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呼吸一滯。

“我從來都沒怪你，哪有原諒不原諒的。”程蘇然哽著鼻音，笑出了眼淚。

江虞緩緩吐出一口氣，跟著笑了起來。

還想說什麼，一連串鈴聲響，程蘇然側抓過手機，一邊接電話一邊松開了江虞的手，坐起來，掉眼淚。

“嗯，可以，好，我晚點過去。”

應了幾聲掛掉。

“要忙嗎？”江虞掀開被子爬起來。

“嗯，”程蘇然點頭，“今天有客戶到公司，我九點多過去。”把還剩百分之二十電的手機塞進包裡，下了床。

江虞跟著下去，“我給你拿牙刷巾。”

“昨天阿姨給我拿了。”

“不是那個。”

“？”

程蘇然跟隨江虞進了浴室，看著從洗手臺櫃子下拿出一個包裝的盒子，像拆禮似的打開。

一整套dorthault的巾套裝。

底下電牙刷和陶瓷杯，與江虞使用的是款，一紅一藍，圖案對稱。還有其他零散的洗漱用品，都是雙對的。

“這是為你準備的專用品。”江虞瞇著眼笑，一樣一樣把東西拿出來。

程蘇然驚訝挑眉，“什麼時候準備的？”

“九月份。”

“你……準備這些做什麼？我又不住在這裡……”

“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而且，預防萬一，這不是用上了嗎？”江虞泛紅的雙眼流出一。

程蘇然心口一悸，臉頰微微發熱，小聲說：“那我豈不是也要在家裡給你備一套？”

江虞愣了愣，旋即想起與親無間的聞若弦，眸裡的霎時黯淡了。輕輕搖頭，“不用，你跟朋友住，不太方便，而且……你們比我親多了，我怎麼好過去打擾。”

一濃濃的酸味漂浮在空氣中。

程蘇然恍若未覺，“哦，那好吧。”

江虞：“……”

真的不給準備？

程蘇然練地打開熱水，堵住水池下水口，拎起巾放進去，了，順手拿起旁邊江虞用的洗面，一點也不客氣。

“然然……”

江虞從後面抱住，臉頰著耳朵蹭了蹭，就見抬起了頭，一張素淨寡淡的小臉倒映在鏡子裡。

睡眼惺忪，頭髮有點，皮細膩，近距離幾乎能看見細小的絨。

“我可以親你一下麼？”

第106章

灼熱的呼吸拂過敏的耳朵，程蘇然不住哆嗦，偏頭躲了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

江虞卻以為是拒絕，眼底閃過失落，忍住了念頭。

一不再。

程蘇然屏住呼吸，停下手中洗面的作，靜靜等著想象中溫熱的上來。等了許久，沒有預想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