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扣分準則
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沈清秋再清楚不過,肯定是聽寧嬰嬰冰河得親熱,覺得這個討厭的師弟越發刺眼了。原作這種炮灰對主角高到莫名其妙的仇恨早被沈清秋吐槽無數次了,從來都沒有改善過。
寧嬰嬰畢竟是小孩兒心,歪頭問道:「師兄有什麼好玩兒的?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明帆又換上滿面笑容,從腰間解下一枚碧青的玉珮,遞到面前:「師妹,這次我家來探親,給我帶了不好又有趣的小玩意兒。這個我看這特別漂亮,送給你!」
寧嬰嬰接了過來,對著從樹葉間隙中下細細地看。明帆熱切地問:「怎麼樣?你喜歡不喜歡?」
窺到這裡,沈清秋終於想起來了。這段劇!
不好,他不應該來這裡的,危險啊!
可這不能怪他記得不清楚。你讓一個罵傻作者傻文的人,去記連載了四年、時間線橫兩百年的小說最開頭的古早容?他可是看了二十天才看完的,門那一段純為而的劇早就忘了好嗎!
果然,寧嬰嬰本看不出來什麼好不好,胡看了一陣,把玉珮拋了回去。明帆的笑容僵在臉上。寧嬰嬰皺了皺鼻子,隨意地道:「什麼呀,這個難看死了,還不如阿的那個好看呢。」
這回,不明帆臉不好,連一直很有自覺當自己不存在的冰河都輕微地一震,倏地睜開眼睛。
明帆從牙裡出幾個字:「……師弟也佩有玉佛古?」
冰河略一遲疑,還沒答話,寧嬰嬰便搶著答道:「他當然有啦。天心戴在脖子上,可寶貝呢,連我要看看都不肯給。」
饒是冰河再鎮定,這時也臉一變,下意識握住了脖子上那枚藏在服裡的玉觀音墜子。
這文裡眾多角的智商,沈清秋也是醉了。
寧嬰嬰說這話時本沒考慮到後果會如何,只是一直見到冰河佩戴著一枚玉觀音,從來不離。
對心上人的心上之,孩子總是會特別想弄到手,偏偏冰河就是不肯給,不甘心,才又提起。
他當然不肯給好嗎!!!那是冰河那位洗婦娘親攢了大半輩子的錢,好不容易才給兒子求的一枚開寶。那是在冰河黑暗世界陪伴他畢生的一點溫暖,後期黑化最嚴重的時候也能讓他挽回一點殘存的人,哪會隨隨便便給人!
明帆又氣又妒,最終還是寧嬰嬰話語裡的嗔意讓怒氣佔了上風,他邁上前一步,厲聲道:「師弟真是好大的架子,連寧嬰嬰師妹要看看你的玉珮都不肯。這樣下去,今後面對強敵,你是不是連施以援手都不肯啦!」
線!這兩者之間究竟有個線關係啊!
寧嬰嬰也沒想到會變這樣,急得跺腳:「他不願意就算了。師兄你不要欺負他!」
冰河現在哪能鬥得過明帆?又有一群給明帆當狗支使的下級弟子圍堵,不一會兒那枚玉觀音就從他脖子上落到了明帆手中。他舉起來看了一陣,忽然哈哈大笑。
寧嬰嬰奇怪道:「你……你笑什麼?」
明帆把那枚玉珮拋到寧嬰嬰手中,得意道:「我還以為是個什麼稀世寶貝,才這麼地護著。師妹你猜怎麼著?是個西貝貨,哈哈哈哈……」
寧嬰嬰迷茫道:「西貝貨?假的?」
冰河的拳頭慢慢攥,眼底有暗流湧,一字一句道:「還給我。」
沈清秋的手指也不由自主輕微地屈幾下。
他自然也清楚那玉觀音是假貨,而且是冰河最高的怒氣點之一。
當年的洗婦省吃儉用,卻因見識短淺,被騙子騙得用高價買下了假貨,傷心絕,之後也每況愈下,無疑是冰河一生都解不開的痛。只有這一點,冰河從來不能忍!
