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瑞霞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是一怔,不僅是他們,就連沈山背后的那幾個議會員也互相看看,顯然不明白沈奕在說什麼。
沈瑞霞是誰?
洪浪更是喃喃道:“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悉啊?”
溫已給了他一個栗:“異山谷,二貨!”
“異山谷?那個死去的人?”斷刃隊全驚呼起來。
“很顯然,沒有死……或者說死得還不夠,又詐尸還魂了,而且了男人。”溫看著遠沈山那蒼老的面孔,如果不是沈奕說出這名字,怎麼都不可能把眼前的老人和那死去化為一堆白骨的人聯系到一塊兒。
但既然是沈奕說的,就相信。
“沈瑞霞……”同一時間,老人的眼中已迷蒙出追憶的彩,似是在回想著什麼,終于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過去的好多事,我都已經忘記了。到是沒想到,竟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他問沈奕:“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經歷,探訪,巧合,再加上一點點推理。”沈奕笑道:
“地獄沖擊一戰,我帶回了和主宰戰斗的錄象。或許是因為那是臨時世界復制的緣故,主宰要麼是本意識沒作用在那復制上,要麼是以為我必死,總之它沒有藏自己靈魂轉移的。結果就是在研究那錄象中,我發現了它竟然是靈魂轉移形態……你知道我當時看到那個有多震驚嗎?為什麼?為什麼主宰會擁有和四嫂一樣的靈魂轉移的能力?”
華天睿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在之后來找我們,探聽關于靈魂轉移的?”
“那個時候我只是想知道,靈魂轉移是誰發明的,又是何時發明的,和主宰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然后我知道了這樣幾件事。1靈魂轉移這種能力很早就有了,而且是龍盟獨有。2議長大人是龍盟的創建者,同時也很可能是靈魂轉移的發明者。3議長大人是曙戰爭的領導者,參與者。把以上三條消息結合奎雷斯主宰沒有死,以靈魂轉移的方式出現在終級母巢上這條消息……華天睿,如果是你,你會得出什麼結論?”
華天睿艱難吐聲:“最高議會故意放走主宰!”
就算是他,在沈奕位置上,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青鳥已對沈山道:“是這樣嗎?議長大人,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對抗的蟲族,是你們放出來的?”
“唉!”沈山又是嘆了口氣。
那一刻,也不知多人的目盯住沈山,沈山卻終究只是點了點頭:“通過沈奕闖地獄揭開主宰的真面目,本是為了最高議會更好的以人類份出現做鋪墊,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裝著不知道主宰是誰,而你們是真不知道。沒想到,一次掩飾謊言的行為,卻暴了更大的謊言,在這件事上,是我們疏了。”
最高議會竟然真的是主宰的幕后黑手?
這怎麼可能?
沈山的承認讓所有人最后的幻想被打破,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說,謊言這東西,越掩飾,就越多。”沈奕笑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一群人紛紛大呼。
“理由自然會給你們。到是你,沈奕,有些問題我還不太明白,想請教你。”沈山道。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就是沈瑞霞的?”
沈山點點頭:“我知道你去過異山谷,但你實在沒理由把我們聯系起來。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卻總還是讓人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沈奕說:“在系統星的天臺上,當我看到你時,我覺我好象看到了一個回了無數歲月的老人站在我的眼前……那是真正的蒼老,來自靈魂深的蒼老。”
說到這,沈奕稍稍停頓了一下:“當然那個時候我并沒有想到你就是沈瑞霞。我只是突然想到,擁有靈魂轉移能力的你,在某種程度上,只要靈魂還活著,你就是不死的,因為你可以不斷的借轉生。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推論下去,真正的你很可能就是一個已經活了不知多年的妖怪般存在。”
“發現了這一點后,我又想到一件事,就是所謂靈魂其實就是人的意志與格現。不管一個人換了多,只要靈魂沒變,那麼都只是如服般的軀殼,其行為依然是現靈魂自意志的,而格又是很難轉變的!從這方面說,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千百年來一直在通過換的方式活著,那麼這個人非但會越來越強大,而且一定會在歷史上留下一個鮮明的,只屬于自己的特有表征!”
“白!”溫口出聲來。
“白!”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腥都市再沒有什麼傳說比白更加響亮的了。
千百年來,白的傳說一直存在,如今的白,不過是繼承了這一傳說的,卻從不是創造歷史的主流。
或許有一些冒險者冒險者參與了這一傳說的創造,但在那之前,天知道有多白就是沈瑞霞自己。ankanshu
正是一貫以來的行為,創造了這個傳說。
“正巧……我知道誰是白的開創者。”沈奕看著老人道。
沈山第三次嘆息:“然后你就猜到了。”
“還得加上一條……你姓沈,而你又是古人!中國的古人,什麼都可以扔,就是姓不能扔,加上那個什麼神病毒,擱到一塊兒,到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沈山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沈瑞霞!”
