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一下,克萊恩繼續寫道:
“解決魔藥問題的本質是消化,而不是掌握,這個可以直觀地理解。”
“掌握,只是將魔藥的力量當外在的工,馴服的野,不管掌握得再好再練,它們依舊不真正屬於自,反噬的風險較大,而消化則是將喝下的魔藥視作本的一部分,分解它,融合它,吸收它,彼此統一為整。”
“這一點暫時不存在疑問,關鍵是‘扮演’為什麼能有助於消化。”
“據今天的佔卜家驗,先做兩個猜想,等待進一步的驗證。”
“一,據魔藥名稱的‘扮演’,能改變、心、靈的狀態,讓它們逐漸近魔藥核心殘存的頑固神,從而產生共振,一點點同化,一點點吸收。”
“二,魔藥核心殘存的頑固神就像防完善的電腦主機,要想侵它,攻破它,瓦解它,就必須找到BUG,找到,找到鑰匙,而魔藥的名稱就揭示了相應的線索,於是能通過扮演,調和、心、靈,偽裝‘自己人’,騙過‘守衛’,大搖大擺進,這個思路和羅塞爾大帝的描述比較類似。”
“不管是哪種猜測,、心、靈的狀態都是繞不過去的要素,畢竟它們是‘扮演’與魔藥力量之間唯一的橋梁。”
克萊恩放下鋼筆,又看了一遍這段文字,一時竟想謝大吃貨帝國給予的應試教育。
不管怎麼樣,不管自是否選擇了理科,選擇了工科,基本的邏輯能力還是備的,否則也沒辦法為鍵盤強者,沒辦法進行這樣的分析和猜測。
“扮演或許真的有效,變化待觀察。”克萊恩做出一個階段總結。
接著,他寫下了第二個問題:
“一個讓人覺奇怪的描述,為什麼‘佔卜家’在神學領域更博學,更專業,就會缺乏直接的克敵手段?博學和專業不是應該讓‘佔卜家’更強大,更能發現克敵製勝的辦法嗎?”
“分析原因如下:”
“第一種,就像以前看過的網文一樣,我穿進了為現實的遊戲世界,所以,不同‘職業’之間必須各有特,又相對平衡,但到目前為止,沒發現數據化的跡象,也沒有任務化的發展,這個因素暫時掛起,可能極低。”
“第二種,這個世界的底層規則是平衡,造主以平衡為核心創造了這裡。”
“第三種,同一序列的魔藥在同一個能量級別上,這是先輩們探索、總結後發現的最好狀態,超過這個能級,容易崩潰失控,太低於這個能級,又無法得到想要的非凡力量,所以,在能級一定的況下,一方面強一點,另一方面自然就會弱一點。”
“第四種,萬同源,都是從造主那裡分化而來,都屬於造主的碎片,而彼此互補的潛在意思就是各有問題。”
“目前傾向於第三和第四種原因,但後一種源於不確定的神話,只能作為參考。”
“先以第三種為指導,通過當前的學習和後續的發現來驗證。”
到這裡,克萊恩已寫滿了整整兩頁,但他並沒有停止,又落筆梳理起新的問題:
“從今天的學習來看,我的‘轉運儀式’屬於典型的儀式魔法。”
“類似的這種儀式魔法可以分三個部分,第一個是取悅或者說引起對應存在興趣的祭祀部分,第二個是描述了祈求對象的咒文部分,第三個是想要獲得什麼幫助的實質部分,這需要用格式化的對應語言和一定的象征符號來闡明。
” “從這個出發,分析‘轉運儀式’,能發現一個明顯的問題,沒有第三個部分!”
“它有放置主食,逆時針走四步正方形的祭祀部分,也有標明了祈求指向的咒文部分,比如福生玄黃仙尊等。”
“但它的後續只是閉目等待,並沒有描述儀式的目的是轉運。”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轉運儀式’想要祈求什麼,對應的存在本不清楚,只能自由發揮……自由發揮……”
“坑爹啊!那本《秦漢傳方紀要》TM太坑了吧?”
“我當時腦子一定是進水了,才會想著試一試……”
克萊恩停下鋼筆,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呼,他吐出濁氣,繼續梳理道:
“考慮重新設計這個儀式,讓它變得完整,而祈求的目標是回歸地球,回歸父母和親朋所在的世界。”
“那麼問題來了,那位存在究竟是不是自由發揮?還是說含深層次的目的?”