作為一個旁觀者,沈清秋真的很想出手,暴揍一頓明帆,把玉珮搶回扔給冰河。
而且這樣說不定,明帆就不會徹底得罪冰河,日後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明帆從寧嬰嬰手裡又捻起那枚玉珮,狀似嫌棄道:「還給你就還給你,指不定是在哪個地攤上買來的便宜貨,給師妹還怕弄髒了的手呢。」上這麼說著,卻毫沒有要還的意思。
冰河臉部繃,突然雙拳齊出,打在拉住他的幾名低等弟子上。
被激怒的時候,人的拳腳沒有章法,只憑心中一怒氣打,一開始還唬住了那幾個低等弟子,然而很快就被發現弱的一比,明帆再在上邊招呼:「還愣著幹什麼?敢對師兄拳腳相向,教教他什麼長尊卑!」立刻都重拾勇氣,圍了上去對著冰河痛毆。
寧嬰嬰驚呆了,大道:「師兄!你怎麼能這樣!你快他們停下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明帆一慌:「師妹,你別生氣,我他們不打這小子就是了……」話還沒說完,一不留神,冰河掙了那些七手八腳,猛撲上來,對著明帆的鼻子就是一拳。
「哎喲」一聲大,兩道鮮立刻從明帆鼻孔中流了出來。
寧嬰嬰本來眼淚汪汪的就快奪眶而出,這時一看,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沈清秋:……妹妹你到底是喜歡冰河還是要害他啊!
原本明帆還能放過冰河的,可這下在心上人面前出了醜,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眼看兩人扭打一團,冰河再怎麼天資聰穎,畢竟年紀小,又沒修習過正規典籍,明顯是在單方面挨揍,卻咬牙是一聲也沒,沈清秋下意識想出手。系統卻出奪命追魂般的警報聲:【嚴重OOC!嚴重OOC!嚴重OOC!重要的事說三遍!『沈清秋』在此況下應選擇袖手旁觀!】
沈清秋不知道違規的後果是什麼,不能貿然冒這個風險,正焦急間,忽然靈機一,有了個折中的法子。
蒼穹山派有一種小法「摘葉飛花」,看似並沒什麼大用,只是好看有趣。原著曾描寫冰河用它輕輕鬆鬆獲取了一位N號的芳心,沈清秋這段日子狂補各類籍,也見到過這個小法的記載。
他隨手摘了一枚葉子,灌一點靈力,第一次灌得太多,葉片承不住,頓時四分五裂,第二次才功,拈在指尖輕輕吹了口氣,甩手一飛,那枚葉片頓時像飛刀一般朝明帆直了出去!
聽到明帆長長一聲慘,沈清秋甩了甩手,去額頭一滴汗。
難怪都說若是高手一花一木皆可傷人。他這一下應該不至於把明帆就死了吧……
冰河挨了好幾拳好幾腳,卻忽然覺明帆踉蹌退開了,他抬頭一看,額頭間有鮮流過眼睛,卻不料明帆一手,也是一手掌的。
明帆不可置信道:「你敢用刀傷我?!」
寧嬰嬰剛才見他們打得兇不敢靠近,這時卻忙□□兩人之間:「沒有沒有,阿才沒有用刀。不是他傷的!」
冰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抿著,拭去額頭鮮。明帆後背有鮮出,像是被劍鋒劃過。他對著其他弟子質問:「你們剛才看清沒有?他拿刀了沒有?」
師弟們面面相覷,有的搖頭,有的點頭,七八糟。
明帆生慣養的小公子,從沒過這等皮之苦,看著自己滿手的鮮,心裡一陣發慌。可納悶的是,無論地上還是冰河單薄的上都沒見到利。總不至於不翼而飛吧。
沈清秋屏息。視線忽然陣陣發紅,眼前彈出一行碩大的懸浮文字,目驚心的紅。
【違規:OOC。B格-10。目前B格:90。】
沈清秋一下子鬆了口氣。他原先的估計是會扣除50左右,或者乾脆扣了,只扣了10,不要比他想的太好。現在扣扣今後還有機會把它再刷回來。可他這口氣沒送多久,明帆指著冰河大道:「給我打!」
沈清秋險些一口老當嘔出。
數名弟子聽從指揮撲了上去,沈清秋下意識一把扯了數片葉子,嗖嗖地全飛了出去。
剛出手他就後悔了。
我這是圖啥啊?冰河好歹堂堂男主,以前被圍毆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還能被打死不?!
要你個屁的心?!
剛才那一下還能矇混過去,這下可真好,誰都不可能注意不到不對勁了!
數名弟子人人掛了彩,不敢再圍住冰河,驚疑不定圍向了明帆。「師兄!怎麼回事啊?」「師兄我也好像被刀子割了一下!」
明帆臉青青白白,半晌才扔出一句:「走!」便帶著一堆捂屁、抱胳膊的跟班浩浩地撤了。真是來也如風,去也如風。剩下寧嬰嬰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喊道:「阿,剛才是你把他們打跑的嗎?」
冰河面鬱地搖了搖頭。勉強站直,卻又出張的神,他低頭彎腰,在地上查找著什麼,落葉枯枝春泥都被他翻來覆去了個遍。
沈清秋知道他在找什麼,自然是那枚在混戰中失的玉珮。
他旁觀者清,看得清楚,明帆開打之前一甩胳膊,隨手就把它甩飛,紅繩掛到了他們頭頂一隻高高的樹梢上,可當局者迷,他又不能提點。而且,剛才那一把葉子飛出去後,他就聽到了系統那令人心碎的聲音:「違規:OOC。B格-10×6。目前B格:30.」
瞬間就跌破及格線!
