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濤已經忍無可忍，原本想走市場從實地況了解一下產品狀況，沒想到連本集團的營業員都這麼傲慢怠工。

“這個展柜的店長是誰，把他給我找來。”姜濤不適合吵架，更不想和這兩個毫無專業素養的營業員糾纏下去。

“你算什麼東西，就找我們店長，你以為我會怕你投訴？”長發孩兒上前就要推搡姜濤，現在的顧客都事多，以為買兩瓶化妝品就真是上帝，不就要投訴。

“太不像話了，很難想像這就是柳氏集團的員工。蘇北，你還沒看夠熱鬧嗎，我們走。”

姜濤拂袖而去，這個提了個醒，要加大力度從基層開始整頓起來。

這時長發孩兒突然抓住了姜濤的胳膊，說什麼都不讓走，非要說是姜濤打碎了化妝品，如果不按照原價賠償，就要找保安。

“呵呵你不是要找我們店長嗎，那好我讓他來，我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長發孩兒松開手就打電話，很快電話那邊的店長就從樓上跑了下來。長發孩兒高傲的看著姜濤，你怎麼會知道這家店的店長就是我男朋友。

店長倒是還算客氣，先是和姜濤說了兩句道歉的話，然后去了解事的經過，他知道自己朋友這兩天心不好，一直鬧著讓他給買新手機，這才得罪了顧客。

“這位士，真不好意思，我已經問清楚了，那瓶卸妝油確實是我公司員工打碎的，給你造的不便還請諒解。”店長不想因為一瓶卸妝油就在商場里爭執不休。

姜濤皺了皺眉頭說：“本不是一瓶卸妝油的問題，你們柜臺這種工作態度，實在令人堪憂。難道上班期間可以玩電腦看電視嗎，對顧客不理不顧，甚至我讓們介紹一下產品的功能，居然還讓我看說明書。”

“這……”店長心道，這跟你有個冒關系，要不是看你是個的，我才不會耐著子跟你說這麼多好話呢。

姜濤的憤怒還沒有平息，冷冷的說：“還有，我非常好奇，在工作期間，你這個店長去哪里了，柜臺出了問題十幾分鐘后才趕來。”

“，你今天是來找茬的嗎。如果是的話，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免了吧，以前這里也出過類似的狀況，我們的競爭對手為了搞垮這個柜臺，隨便花錢從菜市場找幾個賣菜的大媽來鬧市，我看你似乎不是那種人，為什麼還得理不饒人？”

“哦，你是在罵我是潑婦？”姜濤很好奇的問。

“這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說，當然你這麼認為，我也只能這麼覺得了。”

柜臺里的兩個營業員孩兒一陣竊笑，這的也真是夠了，店長都已經說不打算追究賠償的問題，居然還抓著不放。

蘇北看氣氛出現變化，抱著打圓場的態度上來勸說，還沒張口，那名店長轉進了柜臺，拿起地上摔碎的化妝品標簽，放在柜臺上。

“原價一百九十八元的卸妝油，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蘇北起標簽，瞟了一眼，輕笑道：“剛才還是九十八，轉眼的時間你從哪又變出一百來。”

“你可以選擇據付款，但是你們敢走出商場半步，我馬上報警。”

蘇北還要說什麼時，姜濤已經發了，從隨的普拉達包包里拿出兩百元大鈔，放在柜臺上，冷冷的看著謀得逞的店長和營業員，淡哼了一聲轉離去，蘇北也只好追了上去。

在他們下樓后，柳氏集團的這個柜臺里才哄堂大笑。

店長把兩張大鈔中的其中一張放在朋友包里，另一張賬還找回零錢兩塊，笑嘻嘻的拍著長發營業員的肩膀說：“老婆，我這種理方式您還滿意嗎。”

“馬馬虎虎啦。那個的也是傻缺，我還以為多彪悍呢，結果還不是乖乖的賠錢。”

另一個短發孩兒也笑著說：“花錢買個教訓，這種人就欠收拾。”

店長把朋友和閨哄開心后，才說：“老婆，我把之前的店員給辭了，讓你們倆來賣貨。話說回來，你們倆也應該注意點。”

“為啥，又賺不了幾個錢，沒事的時候還不能玩電腦嗎？”長發孩兒撒說。

“不是，我聽說這兩天集團的高層在臨南縣分公司理事故，如果領導來臨時視察，咱們至在面子上要過得去。”

“喔，就像每次一樣。等總監來視察，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們保證替你蒙混過關哈哈。”

姜濤離開商場后，依然怒不可遏，馬上給臨南縣分公司的負責人韓立民打了個電話。

“韓立民，你每天都在做什麼，芝麻綠豆大的

小縣城，就幾個柜臺，你居然都協調不好。”