“更進一步,描述咒文在地球上指向的那位,和在這個世界指向的那位,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存在?”
“如果是,第一次和第二次儀式效果的不同可以解釋為自由發揮,那第二次和第三次都能前往灰霧之上,都能連接‘正義’和‘倒吊人’,幾乎沒有區別,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等明天下午的第四次儀式證明能穩定重複後,就意味著效果固化,意味著祈求的目標暗含在了我還不清楚的環節,這樣一來,再添加新的描述、新的祈求,就不會有明確回應,甚至只會讓儀式變得混,產生不好效果。”
“第一次和後續的不同,在堅持儀式祈求對象未變的況下,是否意味著所在世界會導致回應的不同?就像在用不同的接口一樣……”
“那該怎麼設計來達到我想要的效果?”
“如果認為第一次和後面兩次指向的存在不同,前面的一些問題倒是能得到完滿的解釋,但同樣的,第二次、第三次的穩定和不變就意味著祈求目標的暗含,改變暫時無從著手。”
“最關鍵的一點,指向的存在究竟是誰,祂在哪裡,怎麼對我沒有一點暗示和引導?”
“祂在那灰霧世界的深?”
“咦,是不是可以將祂當做一個沉睡的存在,給予一定刺激,獲得固定反饋的存在,除此之外,並不會干涉和影響我?”
“那可以設計不同的儀式來刺激,來總結反饋的規律,最後找到正確的回歸辦法。”
“但問題在於,如果祂沒有沉睡,那所有的試探都可能導致可怕的事發生,非常危險。”
“第一次的試探必須足夠小心,從設計上就要避免激怒……”
“真是傷腦筋啊,有待於進一步的學習。”
克萊恩歎了口氣,給出結論。
之後,他又零零散散記錄了別的事:
“總是有無形的聲音在耳邊回,嘶喊霍納奇斯和,嗯,發音是費來格拉還是費雷格拉?”
“霍納奇斯是橫魯恩王國和因斯共和國的山脈,它的主峰高達六千米以上。”
“據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記載,第四紀的時候,那裡有夜之國。夜之國,黑夜神,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系?眷屬,還是敵對勢力?安提哥努斯家族被黑夜神教會覆滅是不是就有夜之國的原因?”
“我聽到的耳語,來自那本筆記,來自安提哥努斯家族長達一兩千年的嘶喊?”
“費來格拉,嗯,弗雷格拉,又代表什麼呢?”
“一個有趣的問題,能留下那樣的筆記,留下2—049號封印,說明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了相當強大的非凡力量,那麼,他們手中的序列途徑是哪條?完整,還是不完整?”
“發現筆記在瑞爾.比伯手中的事有點巧合,但又沒有安排的痕跡,真是宿命的羈絆嗎?”
……
一個個想法落於筆端, 克萊恩盡書寫著這段時間遇到的事和自的猜測。
這一寫,就是足足四頁,正反面都有。
撕啦!克萊恩忽地扯下了這四頁,從頭到尾又看了幾遍,時而用鋼筆圈點,時而添加幾句。
時間飛快流逝,紅月短暫被烏雲遮掩,克萊恩拿起桌上的懷表,啪嗒按開,看了一眼。
他放下懷表,取出屜的一盒火柴,刷地劃亮一,湊近了那四頁筆記。
橘紅的火焰咬住了紙張,飛快蔓延。
克萊恩將這四頁筆記放到了木製的垃圾桶上,看見灰燼漂浮掉落。
他松開手指,任由紙張墜下,不過十來秒的工夫,一切都消失不見,只有那還略微盤旋的灰燼和木桶底部的焦痕述說著往事。
因為有羅塞爾大帝的日記在前,克萊恩不敢留下自己會寫中文的證據——如果被老尼爾等人發現剛才那四張紙,事就說不清楚了。
而在寫機問題時,無論用魯恩語、古弗薩克語,還是赫斯語,克萊恩都擔心被夢中注視著自己的那位看見並解讀出容,所以,他用中文來書寫,來梳理和總結,等到完了這個任務,又將紙張燒掉,不留痕跡。
而正因為無法保存,他給自己製訂了一個計劃,那就是每周總結一次,避免忘。
看著灰燼全落,克萊恩出一張白紙,於抬頭寫道:
“尊敬的導師:”
他要寫信詢問科恩.昆汀資深副教授,問他有沒有霍納奇斯主峰相關的歷史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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