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自然不肯就這樣算了，於是便走遍大西北，開始拜訪師傅當年的好友，終於讓我找到了一些興趣的線索，但也足足花費了我兩年的時間。”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我師傅，他讓我永遠別再查這件事，否則會有危險！”

    “那你師父有沒有說什麼原因？”趙三忍不住問道。

    “沒有，不過我自然是不肯放棄的，但是接下來的一年，我什麼都沒發現，這事也就慢慢擱下了。”賴子輕輕說道。

    憑覺說，張萌覺得這賴子是一個無法無天的角，他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不過此時賴子不肯說，他總不能拿著刀著人家說吧？聽賴子說了半天，張萌覺得腦袋更了，自己的上到底還有多啊，這鬼脈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可以跟你說的是，這鬼脈應該是一個詛咒，能否解開這個詛咒，得從源頭找起！”

    “源頭？”張萌有些奇怪的問道，還想著繼續問道。

    “我覺得這玩意的出現，應該是到了什麼東西，但都是我的猜測，其他的我也說不清。”

    賴子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再往下說。

    見到賴子不肯接著說，張萌轉問道：“那個人會不會不是你師傅，被妖怪給上了什麼的。”

    賴子哭笑不得：“我真懷疑你這幾十年來是生活在話故事裡的，哪來那麼多的妖怪？就是一個妖怪要裝的跟我師傅一模一樣，這也有困難吧？那個人是我師傅沒有錯，他幾十年來的一些生活習慣都沒有改變，就是格突然發生了劇變，這點才是我最疑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換條路線了。我現在手臂都搖麻了，卻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趙三也是不想張萌過多追問自己上的。畢竟張紹鴻曾經說過，絕對不能讓張萌知道羅布泊的事，肯定有他的原因在裡面。這賴子的師傅當年也是在新疆著的道，恐怕跟那裡說不得也有點關系……

    “嗯，不可能啊，看來他們是真的進了岔道。否則的話，憑我們的速度無論如何都該趕上了。”

    眾人從剛才就一直沒有停過劃的雙手，如果瘸子他們所在的船，真的是順著暗湧方向走的，那他們沒理由追不到。

    這時候，張萌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四周，頓時臉大變。

    “怎麼了阿萌？”趙三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好像又兜回原地了。”

    張萌指了指旁邊不遠的一個石刻，賴子和趙三看了一眼，頓時就認出了這是他們穿過隧道之後遇到的那個‘笑面人’。也就是說，他們劃了差不多一個鐘頭的船，卻沒有前進一步！

    “這河流居然是一個環道？那瘸子他們去哪裡了？”

    趙三臉有點難看，他現在也開始有些張了。

    “不可能是環道啊，如果是環道的話，這一片絕對是死水，那暗湧又是從哪裡來的？”賴子疑地說道。

    “先不說這個，瘸子這個人我知道，如果發現我們不見了，他肯定不會離開原地。而現在我們繞了一圈還沒有找到他，只有倆個原因：第一個是他們遇害了；第二個是他們自己發現了什麼，離開了這條暗湧，去了其他的岔道。”

    趙三用竹竿卡在河岸，不讓船只繼續前行。

    張萌也點點頭，即使是在家裡邊，陳瘸子一般也不會去管事，但是如果代了他什麼，那他一定會計劃好一切，做事非常縝。就連張紹鴻也不止一次說過，還好陳瘸子不是他敵人，否則的話他絕對夜不能寐。

    “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瘸子叔從哪條岔道進去了，我們到現在遇到的岔流起碼有六七條了！”

    “仔細找找，如果你瘸子叔發現了什麼，那他一定會留下什麼記號。”病鬼輕輕說道，他的臉有些不好看，雖然捂著布塊，但是還是吸進了不瘴氣，他本來就不好，此時更是顯得有些虛弱。

    還好此時瘴氣已經消散了許多，否則一片白茫茫的，就是掛個竹竿撐條紅衩恐怕都看不到。

    “那我們還是繞著這河流再走一圈嗎？”

    賴子一聽就有些發竦，他剛才劃了一圈手都快點要廢掉了，現在居然又得再來一次。

    “嗯，不過速度不用很快，有分岔口的地方大家多觀察一下，看下是否有什麼記號一類的東西。”病鬼點點頭，剛才他們是聽賴子的經曆著了迷，否則怎麼也會留意一下的。

    “希不要離我們太遠啊，這一圈就耗費了咱們一個小時，再來一次的話，日頭就要到晌午了，要是等會兒沒有雲，我們在這船上就準備給曬幹吧！”

    趙三罵罵咧咧地道，他手中的竹竿一收，這船又重新晃晃地在河面上漂起來。

    經過第三個分岔口的時候，賴子的眼睛一亮，他從船上跳了起來，大聲吼道：“你們看那邊，那枝杈上是不是掛了個布條？”

    張萌仔細瞄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得等船靠近了幾十米之後，這才發現了那布條的蹤跡。

    “賴子大哥你這視力可真好，剛才那距離我可是什麼都看不清！”張萌大為驚歎。

    賴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給趙三一下子冷冷打斷：“這有什麼？當年你三叔馬下藏人，槍響人倒，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一份眼力，那賊人三四百米開外的地方，手上要是有個作，就得閃開，就這小哥這份眼力，也只能算是一般。”

    “得得，三叔，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布條是不是瘸子叔的吧！”

    張萌趕說道，要等趙三嘮嗑完，起碼得再等十分鐘。

    “你個臭小子！”每次說這段典故的時候，都會給張萌打斷，趙三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

    “這個確實是瘸子上的服扯下來的，看來他們是進了這條岔流！”

    病鬼把那布條拿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趕走，都過了差不多兩小時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了哪裡？媽的，要是有個手機多好，哪裡用得著這麼煩。”趙三罵罵咧咧的。

    這會兒在香港，已經開始有托羅拉這一類的手機了，不過信號極差，也只能夠在香港的中心城市才可以使用。

    “三叔，我怎麼沒發現你平時話就這麼多，趕把方向轉下。”張萌沒好氣地說道。

    “不對！”

    賴子眉頭深深皺起來，他盯著這布條許久，終於出聲說道。

    “什麼不對？”趙三和病鬼都看著賴子，他們現在已經默認了賴子的份，他說的話肯定也有一定的道理。

    “這布條不像是自己扯下來的。你們看這缺口的線頭，完全給這枝杈扯爛了，如果是自己扯下來掛在樹枝上的話，這樹枝穿過的口應該是很平才對。”

    賴子指了指那布條，張萌他們一看果然如此。

    “那瘸子叔他們去哪裡了？不是這條河道嗎？”張萌有些不明白賴子指的是什麼。

    “不，他們是往這裡去了，不過應該是慌不擇路地劃進去的。你看這截樹枝，雖然有點突出河面，但是稍稍側就可以躲開，但是那個老頭居然給勾下了一塊布下來，當時一定是很驚慌，或許他們發現了什麼……”

    “小哥的意思是說這裡面有危險？”病鬼想了一下，沉聲問道。

    “嗯。”

    病鬼和趙三對視了一眼，他輕輕說道：“在船上有一位是我們的兄弟，所以即使有危險我們也要去找他，小哥如果你怕危險不想去的話，我們就在這裡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