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突然覺得,男人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安許諾說道,“不知道要花多心機,才能瓦解他的心防。”
葉寧遠沉了眸,側頭看,安許諾則是看著海麵,淡淡道,“這座島很漂亮。”
突然冒出一句無關要的話,葉寧遠看不的意思,他的心思還停留在上一句,“安許諾,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安許諾偏頭,突然一笑,笑容極是燦爛,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很特意,勉強出來的笑容,他有片刻的失神。
拐彎抹角,揣人心是他的強項,此時卻拒絕去想,安許諾那句話,背後到底是什麽意思,或許怕是想清楚了,他會很為難,又或許也知道,想清楚了,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葉寧遠,許星和銀雲,關係好像很好。”安許諾說道。
葉寧遠點點頭,他有眼睛,看得出來,銀雲和許星的關係非同一般,絕不是普通的朋友,他笑了笑,“一直以來,星星都以為喜歡我,或許,想錯了。”
“你說喜歡銀雲?”
“方才銀雲拿槍指著我,哭著說不要,眼卻張地落在他上,其實,星星是怕銀雲殺了我,我的家人不會放過他,葉家人,不是誰都惹得起。”葉寧遠淡淡說道,語氣平緩,“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怎麽認識,銀雲在想什麽,但星星……”
他聳了聳肩膀,並未繼續說下去。
安許諾卻明白他的意思,“那你呢,如果說許星這麽多年的隻是一場錯覺,你是否也是?”
“安許諾,你管得是否太多了。”葉寧遠突然冷了聲音,眸如冰直凝著,他不喜歡別人三番兩次地拿許諾來說事,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和許諾這一段,隻是,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心。
他比誰都沒有,無關愧疚,無關補償,無關報恩,他在年時,隻是很不小心,上一名許諾的小孩。
“抱歉。”安許諾冷冷道,也不多說什麽,起離開,葉寧遠微擰著眉,看著離去的背影,頓生一種怪異,今晚怎麽了?
有點反常。
話說得有些多了,不像平日裏的,安許諾從不探人,今晚卻破例,定是發生過什麽,他沉沉地蹙眉,下意識地握拳頭,察覺到手心的戒指,葉寧遠一笑,把戒指套進無名指。
真是許諾,那就一直這樣陪著他吧。
如此一來,不寂寞,他也不會寂寞,這麽過一輩子,他很滿足了。
這一夜過得很平靜,隻有海浪的聲音在輕輕地吹著著,葉寧遠坐在海邊,一夜無眠,安許諾在庭苑的遊泳池邊,沉默不語,也無眠。
許星也睡不好,也坐在遊泳池邊,心頭煩,銀雲倚著柱子,時而出神地看著安許諾,許星抬眸,看見他的眼,又看看安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