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緣【十九】
當然,他並不打算和黎莘說這些,繼續神態自若的為塗抹藥膏。
傷口崩裂不是意外,只是被牽扯到了罷了。
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奇怪,黎莘坐在床上,雙架在凳子上。
而滕然半蹲著。
黎莘穿著類似大T恤的睡,跑出來的匆忙,也沒有套上子。
這也就意味著他隨意的一瞥,就能將底的風盡收眼底,雖然黎莘覺得他本不會注意到這些,為孩的矜持,還是讓不自覺的扯了扯角。
「你不問我過來做什麼嗎?」
試圖轉移滕然的注意力。
他拿起新的紗布,在的膝蓋,恰好遮住了那枚指痕:
「不想問。」
滕然式回答。
黎莘吐了吐舌,在他看不見的位置,衝他做了個鬼臉。
冷場王。
深夜有孩主上門,孤男寡共一室,明明應當是旖旎橫生的氛圍,活活被他攪黃了。
理完傷口以後,滕然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上前抱起了自己的薄被,扔在一邊的榻上。
黎莘怔愣:
「我……」
還沒說要留宿呢!
——雖然是這麼想的來著。
滕然另取了一床薄毯給,看那意思,是要直接把床讓給了。
善解人意的讓黎莘第三次開始懷疑他有讀心這件事。
「不許磨牙,不許呼嚕,不許夢遊。」
滕然給立下了三「不」的規矩,沒有給黎莘再次開口的機會,同樣的,把那句「我睡外面就行」,堵在了嚨里。
黎莘還想道謝,他已經轉去睡榻了。
只得安靜下來。
床邊的臺燈散著暖融融的,這是第一次,黎莘覺得在燈下休息並不刺眼,反而還給了舒適的安全。
探頭瞥了滕然一眼,勾了勾,緩緩躺平。
枕邊殘留著他上的味道。
沒想到他比想象中還溫許多,面冷心熱的最佳典型。
黎莘愉快的閉上雙眼,方才西廂房發生的一切都被拋在了腦後。
另一邊,滕然心浮氣躁的睜開了雙眸。
白的……蕾的……
他了額,眼底難得的浮現了幾分懊惱之。
————
一夜再無夢。
黎莘神清氣爽的醒過來,並沒有想象中的困倦,甚至比昨天還來的神。
屋外傳來了清脆悅耳的鳥鳴,過窗進的亮,邊沒有手機,只能初步判斷天剛亮,應該是六七點的樣子。
滕然還在睡。
榻對他來說終究是有些狹窄了,他只能蜷起來,兩條還有大部分搭在了邊緣。
黎莘下了床,輕輕整理好床榻,躡手躡腳走過去。
他睡的很沈,眼底有許青黑。
黎莘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打擾,心裡多有些愧疚,並不敢打擾他,小心的為他搭上垂到地上的薄被。
得趁著現在跑回去。
睡夢中的滕然展現了他最不設防備的一面,眉眼舒展,青的長睫的低垂著,兩片薄抿,著淺的澤。
黎莘的罪惡之心在蠢蠢,十分想上手一。
好在的理智及時戰勝了。
罪過,罪過,即是空,即是空。
心裡默念了幾遍,不願再挑戰自己的忍耐力,狠狠心一轉,迅速且無聲的遛出了門外。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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