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只是笑，沒說話，手打開桌上包裝的袋子，捧出一個明蛋糕盒，取了杓子，一並推到面前。

一個致小巧的慕斯蛋糕。

程蘇然微怔，嚨條件反般了，詫異抬眸，“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江虞瞇著眼笑，“正好我在附近的IFS逛街，旁邊有家甜品店評價不錯，順便買來給你嘗嘗。”

撒了個小謊。

程蘇然平靜的心湖起層層漣漪。

最近工作忙碌，一周飛四五個城市，疲累之余，全國大部分地區大幅降溫，前兩天出差著了涼，有點輕微冒，神懨懨，胃口也不是很好，總想吃甜食。

開會前在辦公室泡了杯花茶，只是隨意慨一下搭配甜品會更好，本來想個外賣，一分神卻忘記了。

“……我隨便發的。”間接讓江虞變了為自己跑的人，程蘇然有點不好意思。

江虞笑容淡了幾分，像是失落，輕聲問：“那……你還吃嗎？”

“吃。”程蘇然連連點頭，生怕辜負了似的，打開明盒子，抓起小杓，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了起來。

香甜的味道融化在舌尖，喚醒了沉睡的味蕾。

吃東西很慢，薄的微微噘起一點，小臉鼓起來，慢條斯理地咀嚼，眼神中著發自心的愉悅。

江虞很喜歡看吃東西的樣子，此刻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角上揚的弧度漸漸加深。

沒有什麼逛街。

也沒有什麼順便。

只是太想見到然然了。

“最近很忙嗎？”趁停下喝水的間隙，江虞隨口問了一句。

程蘇然點點頭，放下水杯，又挖了一杓送進裡。

“嗯，難怪了，所以有空發朋友圈沒空回復消息。”

“……”

程蘇然險些噎住。

停住杓子，嚨咽下去，小聲說：“我想回復你的，但是有事打斷了，現在你說我才想起來。”

江虞挑了下眉，轉過臉笑，又轉回來，“沒事，理解。”

程蘇然臉微紅，低頭繼續吃。

江虞靜靜地注視著。

“然然……”

“嗯？”

“你介意嗎？”

“什麼？”程蘇然被問得莫名其妙。

江虞微微皺眉，似乎在醞釀著語言或緒，角出苦笑，“那些像你的孩子……”

第102章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江虞又想起了五年前那個雨天——坐在車裡，毫無遲疑地打開了手機備忘錄，將無數利刃尖錐捅進一個孩子赤誠熱烈的真心，捅得鮮淋漓。

那樣深的傷口，要花費多時間才能徹底愈合，每到雨天會不會作痛。

它或許會變彼此間不過的鴻。

時隔多年，舊傷添新傷，又是親自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