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了？

  艾塔黎亞原本就有在冬季狩獵開始之前舉辦比賽與慶典的傳統，這種比賽胎於古老的騎士挑戰。

  而真正各種比賽的興起，則是在選召者來到艾塔黎亞之後。這種地球上新穎的比賽形式引起了貴族們的興趣，然後由上至下流傳開來。

  時至今日，各種比賽已經形了大大小小數十個賽事聯盟。

  其中最權威的毫無疑問是超競技聯盟的三大賽事，就包括頂尖的第二世界競技賽——也是大部分現實中的唯一關注與了解的比賽項目。

  不過眼下這個比賽應當是艾爾帕欣地方上的一個小型項目，由艾爾帕欣工匠總會發起，以至於方鴴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

  他對挑戰賽興趣不大，隻對獎勵卻十分興趣，不由問道：“金焰之環究竟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枚有魔力的戒指。”羽答道。

  “是努林靈的技藝，艾德哥哥，”姬塔接過羽的話，小聲解釋道：“努林靈非常擅長於細的魔力控制，他們將微弱的魔力通過鍛造的技藝注戒指之中，讓它們獲得非常特殊的力量。這種技巧被今天的鍛造師們所繼承，它們不如魔導那麽強大，但最大的特點是不需要借助核心水晶的力量普通人就可以使用。”

  “那金焰之環有什麽樣的力量呢？”方鴴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的存在，忍不住十分好奇地問道。

  姬塔搖了搖頭。

  這時天藍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沒人知道金焰之環有什麽樣的能力，只知道這枚指環是此地的主人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傳說它用一頭死去的巨龍金的眼睛雕琢而，有非常強大的力量。”

  方鴴回過頭，才看到天藍和艾緹拉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兩人分開人群走到他們面前。

  天藍‘當’一聲將一個針丟到桌子上，其他人下意識看去，發現那是一個黑的針，其上刻有半個噴火的惡龍之首，凸面又鍍了一層銀，在火下閃閃發。

  “這是什麽東西？”羽不由問道。

  而之所以說針上是半個惡龍之首，是因為它缺了小半個下與一支龍角。方鴴看到這個徽記就一陣陣心悸，下意識抬起頭去，看到那支巨大的龍角仍好端端懸掛在大廳穹頂之上，火搖曳之間，並沒有半點異常。

  艾緹拉這才回答道：“這個東西，是黑山羊的人在現場發現的。”

  “他們把這個給你了？”方鴴問道。

  “只有這個嗎，艾緹拉姐姐？”姬塔也問。

  靈都點了點頭，神之間有些憔悴。

  天藍十分擔憂地看了看，又回過頭問道：“那麽你們認得出這個東西嗎？”

  幾人搖了搖頭。

  只有姬塔將針舉起來，對著看了看，然後有些歉意地說：“以龍為標識的組織太多了，我等級太低，分析能力還不足以將線索篩選出來，艾緹拉姐姐。”

  “沒關系。”靈勉強笑了一下，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姬塔又放下針，卻認真地開口道：“但、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幸好我們在艾爾帕欣附近，艾爾帕欣有一座銀之塔的大圖書館說不定能幫上我們。”

  “那我們就去艾爾帕欣，”天藍馬上決定道：“正好艾德哥哥也要去那邊，不是嗎？”回過頭看向後者。

  方鴴當然懂的意思，連忙點了點頭——何況他本來也要去艾爾帕欣。

  艾緹拉不十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幾個小家夥：“可是你們的訓練生考核？”

  “提報告而已，那要到搖籠之月（十月）中旬去了，何況最終階段任務還要等方尖碑現世，還早得很呢。”法國小姑娘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姬塔與羽也跟著點頭。

  艾緹拉輕輕吸了一口氣，於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麽，拉開椅子座。

  天藍也跟著坐下來，同時好奇地問道：“你們先前在討論什麽？”那厚實的木桌是一張圓桌，坐下六個人還不顯得擁。

  大廳中燈火輝煌，人來人往。

  遠有個矮人抱著魯特琴赤著腳在一張桌子上又唱又跳，琴聲叮咚作響，冒險者們不時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蓋過一切聲音。

  方鴴的注意力不可抑止地被吸引拉了過去，好奇地看向那邊。

  姬塔則老老實實在一旁答道：“在、在討論挑戰賽的事，芙麗小姐。”

  “啊，那個啊！”天藍一臉恍然的樣子，忽然興致地回過頭：“說起來艾德哥哥你也是戰鬥工匠吧，不打算試試嗎？”

  這話時，羽也深以為然地將目放在後者上。而方鴴愣了一下，才回問道：“不是說已經是決賽階段了嗎，怎麽還能參加的？”

  遠又一陣好聲傳來，蓋過了法國小姑娘的回答。

  皺了皺眉頭，大聲說道：“這種私人質的比賽沒那麽嚴格啦，事實上除了決賽之外還會有一些表演質的外圍比賽。”

  “外圍比賽？”方鴴也跟著大聲問，但這個窮得響叮當的家夥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在比賽上：“也有獎勵嗎？”

