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這人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
對于梁以沫的問話,冷夜沉默不作聲,而是一心一意地在拆彈。
“你是不是特工啊?”梁以沫又問。
原諒在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多問題,因為覺得自己倘若不再多說一些話的話,會非常地害怕,甚至害怕得想哭。
沒有誰不怕死,更何況,還只是一個從未接過任何強化心理訓練的人。
對于他的份,只是猜的而已。
三更半夜能翻家臺,闖家里,還了傷,上上次還在他們那窮鄉僻野的深山里探尋罌粟,如果再算上那次在夜魅娛樂城遇見的,倘若是沒認錯人的話,接著就是這次了。
能以這麼多份,出不同場所,梁以沫從電視上看到的,就只有特工了。
時間還剩下最后十秒。
冷夜沉束手無策地看著梁以沫,問:“藍、、白、黑、黃、綠,你最喜歡哪種?”
“!”梁以沫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在最后兩秒的時間里,冷夜沉一刀割了下去。
炸彈最后定時在了“1”秒上。
“你不愧是我的人!”冷夜沉勾一笑,突然將梁以沫摟了自己懷中。
這個懷抱……好……溫暖……
梁以沫暈了過去。
一直在提心吊膽,一直在害怕,反倒是這最后一刻,卻沒撐住。
冷夜沉覺都懷中的梁以沫沒了靜,不摟著的雙肩,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
只見懷里的人,臉慘白,雙有點發紫。
是被嚇暈過去的……
“漫雪、漫雪、漫雪!”
冷夜沉喚了幾聲,見梁以沫沒了靜,不得不將從地上抱起來。
此時,兩個醫護人員在警察的指引下,朝他們疾步跑了過來。
“醫生,快點幫我看看!”冷夜沉焦急地吼道。
梁以沫約約能聽到這個男人那悉又焦慮不安的聲音。
他……是在擔心嗎?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躺在醫院里吊點滴。
窗外的天空灰沉沉的一片。
現在幾點鐘了?
梁以沫無力撐起子,看到墻壁上的掛鐘上顯示著凌晨五點時,猛地清醒過來。
八點半上班,還有三個半小時,要將設計圖趕出來!
梁以沫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針,穿上鞋子,匆忙離開了醫院。
到達公司樓下的門衛那里,梁以沫說盡了好話,門衛的保安才放提前進公司。
梁以沫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慌忙打開電腦,然后立馬進工作狀態。
真的是拼了!
一定要趕在八點半之前,將效果圖做出來!
幸好,孫莉莉給的這個客廳設計圖和以前在臨海城那個裝飾裝修公司實習時,所畫過的一張設計圖比較像。
所以,梁以沫現在只要把原來的那個效果圖調出來,稍作修改就行了。
一個人坐在格子間里,噼里啪啦地敲擊著鍵盤,嗒嗒嗒地點擊著鼠標。
腦海里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快點把效果圖做出來!
冷晝景走進公司大樓前,看到樓上有間辦公室的燈是亮著的,便莫名其妙地聯想到了梁以沫。
就因為腦海里有這個想法,他的腳步不聽使喚般,來到了設計部門外。
過落地窗,玻璃格子間里梁以沫正在認真工作的樣子,落了冷晝景的眼中。
有些蓬頭垢面,像是一晚沒睡。
梁以沫一直在做設計圖,就沒注意到就隔著一堵玻璃墻,冷晝景佇立在外看了許久。
努力工作的樣子,讓冷晝景回想起自己當初也是這樣努力,僅僅只是為了博得的爺爺認可。
雖然他倆的份地位不同,但是,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覺得自己和梁以沫有些惺惺相惜。
都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家,都想通過努力工作來改變自己的。
“阿斌,買一份早餐上來,早餐盡量富點。送到設計部,一個梁以沫的孩手中。”看到這里,冷晝景給助理趙斌打了通電話,然后微笑著轉離去。
梁以沫完工后,將效果圖打印了出來,雖然是翻了個版本,令自己不太滿意,但只能先這樣應付式的差。
了個懶腰,收拾了一下,跑到衛生間里去洗了把臉,隨便漱了下口,然后整理了一下頭發。
再次看到鏡子里這個狼狽的自己,梁以沫苦笑。
為什麼,每一次,都要這麼狼狽?
對了!
梁以沫忽然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昨晚買的筆記本電腦……
好吧……
不得不垂頭喪氣,十有八九是被別人拿走了,當初那個況,那麼混。
不過,再回想起在最后關頭,那個堅持替自己拆那定時炸彈,與自己生死與共的男人,梁以沫不由地臉紅了。
雖然,那個男人戴著假面眼鏡,看不全樣貌。
但是,看他那整五,都覺得那麼英俊帥氣。
當時只顧著自己會不會死,還不覺得那個男人有多帥,但現在靜下心來去回憶,才發現那個男人簡直帥呆了!
梁以沫正游神的時候,有兩個同事正談笑風生的走了進來。
思緒被拉了回來后,一臉窘迫地回到了辦公室。
雖然是八點半上班,但八點一刻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同事陸陸續續都來了,集中辦公室里的格子間,也逐漸熱鬧起來。
“你們當中,誰是梁以沫?”
此時,一個黑西裝革履的男人,手里提著好幾袋子的東西,站在設計部大門口問。
大家的目紛紛落在這個男人上后,又回過頭來紛紛看向梁以沫。
梁以沫一臉茫然地舉了舉手,應了聲:“我……”
趙斌看到梁以沫后,主朝走了過來。
當梁以沫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趙斌將手里的早餐,放在了梁以沫的辦公桌上。
“你的早餐,請慢用。”
趙斌彬彬有禮地說完,不等梁以沫開口問出緣由,便離開了。
大家看著趙斌給梁以沫送早餐,不由地頭接耳,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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