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半個月,繼續修船。記住本站域名
兩臺6135主機終於保養好了,跟吳老闆借了幾個大油桶,去江邊加油站加滿柴油,請正好要過船閘的貨船幫著運到船廠,在小姜等工人幫助下弄上岸。
接上油管,點上噴燈燒了會兒進行加熱,在吳經理、周工和聞訊而至的徐三野注視下,功啟主機。
轟隆轟隆,噪聲很大。
韓渝聽著卻很悅耳,充滿就。
徐三野比韓渝更高興,一下船就用對講機讓老章通知老錢,晚上加餐,不能總吃魚,要多買點。
送走所長,韓渝的工作重心轉移到半個月前拖回來的兩條小汽艇上。
說是汽艇,其實是兩條裝著單缸柴油機的通艇。
跟掛槳船唯一不同的是,不是用桿子縱船舵,而是用方向盤。
船型乍一看都漂亮,尖尖的船頭,修長的船,白的船艙,駕駛座在前面,後面有幾排木椅,九米的那條還有後甲板,甲板上也有長椅。;
船頂上有桅桿,有警燈,如果拍電影電視可以用來做背景,只要鏡頭不要拉太近,看上去肯定有模有樣。
但事實上柴油機、傳裝置和船舵全不能用,連船艙玻璃都泛黃。六米的那條方向盤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裡面的椅子也都腐爛了。
吳老闆找了兩個打零工的村民幫著清理了一天,把沒用的東西拆掉之後只剩下兩個鏽跡斑斑的船殼。
張蘭提著包走到河邊一看,不住笑了。
「鹹魚,這兩條船怎麼修?」
「六米的這條徐所讓裝上玻璃,刷上漆,停在河邊。」
韓渝笑了笑,接著道:「九米的這條要好好修,我等會兒去問問周工,再給你開單子。」
張蘭下意識問:「開什麼單子?」
「採購單,要買不東西,跟造一條新船差不多。」
「要花多錢?」
「就柴油機貴點,應該不會超過一萬。」;
「什麼應該不會超過,預算已經超了!」
「張姐,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應該去跟徐所說。」
「我不敢。」
是刑偵隊許明遠的朋友,兩個人談了好幾年,換作以前早結婚了。
但陵海不但計劃生育抓的嚴,也提倡晚婚晚育。只要是在政府部門工作的,的不滿二十三周歲,男的不滿二十五周歲不能結婚。
想到男朋友是徐三野的徒弟,韓渝笑道:「那等許哥過來,讓許哥跟徐所說,不修我最高興。」
徐三野已經給三條船命了名,拖是「旗艦」,將來要刷上「陵海公安001」字樣。
九米的這條修好之後要進長江,風平浪靜時既可以作為通艇,也可以當作執法艇,編號「陵海公安002」;六米的那條雖然不修,但依然要停在河邊發揮威懾作用,編號「陵海公安003」。
張蘭不認為男朋友能說服徐三野,轉看著遠仍在發出機轟鳴的拖問:「鹹魚,001的機都轉大半天了,怎麼不去關掉,你這不是在浪費油麼!」;
「張姐,你以為我是忘了歇火,還是以為我在開著玩?」
「那開著做什麼。」
「機剛保養好,要磨合。」
「要磨合到什麼時候?」
「起碼四十八小時。」
「那要燒多柴油?」
「把昨天加的那幾捅燒掉應該差不多。」
一千多塊錢的柴油,磨合下機就沒了……
張蘭終於明白丁教為何說執法救援船修好之後不是燒油,而是要燒錢。
韓渝不管那麼多,看著上的制服,不解地問:「張姐,我早上去郵局寄信,遇到張所,他的警服怎麼跟我們的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穿著比我們的,料子好像不一樣。」
張蘭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我們是『的確涼』的,人家是『馬尼』的,檔次比我們高,當然不一樣。」;
韓渝好奇地問:「他們比我們有錢,所以穿馬尼?」
這條小鹹魚,就知道修機,別的什麼都不懂。
張蘭覺得好笑,耐心地解釋:「人家不是比我們有錢,是行政級別比我們高。」
「行政級別高就可以穿馬尼?」
「嗯,楊局和丁教也穿馬尼。」
「可張所跟徐所一樣都是所長。」
「張所是所長,但他們濱江港公安局是正級單位,他們派出所是正科級單位,跟我們公安局平級。」
「張所跟楊局平級?張所的級別比徐所高?」
「這有什麼奇怪的,但他們行政級別再高也是企業公安,要接濱江市公安局業務指導。他們的轄區很小,僅限於港區。如果發生大案要案,還是歸市局管轄。」
「如果白龍港碼頭發生大案呢?」
張蘭想了想,笑道:「這要看況,如果涉及到我們陵海人,我們公安局肯定要管,並且要以我們陵海公安局為主。要是不涉及陵海人,一般是市局管。」;
韓渝似懂非懂地問:「我們比他們專業?」
「他們跟國營單位的保衛科差不多,我們當然比他們專業。」
那邊在磨合機,河邊轟隆轟隆的太吵。
張蘭想早點回所里,立馬話鋒一轉:「我是來告訴你空調買到了,明天早上找車去濱江拉,你趕想想拉回來放在哪兒,萬一被人了可不得了。」