“呃……姜總監，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姜濤輕哼了一聲，說：“出什麼事我怎麼敢說，還怕你們互相包庇，背后說我壞話呢。我剛從商場出來，至于我考察的結果，你自己去問問你的那些下屬。”

“好，姜總監您別因為這些小事氣壞了，您放心我馬上對幾個分店進行徹底的考察，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姜濤沒有說什麼直接掛掉了電話，高跟鞋在馬路上踏踏的聲音，彰顯著一個現代都市強人的倨傲。

一直走到酒店門口，姜濤才順過氣來，轉頭看著一臉壞笑的蘇北，氣得抓著他的胳肢窩使勁兒的擰了一下，“知道疼嗎？”

“知道知道，對了，我現在要去辦點私事。”

姜濤疑的看著他，問道：“你在臨南能有什麼私事？咯咯，不會是約了哪個小姑娘一起吃飯吧，如果是的話你也不用瞞著我哦。”

“想哪兒去了，董事長的保姆鐘嬸住在縣里，丈夫剛做完手，董事長讓我買點東西過去看看。”

蘇北現在已經基本確認鐘嬸和洪威有關系，不然這種巧合無法解釋，洪威在臨南造了這場事故，而鐘嬸恰好也是臨南縣人。鐘嬸有問題，蘇北不好和柳寒煙明說，即便是暗示也遭到魔頭慘絕人寰的人攻擊。

蘇北攔了一輛出租車，他開的那輛奔馳，已經讓分公司的人開到市里修理，屁底下沒車特別不方便。在出租車上，蘇北一拍大想起一件事來，馬上給姜濤回過電話。

“濤姐，我差點忘了，昨天晚上賈琳琳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的火車，馬上要回去上學，你抓時間把小賈的恤金落實了。”

“知道了，這些不用你心，路上注意安全，記得晚上回來一起吃飯。”

“嗯，好的。”

蘇北再次返回剛才的商場，路過二樓的時候，從電梯上斜睨到柳氏集團的專柜，在柜臺前韓立民等人正在和那個店長說什麼，看樣子他們似乎底下私不錯。韓立民拍著店長的肩膀，恨鐵不鋼的再三訓斥，而店長一邊點頭一邊汗，兩個營業員站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

蘇北稍微靠近了一聽，約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韓哥，我哪知道那的居然就是總監，這顆怎麼辦，我要是知道借我一萬個膽，也不敢那樣做啊。”

“這個姜總監剛剛上任，所謂新上任還有三把火呢，誰讓你倒霉。就因為你手底下的員工素質太低，把我都連累了，剛才跟我打電話說我管理不嚴格，狠狠的批評了一頓。”

“韓哥，您放心，我以后肯定改。”

“嗯，不過別讓你朋友再繼續在柜臺干了，工作哪里不好找，回頭我介紹一份給。還有你，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工作期間不在柜臺的話，就算是總監不說什麼，我也不能放任不管了。”

買了幾大包營養品還有一個果籃，蘇北打車去了鐘嬸家。這是一個老工廠的家屬院，家屬樓還是五十年代蘇方援建的產，在國大部分地方都已經絕跡了的筒子樓，洗手間和廚房都是一個樓層的住戶公用一個，雖然年代久遠，但是樓房質量無可挑剔，走進樓房，手機信號瞬間歸為一格，稍微次一點的手機都收不到移信號。

當當當！

蘇北按照柳寒煙說的門牌號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反應。

又敲了幾下，廚房正在燒菜的一個阿姨探出頭來，“小伙子你找誰？”

“哦，阿姨，鐘嬸是住在這兒嗎？”

“你說阿敏呀，剛才看好像出去買菜了，你等一會兒，我給你門。”

老阿姨放下炒勺，在圍上了油手，居然從樓道里拿起一個小錘子，在鐵質防盜門上當當當敲了好幾遍。

“老劉頭兒的耳朵不好使，門鈴都不管用，你等著吧，他現在已經聽到了，不過起床拄著拐來給你開門，就這麼兩步路，也得幾分鐘。”

“謝謝阿姨，您忙著。”

果然，五六分鐘后，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哪里是邁步，分明是拖著步子。嘎啦啦，鐵門一開，一個瘦的眼眶凹陷的老頭出現在蘇北面前。

蘇北也嚇了一大跳，不只是老頭病怏怏的，而是吃驚于他的年齡。鐘嬸只是五十出頭，明能干，再加上在柳家工作生活條件好，看上去跟三四十歲似的，可是鐘嬸的老伴，看上去像七十歲的人。

蘇北心里著實吃驚，他非常不理解，以鐘嬸那麼利索干凈的人，為什麼要嫁給一個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