當他說出這話時,全氣神暴漲,眼中出兩道鋒銳芒,原本蒼老佝僂的突然間直起來,在他后,一個白虛影浮現,不出半點面容,卻是袂舞,飄飄若仙,正是那傳說中的白形象。
“天哪!”沈山背后的中年人猛然捂著退后幾步。
看著沈山頭頂的虛影不敢置信的連連搖頭,尖起來:“人!你的真靈竟然是個人!沈山你騙了我們,難怪你從不我,你這該死的混蛋,你騙了我的!”
即便是同為最高議會的員,他們也是從不知沈山的真面目,直到這刻被沈奕一語道破。
“閉!”白真靈喝出聲來:“娜塔莎,你已經被沖昏了頭腦,你忘記我們一直以來在追求的是什麼了嗎?為了夢想,我們不惜一切,在這個時候,還提這些無聊的事做什麼?”
旁邊另一名男子按住激的娜塔莎:“他說得沒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糾結他是男是的問題。不過……沈山,我還是習慣你沈山,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你都瞞騙了我們。”
“那是我的私事,和我們一直以來追求的無關!”沈瑞霞哼聲。
沈奕笑道:“既然無關,又何必欺瞞?”
“你們的夢想是什麼?就是制造蟲族讓人類盡磨難嗎?”一名都市守護者已質問道:“你知道這些年來,為了對抗主宰,我們死了多人嗎?”
“還用問嗎?”沈奕哼聲:“看看他們現在那德就該明白。他們并不是真正不老不死的存在,雖然他們可以靈魂轉移,但是歲月的侵蝕即便是靈魂也無法完全逃逸,只能延緩。要想長期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獲得更強的力量,就真神!”
就真神?
眾人一起呆呆地看著最高議會的這群人。
卡利夫喃喃道:“原來還是為了就真神這種無聊的事嗎?曾經我們一起對抗試圖神的主宰,沒想到帶領我們推翻了舊統治的存在,竟然接替主宰做起了神的夢。”
葉東升也說道:“所以你們就和最后的主宰做了易?你們把主宰的靈魂轉移,使它以蟲族的份繼續活著,而你們也從它那里獲得了包括系統控制在的好并接替主宰繼續它未完的工作?”
梅麗爾也說:“不僅是這樣,通過戰爭的存在,你們也有理由繼續統治這世界,讓我們為你們賣命。”
克利夫接口:“當然,易并不完,主宰私藏了部分有關系統的重要知識,使你們無法完全掌控系統。”
華天睿接口:“也許不是不完,而是他們當時是羈押主宰的,只不過最終還是被主宰逃了出去。所以他們既是易合作方,也是敵人。”
溫嗆聲:“養虎貽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到是把曾經曙戰爭背后的背景挖的差不多了。
那沈瑞霞已嘆聲道:“并不全對,但也相差不大。當初我們的確控制了主宰,只不過最初目的不是為了系統的控制權,而是它們靈合一的方法。”
靈合一!
