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蘇然悶悶應了聲，眼神黯淡下去。

夕最後一余暉消失在天際，山間的夜落下了帷幕。

溫泉池離酒店不遠，場地很大，每個私湯獨立包間，主題不一樣，環境布置得也不同。

江虞開了一個名為“清竹”的包間。

半天式的屋子，圓形溫泉池設在庭院正中央，牆壁由鵝卵石堆砌不規則形狀，其中一面栽了幾株翠綠的竹子，清幽雅靜。

兩張躺椅，一張桌子，上面放著浴袍，旁邊有個小換間。

“姐姐，這是……”

“泳。”

江虞手中拎著兩套比基尼，一套白，一套紅，把白那套遞給程蘇然，曖昧地眨了眨眼，“去換吧。”

這是早就為小朋友準備好的。

程蘇然遲疑接過來，兩手拎著那細細的帶子展開，在自己前比劃了下，不皺眉，“這……這也太了，本就遮不住呀。”

“是嗎？”江虞挑了下眉，“你想遮什麼？”

“當然是……”話到邊卡住，低頭看了看，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逗了，霎時臉紅，“姐姐，你就是故意的。”

“嗯。”

“……”

江虞看著不逗的可模樣，一時又起了壞心思，說：“就在這裡換。”

程蘇然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

“難道要我幫你？”

“不是……”

“那就快點。”江虞假裝沉下臉。

程蘇然委屈地咬住，不敢反駁，開始慢吞吞換泳，像一件心包裝的禮，被層層拆剝，再纏繞上充滿的帶。

江虞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底被燈染亮。

終於，換好了。

“姐姐……”紅著臉抬頭，極力忍住想要護住自己的衝，可是轉念一想，該看的早就看過許多次，才稍稍釋然放松。

江虞彎起角，滿意地點頭，指了指溫泉池說：“去吧。”

池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水面清漾，程蘇然走到石臺邊，蹲下來，先是進去一隻腳，接著另一隻腳，最後大半個子沒水中。

“唔——”

好舒服。

溫暖的水流包圍了，像無數雙安的手，從各個角度輕地為按，消解疲乏。與在家洗澡是不一樣的覺。

原來泡溫泉這麼舒服呀！

仿佛重回活水的遊魚，開心地拍打起水花，玩了一會兒，才想起後的人，轉過頭——

廊簷下空無一人。

“姐姐？”

人呢？

疑之際，換間門簾被掀開，江虞穿著泳走了出來。

清瘦骨，一雙修長筆直的線條實，看得人挪不開眼，火紅的比基尼宛如一道烈焰，熾熱而奔放。

程蘇然怔怔地著，嚨了一下，有微妙的念頭在腦海中蠢蠢……

江虞從池子另一邊俯水，小盒子擱在旁邊，屈起兩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