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在自己看來嚴重得猶如天塌地陷,但在別人眼里,就像吃膩了正餐,偶爾一頓外賣那麼普通正常。
“這沒什麼,我見過這種人,他們的能力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消失。因為人長大了,心思復雜,靈魂不純,眼睛渾濁自然而然就看不到了。”丁大爺安說。
三歲小孩的心靈最純凈,所以能看到異次元的游魂。過了三歲,懂人事了,便只能看到人類的事。若過了三歲,那種能力還在的話,稍微注意就好。
“……不管看到什麼切勿多,一切自有緣法,人力改變不了什麼。現在就怕將來心高氣傲,為了救人害了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丁大爺心有戚戚然。
他家小孫天賦過人,同樣擔心進青春叛逆期聽不進他的話。
得知丁家也有同樣的煩惱,羅氏夫婦像找到組織似的,急切地問:“那,收紅包可以化解泄天機的后果嗎?”
一看他倆的表,便知道羅家孩子泄不天機,并且發生過令人擔憂的事。
丁大爺不睨他們一眼,“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不該問的別問。實在要問,必須收卦金,收多看一個人的運程來定……”
可以向富人多收一些,窮人或未來要窮一輩子的人、或即將死亡的人可以免收,因為活人不收死人錢。
不知何時,倆小姑娘跑到這邊聽老人講故事(娜娜認為)。
一個靠在老媽邊仔細聽著,小娜娜坐在邊,不時手的胳膊。
羅青羽:“……”
“……除了方才那些,還有一點最重要,問運程、壽命可以隨便收錢。但改運、改命兇險萬分,還小,若無名師指點切勿來!”老人很慎重地叮囑。
羅氏夫婦心底微寒,再次對一眼,不敢吱聲。
丁大爺不理他們,反而盯著羅青羽左看右看,然后得出一個結論,“我說句不中聽的,沒有當士的資質,安分當個普通人最實在。”
他看不到孫說的火,但能看出一個人是否備士特有的靈。同時懷疑孫看到的所謂的火,其實是功德之,或祖上護蔭,或自帶來的。
那些芒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被人的各種暗面所掩蓋。
丁大爺這話,使谷寧、羅宇生大失所,他倆本來想求丁大叔收自己閨為徒的。閨那雙眼睛不知什麼時候會闖出禍事,唯有深了解方能避免。
“丁叔,要不,您教教?”羅宇生看著閨,猶抱一希冀。
丁大爺默,出一枯老的手拔開羅青羽額頭的劉海,再仔細打量一番,始終是搖搖頭。
“孩子,聽爺爺的,不看,不說,不管,便可保你一生平安。”不多言,老爺子起朝孫招招手,“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娜娜,向姐姐說再見。”
嗯?小娜娜回頭瞅著爺爺,不樂意了,“我是姐姐。”
“你小一個月,是妹妹。”老爺子很無奈。
“我看得見,看不見我,所以我是姐姐。”憑本事論輩分的小娜娜倔強地向羅青羽。
經過通,能看見對方上有火,對方卻看不到自己上有啥,不管自己有啥沒啥,就憑第一點,贏了。
“姐姐再見,有空來玩啊!”羅青羽從善如流,爽脆地揮揮小爪子說。
年齡決定一切,不必與小孩爭一時長短。
見如此爽脆,小小年紀居然懂得遷就小,丁大爺樂了,對的好深了幾分。
小娜娜更是咧一笑,俏的臉龐像綻開一朵燦爛的花兒,歡快地向眾人揮揮手隨著爺爺離開。
當然,太那麼曬,路那麼遠,羅家不可能讓一老一小走路回去,何況還有一大包穗米。
最終,羅宇生開著電小三,載著爺孫倆和一麻袋穗米回到雷公山。
等丁家人離開,羅青羽自己玩了一會兒手指,找個借口躲回房間去。
干嘛去?當然是對鏡而坐,靜思己過。
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到自己上有。可那小丫頭說上有火,那不是炙云扇的特嗎?安全呈直線下降,坐過山車似的咚一聲跌出負值分。
話說,要不要把那臂釧戴上?據說它可以掩蓋上的火。
可那一個蛇形金疙瘩燦燦的,怎麼向父母解釋它的來歷?還有,學生上不可戴首飾,將來怎麼蒙混過關?
從小一直戴著它,蓋彌彰,反而更引人注目。
小娜娜真是的,眼睛見鬼見啥不好?居然看見上的火,真麻煩。
在房里坐立不安,苦思辦法,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外傳來老媽興的催促聲:
“青青,快出來!”
“干嘛?我要睡覺。”邊說邊起開門。
門一開,面前驀然垂下一條鏈子,鏈繩呈深褐,一塊呈深沉綠的墜子吊在眼前晃來晃去。
羅青羽:“?”
“漂亮嗎?這是丁爺爺送你的,趕戴上。”老媽說著,把鏈子給戴上。
羅青羽一臉的莫名其妙,墜子,嗯,不管真假,反正好看的。上輩子一直想買條玉鏈子戴,由于舍不得錢只好買些次貨戴,過過心癮。
眼前這條不知品質如何,墜子綠油油的,很好看。
“丁爺爺為嘛送我鏈子?”表示不解。
因為長得可?天哪!這輩子的人緣咋辣麼好咧?先是冒出一位便宜道長,接著是年哥,現在又來一位丁爺爺。
人緣太好,很大力啊怎麼辦?人欠多了,要還的。
當然,這是的自我調侃,對方是否存在惡意不愿深想。想也沒用,聽說人家是正宗的玄門中人,要算計易如反掌,大不了將來看看誰的命更。
人心復雜不起揣度,不如順其自然。世間有很多壞人,好人更多,不是嗎?
“戴上這個,以后就不怕別人看到你上的什麼了。”谷寧一知半解道,忽而試探地問,“青青,你,還能看到媽媽活到幾歲嗎?”
羅青羽怔了下,抬頭看看,默默點頭。
見狀,谷寧很失,“算了,你睡吧,別把玉弄丟了,好貴的。要是弄丟了,以后爸媽可買不起第二塊。”
貴不貴的,其實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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