沒想到江松年竟然和自己老闆認識,而且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
這兩天站在吃瓜第一線的小周慨連連:「老闆,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星星眼]」
未婚夫是金融圈無人敢得罪的大佬霍庭恩,發小又是導演界的青年才俊,老闆簡直是人生贏家。
祝星燃單手支著腦袋,腦子裡飛快搜索小周想要的驚喜,於是回復道:「我答應了江松年,同他合作拍攝一組文化宣傳片。」
看到老闆發來的消息,小周激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拍拍拍!你倆合作共贏,肯定能一炮而紅。」
祝星燃被逗笑,正回復小周的消息,屏幕上方忽然彈出一條新消息,和一個悉的頭像。
是被丟在客廳的霍庭恩。
他說:「借用你的書房一會。」
祝星燃回復:「你隨意。」
看著霍某人發來一句客客氣氣的「謝謝」,祝星燃貝齒輕咬著下,回想起剛才在玄關兩人的對話,瑩潤白皙的小臉若有所思。
霍庭恩聽了祝蘭萱的話,特意來這一趟,不是來「捉干」,而是擔心自己的未來老婆被別人搶走。
祝星燃心念一,慢慢握了手機,那時沒有開燈,以至於只聽到他的解釋,沒有看清他眉眼間的緒,如果開了燈或許能看的清,這句話是真是假。
祝星燃回過神,手捂著口咚咚作響的心跳,繼續給某人發消息:
「霍先生,說謊話的人比鼻子可是要變長的~」
霍庭恩挑眉,發了個問號過來。
祝星燃兩隻手抱著手機,纖細白皙的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打字:
「你今晚對我朋友說,咱倆明天去領證。」
「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天知道,當時站在霍庭恩邊,聽見他提到領證有多震驚!
霍庭恩此時正坐在書房,高大的形坐在卡通形象的椅上,有些違和。
想到剛才的「衝發言」,他眸微頓,骨節明晰的長指在鍵盤上打字,可惜刪刪減減,變為空白,竟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祝星燃抱著手機等了會,見對面的人遲遲沒有回消息,肯定是心虛了,了瘋狂上揚的角,揶揄道:「還有個事,我得提醒霍總~」
「明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哦~」
霍庭恩:「......」
看著某人發來的六個點,祝星燃已經想象到他冷著臉不爽的樣子,越想越覺得好笑,噗嗤一下笑出聲。
霍庭恩清雋疏淡的眉眼輕蹙,看了眼電腦屏幕中的工作郵件,幽暗深邃的目又落回到對話框。
他鎮定地回答:「訂婚和領證沒有區別。」
一看這話,祝星燃亮明潤的杏眸睜大,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頂著稍稍凌的髮,氣得鼓了鼓腮幫子,這下沒耐心打字,直接按下語音條:
「拜託霍先生,訂婚和領證區別太大了,前者是未婚,後者可是已婚婦,我還是呢!」
收到未婚妻發送的語音,霍庭恩眉骨輕抬,倒有幾分意外,他斂起眼底的笑意,點開聽,人的聲音溫婉轉,語速慢吞吞地,尤其自稱「」的時候,尾音綿綿的帶著幾分俏。
不算大的書房安寧靜謐,微帶涼意的晚風從半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吹得米白的落地薄紗窗簾輕輕晃,空氣里瀰漫著清新幽淡的梔子花香,是祝星燃之前點的香薰蠟燭殘留的余香。
語音條不算長,人的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像裹了層草莓糖霜的流心巧克力,從裡到外,都是甜的。
霍庭恩瘦削的薄微抿,冷白修長的頸線凸起的結緩慢地上下移,鬼使神差地又用指尖輕點了一下,第二次播放。