一片葉子算10分?不帶這樣簡單暴地加減乘除啊!
寧嬰嬰也不敢說話了。畢竟是惹出這麼一樁事來的。如果不是多,也不至於害冰河平白丟了玉珮又挨了一頓打。當下也幫冰河尋找起來。
可是直到天漸黑,他們當然也一無所獲。
冰河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滿地狼藉。一大片土地都被他們翻遍了,可還是找不到。
寧嬰嬰見他失魂落魄的,心裡有點害怕,拉住他的手:「阿,找不到就不要算了。對不起,我以後賠你一個,好不好?」
冰河沒有理,慢慢把手回,低著頭朝樹林外走去。寧嬰嬰連忙跟上。
沈清秋也實在佩服自己。這兩個小孩兒找了一下午,他居然也就這麼看了一下午……除了閒的蛋疼,還有什麼別的解釋嗎?
等到他們走遠之後,他才從匿之轉出來,抬頭看了看,腳在地上一點,會了一把什麼「輕如燕」,輕而易舉地把掛在樹梢的那枚玉珮摘了下來。
沈清秋倒是想把它還給冰河,可他也悉這個系統的尿了,這肯定也算違規行為。他可沒有多餘的分數來揮霍了。
想了想,沈清秋打算先暫且收著。
也許今後這枚玉珮會大有用。比如在千鈞一髮時拿出來作為換命的籌碼?沈清秋認真思考了下這個可能。
這時,一行立極強的綠大字躍然眼前。
「恭喜!獲得關鍵道:假玉觀音×1。改變劇,『沈清秋』智商+100.目前B格:130。請再接再勵!」
剛剛扣掉的分數,不但補回來,還漲了!
而且這個玉觀音,以它對冰河的影響,絕對是高級道,保命用的!
真是意外之喜!
沈清秋通一陣舒爽,在暗的地方蹲了一下午的鬱悶也一掃而,連繫統那與谷歌翻譯如出一轍的欠聲音也變得無比悅耳!
而樹林之外,已經走出後山的冰河慢慢鬆開拳頭。
手心躺著幾片完整的綠葉。葉片的邊緣鋒利,沾染著跡。
二十歲那年,顧沉舟為周行和家人決裂。 爭過求過下跪過,最后被押送上出國的飛機,成為四九城紅色圈子里最出名的笑話。 三個月后,發誓愛他的人爬上他對頭的床。 顧沉舟接下去的人生本該在家族的放逐下渾噩度過。 但某一天,他忽然蘇醒了。 一對一,顧少攻,CP賀海樓,精神病人渣轉忠犬受。
上輩子,作為beta的蘇涼膽大包天勾引著陸家未來棟樑陸之昭私奔了。 結果奔完以後,蘇涼才發現,自己的破釜沉舟義無反顧,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涼付出了一切,最後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陸之昭與別人結婚的那一天。 重活一世,當年恣意無畏的笨蛋終于學會了認命。 蘇涼這次老老實實當著自己不受寵的平庸beta,覺得平平淡淡無欲無求的日子其實也挺好。 畢竟咸魚才是王道。 可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他便被派去了高門大院深處的禁地。 陸太攀——曾經是大佬,現在也是大佬,一旦出現眾人噤若寒蟬膽戰心驚的那種陰鷙大佬。 然而正是這個一手撐起了陸家的頂尖級Alpha,卻因為長期的信息素紊亂癥,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他靜養的別院,便是眾人眼中的禁地,踏入其中的人,很難活著出來。 大家都知道,蘇涼成了別人的替死鬼,然而蘇涼自己卻只是笑笑,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在那個人的地盤,他再也不會遇到那對命中注定配備度超過九十的AO伴侶。 結果千算萬算,蘇涼卻沒算到,陸太攀會在信息素紊亂發作的狂亂中一把抱住了他, 然后一口咬在他的頸后。 “你身上的信息素……很好聞。” 惡鬼一般的男人宛若野獸,嗅聞著他身上的信息素,發出了貪婪的囈語。 而蘇涼則是十分驚恐地發現,隨著陸太攀與他之間的日益親密。本應是beta的他,莫名開始了非常規信息腺再次發育。 他從beta,變成了omega。 而且,是與陸太攀匹配度百分之百的那種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