  天藍見狀忍不住撲哧一笑：“當然有了，外圍比賽一共分三場，最後的優勝者會得到五萬裡塞爾呢。而且最後的優勝者還有機會被決賽種子選手中，為挑戰者，運氣好的話也能進總決賽哦。”

  “當然了，”也搖了搖頭，一副十分清楚幕的樣子。“這樣的機會想想就是了，能進決賽的種子選手都是大公會培養的未來之星，所謂挑戰賽其實不過是一種變相的表演賽罷了——”

  但方鴴本就只聽了前半句：“獎金是多？”

  天藍張開五指，對他晃了晃：“五萬，裡塞爾。”

  “那我應該去那裡報名？”方鴴馬上問道。

  法國小姑娘也有點不了他這財迷心竅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沒開始呢，先等開飯吧，我都快扁了。”

  就算是方鴴也不由對這個英明的提議深以為然。

  於是艾緹拉這才按了一下桌上的鈴，鈴聲順著細線沿埋設在地下的管子一直傳遞到另一間大廳中。在那裡一個胡須拖到地上的矮人看了看牆上麻麻掛滿的鈴鐺，低頭對照著手中的長長卷軸高喊道：

  “十七號桌，第三排。”

  他後是個巨大的廚房，正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馬上就有一群棕紅皮的小矮怪從後面鑽出來，七手八腳地抬著帶蓋子的銀餐盤魚貫而出。

  小矮怪是些長相醜陋的生，但心地卻不壞，有人從它們棕紅的皮認為它們有煉獄統，其實並不然，這種只是它們生活在奧述帝國棕土沙漠的保護而已。

  這是個任勞任怨的種族，早先它們的份是奧述帝國的奴隸，但在拜恩之戰後大批小矮怪逃了考林—伊休裡安境，在這裡過起了怡然自得的生活。

  至他們是這麽認為的。

  小矮怪的的智力普遍不高，所以做事經常出子，比方說一隻頂著湯盆的小家夥就在忙中撞上了自己的同伴，將場面搞得一團糟，還差點弄髒了姬塔的長袍。

  那個監督它們乾活兒的矮人見狀大聲責罵起來，讓前者嚇得瑟瑟發抖。但大廳中其他冒險者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忍不住哈哈大笑，天藍看到這一幕也咯咯笑起來。

  就好像打潑的湯不是點的一樣——

  只有艾緹拉走過去拍了拍那小家夥的肩膀，示意它不必擔心，又溫言對那矮人表示，沒有湯就算了，他們也不在意這點小事。

  那矮人向鞠了一躬。

  有冒險者看到這一幕，站起來艾緹拉舉杯示意：“向你致敬，善良的靈士！”

  艾緹拉也舉杯回應：“致森林的主人、自然的庇護者艾梅雅士，願永遠青春常駐——”傳聞當中艾梅雅是個的士，那也是最喜歡的祝禱詞之一。

  然後艾緹拉端起手中的麥酒，仰頭一飲而盡，再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出示給所有人看。

  大廳中看到這一幕的人忍不住大聲鼓起掌來，喝彩聲如海如。

  這麽豪爽的士可是很見到。

  天藍也忍不住跟著鼓掌，把手掌都拍紅了。

    方鴴有時候覺得艾緹拉和卡佩小姐很像，兩人都是那種很大氣的格，只是艾緹拉顯然要更溫和一些，卡佩小姐生起氣來可是真的會揍人的。

  人們都說秉承艾梅雅神教義的森林靈熱而又友善，而靈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今天‘旅者之憩’提供的主菜是兩道塔倫的名菜，其中熏銀鱒是雲層海的空海水手們發現的做法——因為水手們發現在長時間的航行中將魚經過鹽醃和煙熏之後能持久保存，由此誕生了煙熏銀鱒。

  時至今日煙熏銀鱒已經是考林—伊休裡安一道重要的頭菜，而塔倫銀鱒與地球上的銀鱒有很大的不同，它們的質是一種罕見的銀，猶如單薄的月。

  煙熏醃製之後魚像是一層層銀箔一樣在雪白的瓷盤上，再飾以辣的葉片與西芹。‘旅者之憩’的矮人廚師們別出心裁地將黑橄欖點綴在銀的質上，黑白相映，麗異常。

  烤鹿則是另一種獷的風格。

  切開之後出紅的排像塔一樣層層疊疊，冒油的金上刷了一層蜂，芳香撲鼻；厚的質上留有烤架的炙痕，油脂猶如松珀，從脆黃外皮上緩緩垂落，下面的銀盤專門加熱過，落在上面發出滋滋的響聲。

  厚重的香料味撲面而至。

  艾緹拉主站起來為每個人切，但天藍十分挑食，像個金貴的小公主一樣東挑一點兒西挑一點兒，本沒吃多東西。

  結果頭上挨了艾緹拉輕輕的一擊，後者皺眉道：“別挑食。”

