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滿含驚喜的聲音，程蘇然心跳如擂鼓，不自覺張起來，組織好的話語湧到邊卡了一下，“你……現在有空嗎？”

“有。”江虞想也沒想就回答。

程蘇然一怔，“哦，你在哪兒？我有東西給你。”

“經紀公司，辦公室。”語氣裡多了期盼。

“是什麼東西？”

“到了再說。”程蘇然抿抿，飛快掛掉電話，拍了拍口。

……

江虞正在辦公室聽匯報。

放下手機後，肅冷的面容霎時變得和，角翹起淺淺的弧度，笑意掩不住。

站在對面的田琳愣了一下。

“虞姐？”

“繼續。”江虞指尖叩了叩桌子。

田琳低頭掃了眼平板容，“差不多了，你看看。”把平板調了個方向，遞過去，“除米娜之外，所有經紀人當季的業績都在這裡，後面兩頁是模特跟蹤數據，從簽約到發往海外這段時間。”

“怎麼又沒有米娜？”江虞皺眉。

“最近特別忙，打三個電話有兩個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也就說得上一句話，不是要登機就是剛落地，我已經快一個月沒在公司看見了。”

“有說過在忙什麼嗎？”

“國國外兩頭跑，國外主要是法國、俄羅斯、烏克蘭，手上有七八個模特，每天行程都不一樣，我催過，還說自己很累。”

江虞低眸沉思，目掃過平板上的文件，喃喃自語：“手上模特數量雖然多，但都不算新人，很多事不需要親自陪著跑，而且，我們已經跟俄羅斯和法國的母公司簽了年約，挖新人也不用再頻繁兩頭跑，能忙什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田琳為難地搖頭。

雖然是副總，但米娜作為資歷最老的首席經紀人，行是絕對自由的，就算職級比低，也不用事事向匯報。

還真的束手無策。

江虞歎氣，了眉心，說：“晚一點我聯系試試，你去忙吧。”

“嗯。”

田琳離開了，室陷寂靜。

江虞覺到不安，卻又說不上來，像尊雕塑似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喚醒了。

隨後門開了。

一抹薑黃影從外面進來，出現在眼前。程蘇然腳步停了片刻，反手帶上門，迎著灼熱的目走到辦公桌前。

“沒有打擾到你吧？”

連稱呼都省去了。

也好。

不想聽喊什麼“江總”。

江虞眼眸發亮，神和地著，輕輕搖頭，“沒有。”說罷站起來，指了指窗邊的組合沙發，“我們坐那邊。”

繞過辦公桌牽起程蘇然的手。

溫熱的掌心包裹著，燙意人，程蘇然心掙扎了一下，沒拒絕，跟著走到沙發邊坐下。

江虞挨著坐，手遲遲沒松開。

外面天正冷，程蘇然穿了件薑黃短呢大，臉上素淨寡淡，沒有一點妝，給人非常溫暖和的覺。既有輕的人味，又有清麗的。

江虞深深地注視，眼底漾起微瀾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