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保持聯系但是不用經常見面,不對,也不是……我……”
語無倫次。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然還是朋友啊,”聞若弦笑著說,知道然然想表達什麼,這個傻瓜一點也不懂怎麼理問題,只會怪自己。可是看著這麼難過自責,的心也碎了。“傻瓜,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可是對你不公平……”
“難道你要跟我絕嗎?”
程蘇然紅著眼睛搖頭:“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聞若弦輕輕拍著的背,酸意湧上了眼眶,咬牙強忍著。
“這件事是我的錯,因為最近緒不太穩定,一時衝了,讓你夾在中間很為難,現在說出實話我反而覺得輕松,畢竟,早晚要面對的。”
“怪我,怪我……”程蘇然還是搖頭。
是卑鄙。
可不能說。
原本打定主意,如果這趟出來驗證失敗,就永遠不再多疑多想,以後會大大方方以朋友的份把江虞介紹給若弦。可是沒想到,們就這麼誤打誤撞互相坦白了,陷兩難。
這就是老天給的報應吧。
像這樣卑鄙的人不配擁有真心朋友。
“不許怪來怪去。”聞若弦嗔笑道,仰頭眨了眨眼,把淚意回去。
程蘇然著氣,眼睛又紅又腫,嚨已哽咽得說不出話。
窗外不知何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遠的海浪聲。
兩個人心緒慢慢平複。
“然然……”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和江虞好好玩,好好假期,等回去我們……”聞若弦話還沒說完,手腕突然被一力道掐住。
“你是不是要消失?”程蘇然瞪直了眼,“永遠消失對不對?回去我就找不到你了?”
像一頭傷的野。
噗。
聞若弦既心疼又好笑,了腦袋,安地說:“怎麼會呢?公司還在那裡,我不可能丟下所有一走了之。放心吧,我只是想冷靜冷靜,在這邊自己不開心,你也不開心,大家都不開心,度假也就沒有意義了。”
程蘇然低眸不語。
不知不覺,自己傷害了兩個人。
若弦是同類當中的完對象,無論長相、格,還是才華,是多人求而不得的理想型。如果沒有更早遇見江虞的話,一定抵擋不住若弦的魅力。
可是面對若弦,並沒有瘋狂迷和心的覺,只是覺得這個人與自己非常合拍,而面對江虞,從頭到腳每個細胞都在抖,瘋狂囂著想要,想得渾燒灼,想得夜不能寐。
這大概就是……朋友和人的區別吧。
注定會傷害其中一個。
……
兩人都失眠了。
凌晨時分,程蘇然將睡未睡,迷迷糊糊間覺房間裡有人走,困意席卷了,睜不開眼,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聞若弦整夜沒睡,天蒙蒙亮就起來了。
昨晚訂的機票是今天上午十點。
輕手輕腳洗漱收拾完,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凝神著睡中的程蘇然。
這些年,看過然然睡覺的樣子無數次,總也看不夠似的,幻想著有一天早晨醒來,睜眼就能看見然然躺在自己邊,會的鼻子,喊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