語音條發送之後,祝星燃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解氣,於是挑了幾個表包發過去,用來生形象的表現出自己憤怒的心。
「別說了小豬.jpg」
「在嗎?出來挨打[鍋鏟]」
「本仙一jio踩扁你.jpg」
「送你一顆治好腦殘的仙丹.jpg」
霍庭恩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下,都從未用過表包,如今看到老婆發來的幾張帶有文字的圖片,他垂眸片刻,薄揚起抹淡淡的笑痕。
幾分鐘后,霍庭恩放下手機,冷白修長的手指輕了眉頭中心,緩解疲憊,郵箱里還有十幾條工作上的郵件等待他理,明天甚至還有兩個重要會議,想來只能改為線上。
其實整個酒會過程中,霍庭恩並沒有將那些照片放在心上,雖然「青梅竹馬」的字眼會時不時飄進他腦子裡,但霍庭恩十分清楚,兩人已經訂婚了。
無論與未婚妻共同用餐的人是誰,他都應該給百分百的信任,這是共同經營婚姻的前提。
只是在走出酒店的那一刻,霍庭恩還是臨時改變了行程。
至於原因,他甚至自己都沒有弄明白,而祝星燃問他時,他也並未說謊。
沒有等到霍庭恩的消息,祝星燃也沒再理會,發了一通表包后,倒是心舒暢了不,於是掉旗袍,去浴室洗漱。
等換好睡,吹乾頭髮從浴室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
家裡靜悄悄的,要不是看見玄關的那雙男士皮鞋,還有書房門口出的那縷線,祝星燃還以為某人已經離開了。
祝星燃看了會書房那扇閉的門,纖長眼睫微斂,以為像霍庭恩現在的地位,在家應是養尊優,金錢堆積出的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沒想到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原來一家上市企業的執行董事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鮮亮麗,私底下竟比普通社畜還要忙碌。
看眼下的況,霍庭恩今晚多半是要留在這過夜,祝星燃慢吞吞的走到玄關,亮明潤的眸盯著地毯上那雙黑男士皮鞋半晌,細彎黛眉蹙了蹙,昳麗的眉眼間浮出抹糾結的緒。
靜了片刻,祝星燃還是決定當個好人。
先在浴室簡單敷了張補水面,又趿拉著拖鞋,噠噠噠去了儲間,從裡面的柜子里拿出一雙新拖鞋,對霍庭恩來說尺碼偏小,不過也能湊活。
霍庭恩從書房出來時,便看到客廳里那抹忙忙碌碌,螞蟻搬家似的小影。
祝星燃將長度一米五的沙發整理乾淨,又跑了兩趟,從臥室里抱來備用的枕頭和被子,霍庭狹長幽深的眼眸輕挑,斜倚著牆壁,清冷疏淡的目落在那抹忙前忙后的影上。
祝星燃將長發高高盤起,帶著一個白兔耳朵的絨發圈,臉上著一張補水面,穿著棉質的碎花睡,長度剛剛到大的位置,兩條纖細勻稱的皮瑩潤細膩,在下白的晃眼,似能掐出水來。
霍庭恩薄微抿,眸深斂,面上不聲,可目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遲遲移不開。
祝星燃的皮雪白細膩,而且極易留下痕跡,輕輕一個草莓印,一道指痕,久久不散,霍庭恩羽般的眼睫輕抬,黝黑的眼底似有思索,也不知腰上的印記還在不在。
知道老婆板一般似的為他忙碌,霍庭恩還的,只是看到沙發上的枕頭和被子,這來得快,去得也快。
「霍太太,你這是準備跟我我分床睡?」他薄輕掀,溫聲開腔。
祝星燃放下枕頭,聞聲回頭。
霍庭恩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此時就站在不遠,穿著一乾淨的白襯衫逆而立,領口的兩顆扣子是解開的狀態,袖口上卷了兩層,出半截冷白的腕骨,勁瘦有力,完的像是雕細琢過的工藝品。
兩人視線相撞,看到男人眼底的疑,祝星燃眼睫簌簌扇,很快回過神來,順便在心裡提醒了自己一句,千萬不要為所迷!