「幾臺?」
「三臺。」
「什麼樣的?」
「就是裝在窗戶上的那種,你沒吹過空調,難道沒看過GG。」
「我吹過空調。」
「你吹過空調,你不是在吹牛吧。」
「真吹過,我姐單位有好多空調,客房是你說的這種小空調,大廳和會議室是落地的大空調,真的很涼快,比電風扇涼快多了。」
韓渝得意地笑了笑,又問道:「什麼牌子的,多錢一臺?」;
想盡辦法總算買到三臺空調,之前卻從來沒吹過空調。見小鹹魚居然吹過空調,張蘭覺自己像是沒見過世面。
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春蘭的,四千多一臺,三臺一萬三!」
春蘭空調,打開電視天天能看到。
韓渝樂了,不笑道:「春蘭的風,盪開功之路。春蘭的,架起幸福之橋。只要你擁有春蘭空調,春天將永遠陪伴著你!春蘭空調,高層次的追求!」
聽著耳能詳的GG詞,看著他眉飛舞的樣子,張蘭噗嗤笑道:「空調是你們的,所以春天是永遠陪伴你們,不是陪伴我。」
「等到明年夏天,你可以來我們這兒吹。」
「大熱天的,讓我跑二十幾里來吹空調,這還真是高層次的追求。」
「來我們這兒有魚吃,你不是喜歡吃魚麼。」
「是啊,看來值得來。」
「到時候記得帶喜糖。」
「帶喜糖……你個小鹹魚,人小鬼大。走了,你慢慢修吧,我要趕回去聯繫車,明天還要幫你拉空調呢。」;
張蘭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前腳剛走,這段時間隨著韓渝幫著聯繫的順風船越來越多,蛋大米生意越來越好的黃江生,拿著兩個用紙包著的油餅走了過來。
韓渝正準備跟他打招呼,一條二十多噸的掛槳船「咚咚咚」的從船閘方向駛到河邊。
速度越來越慢,站在船頭的婦用竹篙把船往船廠的小碼頭撐。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看準系纜樁,麻利地把纜繩套了上去。
這些活兒韓渝都幹過,心想是不是航運公司的鄰居,不多看了幾眼。
駕駛員關掉引擎,鑽出船尾的棚子,一邊帶纜繩,一邊喊道:「小師傅,你們吳老闆在不在?」
「他剛出去了,什麼事。」
「有個掛槳壞了,怎麼搖都搖不響。」
所謂的掛槳其實是單缸柴油機,小拖拉機用那種,耕田也用,屬於最簡單的柴油機。
連這種爛大街的柴油機都不會修,居然敢出來跑船,不用問都知道是跟風買船出來搞運輸的個戶。;
但只要是船上的人,遇到困難都要幫一把。
韓渝拿起棉紗手,走過去爬上船:「我先幫你看看。」
「麻煩你了,我去拿煙。」
「別拿了,我不會。」韓渝婉拒了船老闆的好意,看了看那幾乎空並且很乾燥的貨艙,問道:「老闆,你是從哪兒回來的。」
船老闆讓開,笑道:「東海。」
「就這麼回來的?」
「船多貨,沒拉到貨,不這麼回來怎麼回來。」
「放空吃水太淺,怎麼不放點水艙,你這樣行船很危險的。」
「放水容易排水麻煩,再說放水艙跟裝貨差不多,要多燒油。」
太不把安全當回事,遇上大風大浪怎麼辦。
韓渝正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突然發現艙底有幾輛自行車。雖然用油布遮蓋,但蓋得不嚴實,車龍頭都出來了。
船老闆順著他的目一看,連忙道:「幫親戚帶的,知道我要去東海,個個讓捎東西。」;
韓渝走到兩臺柴油機前,不聲問:「現在買自行車要不要票?」
「以前要票,現在不要,有錢就能買到。」
「哪臺機搖不響?」
「這臺。」
「搖把呢。」
「這兒。」船老闆見他比自己兒子都小,笑問道:「小師傅,你搖得嗎?」
「搖搖試試。」
韓渝接過搖把,並沒有去搖機,而是翻一躍,跳到碼頭上。
船老闆一頭霧水,俯問:「你拿我搖把做什麼?」
韓渝仰頭看著他,學著徐三野很認真很嚴肅地警告:「我是沿江派出所的民警,我姓韓,韓渝。我們等會兒要對你的船進行檢查,我命令你呆在船上不要!」
最駭人聽聞的謀殺,最匪夷所思的真相!!食人晚宴、封口女、情人冰雕、南大兇手自首、人皮祭畫、鏡中鬼影……你永遠無法用常人的思維理解這些恐怖詭異的兇案背後所隱藏的真實目的。讓擅長催眠的心理醫生以獨特的視角,帶您走進那些可怕罪犯的心靈深處,洞悉那些令人生畏的真相…
《他來了請閉眼》第二部 山上,住著一個奇怪的人。他從不跟人交談,出門總是戴著墨鏡圍巾口罩,還很傲慢。但是聽說,他是一個神探。 我知道。 為什麼? 因為我曾經與他相遇過。 但是他現在…… 別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 你好,我是刑警簡瑤,薄靳言教授的妻子。 ―――――――― 他曾經差點就抓到了我。 但是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