  “可是比艾緹拉小姐的手藝差遠了嘛。”天藍轉而央求靈給開小灶。

  後者挨不過只能點點頭答應了。

  “艾緹拉姐姐就是太寵溺芙麗小姐了。”姬塔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

  方鴴倒是很十分好奇艾緹拉的廚藝，一邊了上的油脂。

  這時一陣激烈的爭辯從他後傳來——讓他一愣，回過去才發現原來那個方向竟有人在討論傑弗利特紅隊與銀林之矛之間的衝突。

  方鴴有些好奇，因為對方討論的正是前日發生在靈跡之中的事。

  由於他暫時還沒上社區關注那件事的後續發展，這些人的討論對於他來說倒也十分新奇。原來傑弗利特紅隊與銀林之矛不久之後又回到跡之中，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衝突。

  原因是為了爭奪那頭名為‘刻耳忒’的巨構裝。

  雖然巨構裝是上個時代的產，擁有種種缺陷，但它至足夠強大——而且它的冰長石也是真正的好東西。

  不過方鴴真正關心的是那些人討論之間偶爾提到的那個名字。

  彌雅。

  在兩大公會眼皮子底下搶走海林王冠，自然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只可惜這時遠那矮人詩人又唱到了彩之，好聲不斷，又一次過了討論的聲音。

  方鴴只在人聲嘈雜中依稀聽到了‘魔’、‘聖約’與‘通緝令’幾個詞匯。

  當好聲過去之後，那些人的討論再次轉移到了黎明之星頭上——但主要還是在他頭上。人們討論著社區出現的那個天才年。

  有人信誓旦旦的聲稱方鴴其實是一個渡者，所以已經引起了軍方的注意。

  這個說法聽得方鴴冷汗直冒，差點讓手中的叉子失手掉到地上去。艾緹拉在一旁接住叉子，關切地問他道：“怎麽了？”

  “沒什麽，”方鴴十分心虛地答道：“……有、有點噎到了。”

  “慢一點，”艾緹拉溫和看著他，將叉子遞過來：“沒人和你搶的。”

  但方鴴都快哭出來了。

  他仍舊悄悄在關注那邊的討論，還好信那個人的人並不多。因為有人正在駁斥對方的‘荒謬言論’，他的論據很站得住腳——渡者是沒有系統的。

  如果一個沒有系統的人都可以雙控，那他有系統還不得上天？

  那人地表示，正因此軍方才會如此重視。

  但引來一陣嘲笑。

  方鴴一方面很想讓那個人閉，但一方面又難免有些年的表現，恨不得站出去告訴這些人那個人就是自己，心思一時間竟十分複雜。

  但這時候羽忽然開口了，他似乎也聽到了對方的討論：“說起來我也看了那個視頻，不管他是不是渡者，但真的很厲害。”

  “哦？”天藍抬杠道：“不就是雙控嗎，頂多算是有點戰鬥工匠的天賦而已，說不定還不如艾德哥哥厲害。”

  “是吧，艾德哥哥？”還向這邊看過來。

  方鴴不知道是什麽心地點了點頭。

  但羽卻搖搖頭：“沒那麽簡單，我事後去查過黎明之星的信息。”

  方鴴心中一突，忙問道：“怎麽了？”

  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答道：“他們接弗爾之裔雇傭時留下過人員登記表，但上面並沒有戰鬥工匠，倒是有一個隨隊煉金士。”

  方鴴心中咯噔一聲。

  “完了。”他想，他竟然忘了這一茬。他當時不過是小明，哪會想到後面會發生這麽多事？所以當時在登記表上留下的是真實的ID。

  方鴴隻到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但羽繼續說道：“那個煉金士，無論是年紀還是來歷都很接近，但只有一點很奇怪，他只是一個二級的見習煉金士。”

  “你不會是在吹牛吧，羽？”天藍不可思議地說道：“一個二級的見習煉金士，那不是比我們的等級還低一點，他怎麽可能雙控發條妖？”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

  天藍皺了皺眉頭：“那好吧，這個古怪的家夥什麽名字？我去找人幫你查一查。”

  “不要回答！”方鴴心中大喊：“這裡是三人！不要回答！”

  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是一個死刑犯，絞架就在前方，而在他前面最多還有三級臺階可活。

  但沒想到羽搖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弗爾之裔沒有公布人員姓名。”

  “哼，”法國小姑娘輕輕哼了一聲：“理之中，他們懷疑海林王冠也可能還在黎明之星幸存者手上，自然不會把名單出來。”

  方鴴長出了一口氣，忽然有一種劫後余生的覺。

  可是人生的大起大落有時候就是那麽突然。

  大廳口方向這時發生了一陣不小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談，下意識往那方向看去，只見一群著黑大的人整齊劃一地從那裡走了進來。

  方鴴當時腦子裡還有點暈乎乎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裡還想：“這些人製服眼的啊！”

  但旁邊一個人的話差點把他從椅子上炸飛起來：“那不是星門特備行隊的人麽，怎麽到這裡來了？”

  方鴴當時就差點要奪路而逃。

  ……

  　今天發個5000字的章節。

  　　順便推薦一下《之約》這本書，作者是個可的男孩子。順便說下我推的書一般都比較小眾，有些人會喜歡，有些人則可能不會，所以大家也別太苛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