緩緩起,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澄澄的:「沒有呀,就是忽然想起來,咱倆還沒領證,同床的事兒還是留到婚後吧~」
霍庭恩:「......」
昨晚還沒這個顧慮,現在倒是將訂婚和領證分的清楚。
許是怕霍庭恩對睡沙發有顧慮,祝星燃像個熱的推銷員,笑眼盈盈道:「你可別嫌棄這個沙發,你的形睡這個尺寸剛剛好,要是雙能彎曲一點那就更完啦~」
「還有這個枕頭和被單,有淡淡的清香,安神補腦,很容易眠,簡直睡沙發必備套裝。」
祝星燃越說越起勁,緻昳麗的眉眼熠熠生輝,漆黑漂亮的瞳仁里眼波流轉,整個人俏生。
霍庭恩靜靜地聽,清雋俊的面龐沒什麼多餘的緒,清冷疏淡的目卻在不經意間變,當無意中劃過人俏生生的兩條雪白時,他頓了兩秒,薄抿的線微微綳直。
祝星燃說完,停下來問他:「你覺得怎麼樣?喜歡嗎?」
霍庭恩狹長的眼尾懶懶上揚,低低「嗯」了聲,間溢出的聲線有些磁啞。
他的目從老婆的雙收回,不疾不徐地開腔:「不錯,我很喜歡。」
霍庭恩的反應,祝星燃表示很滿意:「既然喜歡,那霍總就在這將就一夜吧~」
之後祝星燃催促霍庭恩去浴室洗澡,則在客廳看電視,開始即將到來的周末。
看著舒舒服服賴在沙發上的祝星燃,私底下完全一副俏小生的模樣,霍庭恩的眼神意味深長,去浴室之前,他溫聲提醒:「對了,趙啟待會送生活用品過來。」
「還請祝小姐幫我拿一下。」一句客客氣氣的「祝小姐」而非「霍太太」,似乎有意配合。
聞言,祝星燃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霍庭恩慢條斯理地勾,轉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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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二十分鐘的時間,霍庭恩去了浴室便遲遲沒有出來,而趙書也在這個深夜如約而至,為老闆送來了換洗和生活用品。
祝星燃關上門后,看了眼袋子里的東西,有合腳的新拖鞋,浴巾,睡。
見霍庭恩還在浴室,祝星燃拿出浴巾和睡,打算好人做到底幫他拿過去,誰曾想,拿出浴袍后,包裹在其中的一個小盒子也隨之掉出來,「吧嗒」一聲摔在地上。
祝星燃垂眸瞥了眼,撿起來正丟回袋子的時候,才發現是一盒小雨傘。
手一抖,小雨傘又「吧嗒」一聲掉回在地上。
沒想到霍庭恩的大尾終於出來了,勉為其難收留他一夜,他居然還想著這事兒,更讓人恥的是,這些都是趙書買的!
祝星燃得要死,氣得臉上的補水面都掉了,瓷白瑩潤的臉頰泛著嫣然的暈,將某人的浴巾和睡丟回袋中,秀麗的黛眉輕蹙,在心底默默將某隻人面心的大尾狼吐槽了一遍。
靜默片刻,祝星燃本來不想給大尾狼送浴巾了,但又擔心他會用的,於是氣鼓鼓地,心不甘不願地拎著手上的東西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關著,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祝星燃抿了抿,慢吞吞的挪過,屈起蔥白指尖不輕不重的敲了下浴室的門,朝裡面喊了句:「喂,浴巾和睡我拿過來了。」
「就放洗手池邊上,你自己拿。」的語氣算不上客氣。
祝星燃轉就想走,下一秒,浴室的推拉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道隙,只夠容納一條胳膊進出。
裡面傳來男人磁沉溫醇的聲音,隨著白的水霧緩緩溢出來:「麻煩祝小姐遞給我。」
祝星燃看著浴室那道隙,輕哼了聲:「都說了,你自己拿。」
霍庭恩勾,抬眸淡淡掃了眼架子,斂起角的笑意,語氣無比認真:「我看裡面這條白小熊的浴巾就不錯。」
這傢伙該不會要用的吧??
