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把相框了出來,是一張很親的合照。
烏基冬就的手摟著尼云莫的腰,親昵的作和一般無二。
照片上的尼云莫,應該只有十五六歲,比起我在山里面看到的魂魄還要年輕一些。
看了一下背面標注的日期,已經過去六年了。
尼云莫是四年前死的,烏基冬就是五年前死的,也就是他們拍照之后的第一年和第二年。
我手掀開了白布,里面都是放在相框里的照片,足足有二十三個,而且超過一半都是烏基冬就和尼云莫的合照。
從這些照片上不難看出,當時他們正在談。
在這些照片里面,還有烏基冬就和其他人的合照,其中認識的就有金玉卡。
我從里面出一張三人合照,除了金玉卡和烏基冬就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型稍微大一些的同齡人。
我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胖爺,你來看看,那個面男的形是不是和這個人差不多?”
王霸天沒有說話,回應我的是隨之而來的呼嚕聲。
我趕把王霸天給醒,王霸天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就神了,里說道:“爺,如果正常發育的話,這個人還真有可能是面男。”
“四叔家里只有烏基冬就一個獨子,這個人和金玉卡長得有些像,可能是兩兄弟,也就是說,金玉卡還有一個哥哥。”我淡聲說道。
王霸天點頭說道:“我以前是殺豬的,那些豬我看一眼就能知道喂多久了,同樣的,小豬崽子我看一眼就知道一年后能長到多斤。”
“所以說那個面男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金玉卡的哥哥?”我皺眉看著王霸天。
王霸天點了點頭:“四叔不也說金玉卡還有一個哥哥麼?不過這個烏基冬就的型和面男應該也差不多。”
“嗯,明天早上我去找老支書,你自己去水潭泡著,記著,千萬別再喝……”
“呼……”王霸天的呼嚕聲再次傳來,這貨居然坐著睡著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打了個哈欠上了床。
半夜,王霸天的呼嚕聲再次把我吵醒,我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再也無心睡眠,只能睜著眼睛等天亮。
過了沒多久,我突然一震,因為我發現這房間里面似乎有兩個呼嚕聲。
皺著眉頭仔細聽了好一會兒,房間里面確實有兩個呼嚕聲,王霸天的呼嚕聲雖然很大,但還不至于產生回音,而且我能肯定,這個呼嚕聲,不是從外面傳過來的。
我翻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尋著另外一個呼嚕聲的來源,不一會兒,我的目落在了床底下的一塊木板上,木板上還掛了一把鎖。
呼嚕聲就是從下面傳來的,雖然聲音不大,但我卻能夠肯定。
農村的老房子,大多數房間里面都會有地窖,用來存放一些過冬的東西。
很顯然,這下面還有其他的人,聯想到四嬸的各種不正常的舉,我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或許,烏基冬就真的沒有死,他就藏在家里,而且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四嬸之外,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烏基冬就沒有死,他為什麼要藏在家里呢?
;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再次躡手躡腳的上了床,作為客人,我沒有理由去揭穿主人家的,因為烏基冬就死沒死,和我現在并沒有任何關系。
……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王霸天獨自去了水潭泡水,我拿著甕罐去了老支書家。
老支書好像剛起床,正在喂鴨子。
見我過來,他笑著說道:“小言啊,那個泥鰍蠱的事我去查了,只有阿卡家養過,我把阿卡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不過阿卡一家子都是出了名的老實人,他養泥鰍蠱也只是為了給他的小孫玩,絕對不會去故意下蠱害人,你朋友中蠱是個意外,因為阿卡家的小孫玩完之后把那些泥鰍蠱蟲都倒進水潭里面了,你朋友也不知道潭水不能隨便喝,所以就……抱歉啊。”
聽到養蠱給小孫玩,我頓時有些無語,這玩還真特別的。
我拿出那個甕罐:“老支書,你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卡大叔家里的?”
老支書一愣,接過甕罐看了看:“這個確實是,六年前宅子里面窯制了一批甕罐,各家各戶都發了幾個,這上面的名字還是我親手刻上去的,你怎麼有這個東西?”
我趕給老支書解釋了一下事的經過,告訴他有人在利用邪迷尼雨莫。
老支書一愣,里說道:“不能吧?阿卡一家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我搖了搖頭:“老支書,您對金玉卡的哥哥了解嗎?”
“金良卡嗎?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那是個聾啞人,整天足不出戶的,而且他怎麼可能懂邪呢?”老支書搖了搖頭。
“老支書,您能不能帶我去一趟老卡叔家里?”我趕問道。
老支書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如果真的有人在寨子里面作為禍,我肯定要嚴肅理的。”
路上,我問老支書為什麼堅信卡大叔家里不會做這種事。
老支書說:“阿卡十八歲的時候,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是苗寨里面的榮譽老兵,金良卡以前也在維和部隊服役了三年,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和西方的巫師斗法傷導致聾啞,三年前才回到就苗寨,阿卡家已經連續十多年被評為苗寨的神文明戶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時間就對不上了,因為金良卡是三年前才會來的,害不到尼云莫。
這樣一個家庭,確實非常值得尊敬,可是這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們家,這一點讓我也非常奇怪。
在寨子里的小賣部買了一些禮品,我們來到了卡大叔家外。
這是一棟二層小木房,外面有個小平地,上面還曬著稻谷和黃豆。
屋,一家七口人正在家里吃早飯,除了卡大叔夫婦和兩兄弟,金良卡的妻之外,還有一個年逾九旬的頭發胡子都已經花白的老苗人。
金玉卡第一時間認出了我,里說道:“好兄弟,歡迎歡迎,你怎麼有空來我們家了?”
“你好,金玉哥。”我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金良卡。
一個材壯碩的苗家漢子,即便是在家里,也穿著一整齊的軍裝,坐姿端正,眼神犀利,表肅穆,軍人那種正義凜然的氣質在他上現的淋漓盡致。
三年的維和部隊服役經歷,讓現在的他比那照片里要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