這正是奎雷斯人最初追求的目標。
擁有強大神力量的它們,由于不備對應的力量,最初的計劃就是通過獲得蟲族的來達到進一步的進化。也正因此,奎雷斯人在靈一方面的研究是相當出的。
沈瑞霞已悠悠說道:“靈魂轉移,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方式,每一次的靈魂轉移,其實都是對靈魂力量的消耗,那是連系統都無法彌補的消耗。而最重要的是,漫長歲月里,不停地轉換軀,早已讓我們厭倦了,疲憊了。就象是浪子總想有個家一樣,其實我們也是希能長期留在一個中。哪怕就那樣隨著那老去,也比漂泊無依要好。因此最初,我們只想讓自己靈合一,而我的靈魂轉移,其實本就是靈合一的副產品……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先有靈魂轉移,再會方法的。”
“那種殺死你的病毒?”沈奕問。
沈瑞霞點點頭,的眼神現出回憶的彩:“綠兒死后,我一個人到漂泊,直到最后,回到綠兒的邊等待死亡……即使在我死前,我也沒找到靈魂轉生的方法,我甚至就沒想過要轉生。我的兒子死了,我也只想和他一起死。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在我閉上后不久,我發現我又復活了……重生在另外一個人上。”
“為了找到答案,我開始悉心研究這一切。”
“直到后來,我才發現那病毒就是造我轉生的源。一直以來,奎雷斯人都在研究靈合一。未完善的系統產生的之多,形了各種問題,甚至于有自發生的病毒。靈魂轉移,就是靈合一的逆向病毒。盡管主宰很快就發現了問題,補全了系統,消弭了冒險者的病毒。但由于我當時已經逃離主宰掌控,我沒有得到消離。病毒在我中長,使人的靈分離,大部分人因無法承這一過程而死去,但總有些人能承下來……”
“然后你就這樣為這世界的第一個BUG。”沈奕道。
“是的,我活過來了。既然上天給了我機會,我就要把握住它,從那之后我就開始研究這一切。”
“然后你創造出了真正的靈魂轉生的方法,并使自己不斷活在都市中,即便是奎雷斯人也抓不到你。”
“是的。從那時起,我就致力于反抗都市主宰的戰爭。第二紀的反抗就是我挑起的,第三紀的大反叛到是沒有我,那個時候我正被主宰到追殺,但如果沒有我,他們也不可能搞出那麼大的場面。第四紀的反叛同樣是由我主導,千年以來,我從未停止過對主宰的抗爭!”
一個人,通過不斷的靈魂轉移,游走于都市之中,不斷于主宰戰斗,持續了整整五個紀元,一共四次的超大規模反抗,至有兩次由主導,更不知有多次小規模叛和有關,以至于大家這刻都被驚得無言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可在第四紀勝利之后,你卻代替了主宰,掌管都市,放縱主宰,使戰爭繼續存在!你為了你一直在反抗的人,并制造了無數殺戮!”一名冒險者怒吼。
“沒錯,這個臭人害死了我們多人?”無數冒險者和守護者憤怒吼。
“你們見過多殺戮?”沈瑞霞突然放聲喊道,聲音不斷回,響徹天地。
怒視眾人,長聲道:“對你們冒險者來說,即使是最漫長最沒用的冒險者,在這腥都市中,也不過是度過三五年。而我,我的一生都在殺戮中度過。你們知道我經歷過多次欺騙,背叛與出賣嗎?我發現人們的力量越強大,就越是容易迷失在力量中。他們沉醉于力量,殺戮一切。”
“越強大就越瘋狂!”
眾人同時沉默了。
這是來自沈瑞霞的憤怒指控,冒險者們卻無話可說。
在這里的每一個冒險者,守護者,哪個不是滿手腥,無盡人命?
他們都是殺人如麻!
沈瑞霞繼續道:
“而那個神,第三紀元的那個神,你們沒有見過他!他的出現……一揮手間,殺死無數生命!你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大恐怖!他殺死了蟲族,殺死了主宰,同樣殺死了大量的人類。在他眼里,一切生命皆為螻蟻,皆是灰塵!從那時起,我徹底明白了。神,就是一個錯誤,它不該存在!”
“然而新的神正在孕育。”
“我知道。”
“那個神沒有死。”
“他不會走!”
“他總會回來!”
“當他再度降臨時,就是我們的末日。”
“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對抗,消滅!”
沈奕問:“所以你就和奎雷斯人合作?”
“是,他放棄都市,把它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給我們,而我們給他生存的機會。”沈瑞霞看著眾人,冷哼道:“我們的確和主宰做易,但不是為了力量,而是為了阻止真神的再生!”
“怎麼阻止?”沈奕反問。
沈瑞霞不說話了。
沈奕已笑道:“能夠阻止一個神的,只有另一個神,對嗎?”
“果然還是這麼回事。”洪浪一拍額頭:“你媽了/個的,說了半天不還是想讓自己神嗎?只不過找了個好聽的理由!”
“沒錯,就是這意思。”沈奕也笑道:“人總是擅于給自己找理由的,不是嗎?想想吧,一群靈魂已經衰老枯竭的冒險者,在功的反叛后,俘虜了一個主宰。他們發現自己并不因此就離都市,因為他們在一個無法逃離的空間。而在一場談判后,他們又發現只要自己放過這個主宰,就可以避免讓自己衰老死亡的命運,甚至更上一步,就真神,甚至有可能離開這里。”
“于是,選擇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他們和主宰易,放走主宰,獲得力量,控制系統。而主宰自由后,為蟲族繼續與他們戰斗。戰斗是真實的,因為主宰也想回到都市。抵抗也是真實的,因為借助于抵抗,都市不僅可以擋住主宰的進攻,也可以進一步完善系統,提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