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風平浪靜的夜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出江虞所料，白嚷嚷著自殺是鬧著玩的，因為第二天便提著行李回了黎，一聲招呼都沒打。

江虞沒管，隻覺落得個輕松，知道不會輕易自殺後，反倒像是握住了什麼把柄，再也無懼。

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程蘇然上。

自從然然說要冷靜一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之後，兩人已經快半個月沒見了。嘗試著主在微信上跟然然聊天，但對方似乎很忙，每次只是簡單地回復幾個字，客氣又疏離。

江虞有種被吊在半空中的覺，上不去下不來，抓心撓肝。

連工作時都有些心神不寧。

天氣越來越冷了。

下午，江虞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迫不及待拿出手機看消息。

會前問然然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飯。

沒有得到回復。

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看著孤零零的綠消息框，江虞有點失，想再發一條，又擔心自己頻繁打擾讓對方厭煩，只能生生忍住。

指尖一，到朋友圈口，紅點旁邊卻是悉的頭像。

然然？

江虞一驚，點進去，果不其然，最新態是程蘇然發的——難道解除了對的屏蔽？

又點進程蘇然的朋友圈。

原先冷冰冰的白線變了“僅三天可見”。

最近三天隻發了兩條態，一條是前天的工作相關，一條是半小時前的“想吃甜的”。配了張照片，辦公桌上擺放著致的小杯子，裝滿熱騰騰的茶水。

江虞放大照片，盯著它若有所思。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

站起來，把手機放進包裡，拿起桌上線電話對助理代了幾句，拎著包離開辦公室……

……

程蘇然坐在會議室裡聽報告。

剛過半，助理小孟悄悄進來，走到邊，俯首在耳邊低語：“程總，江總來了，說是找你有點事。”

“……”

程蘇然愣了一愣，眉眼間顯出驚訝神，很快又恢復自然，“請去我辦公室稍等。”

“好的。”小孟應聲出去。

突兀的消息攪了程蘇然的心思，把玩著手中的電容筆，在桌上一圈一圈地畫著圓。

江虞怎麼會突然過來？

什麼事必須當面說？

半小時後，會議結束了，程蘇然大概代了幾句，抱著平板離開，一路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像迫不及待似的，回到了辦公室。

推開門那瞬間，鼻子裡鑽進淡淡的鳶尾香，清幽好聞。

江虞坐在窗邊沙發上，長疊，側著臉，線條冷巧，如同一尊完的雕塑，又穿了全黑，冷白的像被包裹著的玉。

程蘇然心跳了一拍。

“然然——”

江虞轉過臉，角揚起欣喜的笑容。

程蘇然被喚回了魂，眼神恢復清明，反手帶上門，走到江虞斜對面的沙發坐下，“你怎麼來了？”

在面前愈發放松隨意，也沒把當做“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