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哥幫你揍他。”
他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揮了揮小拳頭。
沐冬至將小黃給放了下來,連忙跑過去圍著冬夜,問:
“冬夜,你怎麼了?你哭什麼?”
冬夜就哭,也不吭聲,就著眼睛哭。
沈修遠角的厲害,這孩子是個有心機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沈寬聽到冬夜哭了,已經快步過來一把將孩子給提了起來。
冬夜突然像是被咔到脖子的小狗狗一樣,著手一不敢。
沈寬將他提起來跟自己對視,問:“你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哭鼻子丑死了。”
冬夜吸了一下鼻子,假裝自己沒有哭。
沐冬至上前將孩子給接了過來,說:“冬夜,你哭什麼?”
冬夜說:“我沒有哭。”
沐冬至看著他花貓一樣的臉,扯著他去洗了把臉。
冬也跟在后面,興高采烈的二姐二姐的著。
沈寬心里有些不是個滋味,這兩個沒良心的小家伙,這兩天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他跑來跑去的。
沐冬至一回來,都不要他了。
那些麥芽糖都喂狗了。
哄好了孩子,沐冬至坐下來歇息,問了冬梅家里的況。
冬梅說:“一切都好著呢,那些布我跟大哥哥都一起染著呢。
大花也幫我們做了新服,給你看看。”
冬梅說著趕炫耀似的把新服給拿了出來。
王大花確實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還給冬梅的裳襟子上秀了朵百合花,看著還好看的。
“大花手藝不錯。”沐冬至說道。
“那可不是。”冬梅說完了這話,沐冬至發現大花不在,就問,“大花呢?”
“大花昨天說以后不能來了。”
“為啥?”
“不知道。”冬梅說道。
沐冬至發現事有些不對勁,就去屋里拿了十五個銅板要去王住家。
沈修遠怕王住喝醉了六親不認,也跟了過來。
王住還是抱著酒壇子喝的醉醺醺的,用筷子叨盤子里的花生米,怎麼也叨不住,惱的立刻將筷子給摔在了盤子上。
盤子哐的一聲就爛了。
他呆愣了一會兒之后,一把將盤子給掀了,一腳踹了上去破口大罵,也不知道罵誰。
他的兩個兒子都怯生生的站在門后,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沐冬至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突然有半截碎盤子朝腳前飛來,沈修遠眼疾手快的將懶腰抱了起來。
那只碎盤子磕在了門檻上,又碎了幾瓣。
“住叔。”沈修遠冷冷的喊了一聲。
他對著王住釋放了自己上的氣勢。
王住本來迷蒙的眼睛看到了沈修遠,醉意漸漸的散去,心里慢慢的清明了起來。
他心里有幾分不高興,他們是來看他笑話的嗎?
他不悅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沐冬至廢話也不多說,直接問:“大花呢?我們來找大花。”
“找干什麼?”
“給我干了幾天活,我得給工錢。”
工錢?
王住本來想趕他們走的,但是聽說有工錢,立刻說:
“工錢直接給我就好了。”
沐冬至說:“大花干的活,工錢為啥給你?”
“我是爹。”
“我要見到大花,大花同意給你才能給你。”沐冬至說道。
“大姐被賣掉了。”門口的小孩終于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來。
“什麼?”沐冬至不可置信的看著王住。
王住著脖子說:“我家的事你管不著。”
沐冬至氣的口起伏的厲害,萬萬沒想到王住竟然把大花給賣了。
不是每個人都像這麼幸運,被賣給了沈修遠這樣的夫君。
一般買媳婦的,不是漢就是克妻的,再不就是沖喜的。
王住見沐冬至的面不好,說:“你不也是被賣掉的?還想管我家大花的事?”
“我娘賣我是因為我家里沒有爹了,吃不上飯要死人了。
你賣大花是為什麼?
你家里也吃不上飯了嗎?
我爹被抓壯丁的抓走了,你好手好胳膊的,家里有田有地的,你為什麼要賣大花?”
“用不著你管。”
沐冬至還想跟他理論,沈修遠去攔住了,說:
“不知道住叔賣大花賣了多銀子?”
“一兩半。”王住倒是沒有瞞這個。
沈修遠說:“大花現在在我們家的工錢是一天五個銅板,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個銅板,十個月就是一千五百個銅板。
一千五百個銅板剛好就是一兩半。
你想想大花還能干幾年,這麼一算你還是虧了。
要知道,閨賣出去,跟娘家可就沒關系了,以后過的不好不會來連累你,過的好也不會幫補你了。”
王住聽到沈修遠這麼一算,頓時就傻眼了。
“王大花的工錢以后可能還會漲,所以你這次虧大了。
反正我們也無所謂,大花的工錢給你就給你吧,我們再找其他人幫忙也是一樣的。
冬至,把工錢給他。”沈修遠不不慢的說著對著沐冬至使了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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