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
一個念頭蠢蠢,心激烈地掙扎起來,雙手抓了方向盤,佯裝不經意道:“我今年也不想回去了,正好……我們一起出去玩?”
程蘇然愣了一愣,抬頭看著。
前方路口左拐,聞若弦順勢打著方向盤,沒在意側的目,心卻張得懸在了嚨口,砰咚跳。
即使明知這是冒險,也無法控制自己。
“可是我答應了江虞……”程蘇然頓住,方才在大廳對峙的畫面閃過腦海,那強烈的念頭又湧上來。
盯著聞若弦,忽然改口:“啊,沒事,我跟說帶你一起去,怎麼樣?”
聞若弦淡淡點頭:“也好。”
程蘇然遲疑地收回視線,低頭繼續打字:[但是若弦一個人在家,我能帶上麼?}
原本回復很快的江虞突然沉默了。
三分鍾,五分鍾……
半小時過去了。
快到家門口,江虞終於發來消息:[可以,人多熱鬧。]
程蘇然定下了心神。
……
寒冬臘月裡,江城零星飄了幾粒雪籽,自小在南方長大沒見過雪的人們高興極了,紛紛曬出照片。
米娜依然躲在國外,江虞把白告上了法庭。
白手上全部的資產加起來不到兩千萬,雖然有代言的品牌養著,但比起天價違約金,仍是杯水車薪。幾乎走到窮途末路,日漸消沉,對江虞的恨一天比一天濃烈。
年前最忙碌,自從在機場分別,江虞再也沒見過程蘇然。
然然比還忙。
直到除夕前一天,一行人出發去合心島。
裴初瞳包了架公務機,上午十點,五個人準時抵達機場,一對,一對閨,只有江虞是自己一個人。
天氣晴朗,氣溫僅僅五度,裹著厚厚的黑大站在客梯邊,看著手挽手下車的程蘇然和聞若弦,心不由得刺了一下,瞇起眼。
主為裴初瞳和聞若弦互相介紹。
大家聊了幾句,陸續登機。艙有一張U型大沙發,裴初瞳與阮暮坐一邊,程蘇然則挽著聞若弦坐另一邊,江虞也不搶了,很自覺地坐中間位置。
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程蘇然有點忐忑。
若弦是帶過來的,畢竟跟裴初瞳和阮暮不悉,如果自己撇下,難免會尷尬,但江虞和裴初瞳是老朋友了,什麼都能聊,不至於冷場。
這趟出來也不完全是為了散心。
想弄清楚一些事。
事實證明,程蘇然預判沒錯,江虞和裴初瞳聊得熱火朝天,阮暮則言寡語,隻用溫寵溺的眼神看著人。們也沒把程蘇然和聞若弦落下,都是在各自行業見慣風浪的人,誰也不會冷場。
裴初瞳好像對聞若弦特別興趣。
聞若弦倒也不覺得尷尬,始終溫和從容,說什麼都能接得上。
江虞目頻頻落在程蘇然上。
三個小時航程,行至一半,裴初瞳突然拉著江虞去後面的臥室,說要給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關上門,江虞好奇地問。
裴初瞳挑眉一笑,“沒有東西,騙你的。”手了下額頭,“你家然然是什麼況?不是和好了嗎?為什麼我覺和聞若弦更親?真的是朋友?”
一連串問題問得江虞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