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咱倆看一眼,他倆這麽久沒出來,一定有鬼……”
樹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沈爅卿閉上的眼睜開,向來含笑的眼底難得閃過一被打擾的不悅。
深知謝彌不願被發現,他眉頭輕蹙剛要回頭,卻猝不及防的被謝彌拽住領,重新將他抬起的頭拽了下來。
二人間的距離瞬間近在鼻息縈繞之間。
沈爅卿微頓,心跳頓時了陣腳。
隻聽謝彌霸氣一聲。
“謝漣,滾一邊去!”
方才克製小心的腳步聲頓時如驚弓之鳥般一團。
靠近的母子嚇了一跳,連話都不敢應,轉跌跌撞撞的跑了。
聽著漸行漸遠的雜腳步,謝彌也不再猶豫。
輕拽著沈爅卿的領使他低頭,而後踮起腳,偏頭吻在了他的上。
沈爅卿指尖微,心如鼓點般重重跳,剎那間耳邊似乎隻剩下心跳和風聲。
微涼的逐漸變的溫熱,眼底強烈的悸也逐漸轉換為深不見底的笑意。
他抬手輕摟住謝彌的後腰,緩緩閉眼,加深這個溫繾綣的吻。
楓樹林裏萬籟俱寂,此刻隻剩心跳的聲音。
…
一吻結束,謝彌收回踮起的腳從他的瓣離開,卻依舊抬頭看著他。
漂亮的眼眸如月牙般彎起,笑的明燦爛。
“老沈,你好香啊。”
沈爅卿無聲笑了下,眉眼間滿是好笑與無奈。
“謝老師,正浪漫著呢。”
“那咋了?我誇你呢。哎對了,跟你商量個事唄。”
“嗯?”
“就是你明天如果要去健房練死自己的話,我能去旁邊看著不?哎別誤會啊,我隻是單純擔心你健時的人安危,沒別的意思。哎對了,明天你能穿灰子不?”
“?謝老師,你饞我子。”
“我是擔心……算了,我就饞咋了?!!”
“嘶……好理直氣壯。”
……
賞秋結束回到家,黎豔和謝漣天塌了。
這一趟出門是為了結謝彌爭取在這個家中的權益,誰曾想到出門一趟回來,房間被改的麵目全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聲接連從黎豔和謝漣房間的方向傳出。
謝彌端著剛煮好的螺螄路過,看到了他們房間的全貌。
被木板釘死的窗戶,牆上畫滿的恐怖塗,四散落的藥瓶,還有被塗黑的鏡子。
嗯,很好。
一比一複刻了。
老白的鋼鐵之軀正堵在門口不準謝漣出來,“小姐說了,爺必須住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能去客房借住,更不能睡在客廳。”
謝漣聲線抖的抗議,“這是待!我要上報到中央!!”
“上報也沒用的,老爺已經默許了小姐在家的一切行為。”
老白走後,謝漣崩潰了。
窗戶被釘死也好,鏡子被塗黑也好,這些他倒是還可以忍。
可是誰能告訴他……
為什麽牆上的恐怖塗裏會有一張臉啊!!!
那張被勒到看不出五,卻仍能看出猖狂笑容的臉。
也太像他的年影了吧!!!
…
深夜,客廳。
黎豔和謝漣舉著蠟燭,兩張臉被蠟燭的暈照的森可怖。
“現在召開第一次急會議。”
在謝家橫行霸道養尊優了這麽多年,他們遭遇了史上最大的一次危機。
盡管之前被謝彌威脅毆打他們也沒有這麽慌張過。
因為特權依舊握在手中,謝彌工作忙碌回家的次數也之又,他們在謝家依舊能過的滋潤。
可這次不一樣了。
謝政德是鐵了心要讓謝彌治他們,凍結了銀行卡不說,連想吃點什麽都要向老白請示,再由老白上報給謝彌批準。
晚餐的時候他們不過想吃點花膠海參,都被謝彌殘忍駁回,告知他們要自己手足食。
最後得不行,隻能吃家裏剩下的預製菜!!
“現在連房間也被改的不人樣,再這樣下去我們在這個家裏沒有好日子過了,必須得做點什麽。”
黎豔沉著臉,發著狠說,“的不行就來的,以前能治現在一樣能。”
說到底謝彌還是那個謝彌,不過是現在學會告狀了而已。
一個人變化再大又能有多大?不還是嗎。
“可是……”
謝漣遲疑了一下,“以前怕的那些東西,現在確實不怕了啊。”
“撐罷了。”
黎豔篤定的說,“應該是得到了高人指點,知道自己越是表現的害怕,我們越是會欺負,所以才裝作什麽都不怕。”
“……你確定?”謝漣言又止。
黎豔不上網,他上啊。
謝彌在節目上表現出來的野蠻模樣可一點看不出演的分啊。
他親眼看到在遊戲環節憑一己之力幹翻好幾頭大漢,比瘋牛還瘋!
“你聽我的就對了,我吃的鹽比吃的飯還多,就一小丫頭片子,我還治不了了?今晚你就看著吧。”
看著黎豔信心滿滿的模樣,謝漣決定還是相信一次。
畢竟是親媽。
……
依舊是深夜,謝彌房間。
剛和沈爅卿背著刁茂雙排上分結束,謝彌關燈準備睡覺。
剛躺下閉眼沒多久,幽靜昏暗的房間突然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叩——
叩——
叩——
沉重而緩慢的敲門聲,帶著莫名的詭異。
謝彌睜開眼思考了一會,在去開門還是繼續睡覺之間猶豫了兩秒,果斷選擇後者。
腦袋一歪,眼睛一閉,就這麽水靈靈的睡死過去。
門外。
舉著蠟燭敲門的黎豔對謝漣出了得逞的笑,“門都不敢開,看來是在裏麵嚇的不輕,繼續敲。”
有了上次在窗戶那裏被嚇到墜樓的經驗,這次他們學聰明了,直接走門。
黎豔的計劃很簡單,在門口敲門,聽到門的腳步聲後就立刻躲起來。
這樣謝彌開門時隻能看到空的走廊。
如此反複幾次,膽子再大的人也會被折磨到神失常。
想到這裏,下上揚的角,繼續敲門。
叩——叩——叩——
“媽,確定有用嗎?”謝漣低聲音不確定的問。
“放心吧,肯定都被嚇傻了,繼續敲,要是一直不開,就一直敲,我們就這麽折磨一整晚。”
……
淩晨六點,樓下的老白起床開始做四菜一湯了。
謝漣頂著厚重的黑眼圈站在門口搖搖墜,險些沒一頭磕在地上睡死過去。
黎豔舉著敲門敲到紅腫的手,巍巍的繼續敲著。
“繼……繼續……”
謝漣忍無可忍的嚎了一聲。
“所以到底是誰在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