祝星燃急了,惱地直呼他大名:「霍、庭、恩。」
隔著浴室的門,霍庭恩聽著人的嗔怒,俊臉不聲,角勾著抹似有若無的笑痕。
僵持兩秒,祝星燃貝齒輕咬下,白的腮幫子鼓了鼓,抓起檯面上的浴巾和睡,隔著浴室門的那條隙遞過去,與此同時在心底痛斥霍某人有多惡劣。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臂出來,勁瘦的臂膀上還有晶瑩的水珠,沿著他的腕骨滾落。
祝星燃剛一抬手,本想著將東西遞過去就走,卻萬萬沒想到,霍庭恩的手過來,準無誤地直接扣住纖細的手腕。
祝星燃被突如其來的一力量帶,踉蹌著向前兩步,下一秒,浴室的門忽然被拉開,男人扣著手腕的力度猛地一收,另一隻手臂順勢攬住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鬆鬆將整個人撈懷中,帶進了浴室。
祝星燃的力氣哪敵得過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被人跟拎小崽似的拎進了浴室,單薄纖瘦的後背直接抵上浴室的牆面上,屬於霍庭恩的氣息,夾雜著自己最喜歡的沐浴的味道,鋪天蓋地般向涌了過來。
朦朧的水霧似一層白的神薄紗,淺淺淡淡瀰漫開,混著梔子的淡香,充溢在浴室的每一個角落。
祝星燃棉質的碎花睡瞬間被打,白的腳丫子踩在的地板上,差點打,只能雙手攀著男人的臂膀,維持的平衡。
一片溫熱的朦朧霧氣中,祝星燃茸茸的眼睫都被暈染出一層水汽,蹙起黛眉,不滿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聲控訴:「霍庭恩,我剛剛才洗過澡!」
迷濛水霧稍稍退散,顯現出男人修長勁瘦,繃的形,晶瑩剔的水珠從他漆黑短的發頂滾落,過堅毅瘦削的下顎,順著棱瘠的結沒於冷白完的鎖骨。
祝星燃的目看看與他的鎖骨停在同一水平面,杏眸直勾勾的,不由得看晃了神,忘了繼續控訴。
頭頂上方,霍庭恩磁沉微啞的聲線穿過朦朧水霧,格外好聽:「那就再洗一遍。」
男人話音剛落,花灑下的溫熱水流又源源不斷的落下來,祝星燃上唯一的睡慢慢,氣惱的推了推霍庭恩,發現對這人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你這樣欺負你的未婚妻,不覺得很殘忍嗎?」祝星燃無計可施,耷拉下角,黑白分明的杏眼漉漉的,的眼睫像兩把茸茸的小刷子,故意裝可憐。
「我哪是欺負你。」
霍庭恩勾輕笑,冷白修長的指輕捻起老婆小巧緻的下尖兒,薄輕啟:「霍太太不是說,不滿意嗎?」
他的語速不疾不徐,像是故意在逗弄一隻貓。
從收到那條微信轉賬開始,霍庭恩就計劃著,得再經歷一次才行,讓霍太太心甘願給個五星好評,滿意才行。
祝星燃大腦空白了一瞬,一時半會有些懵,貝齒輕咬下,咬出一片嫣然的紅,小聲訥訥:「.....我可沒說。」
準老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霍庭恩指尖捻起耳畔被水珠打的碎發,一字一頓的溫和提醒:「三位數的服務費。」
祝星燃:「......」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把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記在心上,比還記仇呢!
祝星燃努努瓣,紅艷滴,「我那是誇你呢。」
「誇我什麼?」
祝星燃心虛地斂了斂瓷白的下尖兒,聲喃喃:「唔......誇你強壯,穿顯瘦有料,外強中乾......」
霍庭恩本來是笑著的,聽到老婆一句「外強中乾」,角的笑痕似有凝固的跡象。
好一個外強中乾。
祝星燃還沒誇完,面前的男人眸深斂,在朦朧水霧中彎腰俯,溫熱的指腹輕捻起的下尖,薄吻住明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