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流風霜黨羽大規模突襲,押送部隊寡不敵眾,貴部傷亡了多人?”
“這個——林定長老后腦被打了一個包,他是我們唯一的傷員了。”
紫川秀臉一沉:“林睿長老,你莫非在戲弄我們?”他放緩了聲音,語調卻更沉重:“莫非,你們與流風霜暗中達妥協,放跑了?”
林睿臉變得慘白,林定整個子劇烈地抖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他們最擔心就是這個了。紫川家可不是七八O年的紫川家了,它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人恐懼過,兵強馬壯,名將如云。
流風森忽然投降了,那些準備打仗的驕兵悍將們可是憋了滿的戰意沒宣泄啊,萬一紫川家以這個為藉口宣戰的話……
林睿深深鞠躬,跟在他后,林定也跟著鞠躬:“秀川統領,請您相信,我們林家完全是無辜的。流風霜逃,最大的害者是我們啊,日后倘若卷土重來,第一個報復的就是河丘!那時候我們還得倚仗貴國保護我們不侵擾呢,豈敢欺騙貴國呢?”
“林睿長老,您說得也很有道理,但現在您不是在跟我解釋啊!敝國自總長以下,總統領羅明海、軍務長斯特林、監察總長帝林、幕僚總長哥珊,這麼多人都知道林家抓到了流風霜即將移我們,舉國上下都在翹首等著呢!現在您突然跟我說流風霜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跑了,林長老,您讓我怎麼代啊?”
林定抖地說:“秀統領,事是我弄砸的,帝都方面若有責怪,我在貴國總長面前自絕以示誠意,一命償一命可以嗎?”
紫川秀苦笑,沒等他出聲,林睿已經出聲呵斥了:“糊涂啊,紫川家要的是流風霜的腦袋,要你的腦袋有何用?”
呆呆地著紫川秀,林定終于領悟了這個事實:錯誤已經無法挽回,連死都不能彌補。他子一,癱坐地上嚎啕大哭,就像荒野里傷的野狼在嚎,聲音如泣如號,凄慘到極點。
這麼位高權重的大人忽然失去了自控力當眾大哭,在場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林睿連忙人拖走這位神崩潰的同僚,然后對紫川秀說:“對不起,統領大人,我們今天出丑了。”
著林定被拖走的凄涼背影,紫川秀知道,這位曾權勢熏天的林氏家族軍隊第一長老完蛋了,他眼中流出復雜而疚的,輕輕搖頭:“沒什麼。”
林睿沉痛地搖頭,他揮手退了后的部下,紫川秀猜到他有話單獨要說,連忙把邊的警衛也開了。兩人單獨來到一僻靜的林子邊上。
“長老您可是有話要說?”
林睿一言不發地跪倒在紫川秀面前,紫川秀嚇了一跳,連忙去扶:“長老你這是干什麼!”
“統領大人,救救河丘,救救林氏吧!林家的命運就在您的手上了,如果您不出援手,林氏家族只有死路一條了!”
“何至于如此嚴重呢!長老您先起來再說!”
“統領您讓我把話說完!流風家已經投降,紫川家將為大陸獨一無二的霸主……”
“我紫川家從不追求霸權野心,我們的目標是實現全大陸的和平……”
林睿苦笑:“紫川統領啊,現在您還跟我講這些腔套話。三百年來,無論是紫川家還是流風家都在企圖稱霸,無時無刻不在追求恢復昔年帝國的輝煌和疆土,但兩家誰都沒有取得過倒優勢,所以才維持了大陸的勢力平衡。你我都心知肚明,從紫川云以下的紫川星、紫川煌、紫川遠星一直到現在的紫川參星,紫川家歷代總長哪個不是野心之輩,如今流風家衰弱,大好時機貴國總長怎能錯過,流風家百足之蟲死而未僵,他們雖然衰弱分裂但是實力猶在,帝都可能不會輕易對他們下手,但我們林家富足卻缺乏軍事實力,現在又因為流風霜事件激怒了貴國——秀統領,您若不出援手,林家岌岌可危啊!”
紫川秀愣住了,好久才說:“林長老,您先起來再說吧。”
林睿站了起來,紫川秀低聲說:“林長老,您的心我能理解。但如果總長真有那種意思——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將領,職低微,無法阻止啊。”
“請恕我冒昧,秀統領您并非只是一名普通將領。我們對您背景很了解,您本是統領員,可以參加家族中樞會議并參加決策,而且您不但是西南軍區的軍團長,更是遠東二十三行省的無冕之王,在統領,您是新一代的實權人,說話很有份量的;其二,您與家族軍方的重量級人斯特林、總監察長帝林有著非常深厚的私人,您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您與家族的下任總長紫川寧小姐青梅竹馬,您大有可能為將來的攝政親王掌管統領……”
“不要說了!”紫川秀低沉地悶喝一聲。
林睿低著頭:“我知道私下刺探您的報會讓您很不愉快,但是我們出了這麼大的婁子,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唯有向您求得援手。”
紫川秀苦笑一聲:“林長老,你們的探子很不盡責啊,給你的盡是過時的報。長老,就當我答應你了。”
“啊!”
想起那晚在叛軍如般涌來之時,林睿舍掩護自己的形,紫川秀眼中閃過一疚,他認真地說:“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為的。帝都方面若有責難,我會盡最大努力為河丘斡旋。”
“謝謝統領大人您!”林睿激地道:“我知道您歷來一言千金,得您一言,河丘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