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閉上眼，點了點頭，“嗯。”

“真不像談過的人，比我還笨。”程蘇然出食指彈了下腦門。

“……”

江虞被逗笑了。

聞著發間的香味，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抱住的雙手不由收得更，像是要讓與自己融為一……

……

清明節前後，天氣慢慢轉暖。

公司與白的司進庭審階段，法院判白按合同條款賠償違約金，白不服氣，選擇上訴。

沒有公司，沒有經紀人，就意味著沒有團隊，這場司鬧得沸沸揚揚，白不知上了多次熱搜，路人對從吃瓜到反，而因為司纏，沒了團隊，疲於應付輿論，已經很久沒有工作了。

二三月份的秋冬時裝季上沒有的影。

開年以來也沒有雜志邀請。

各類活出席頻率驟降。

目前只有代言的品牌方養著，但也只是礙於合約尚在，如今以的況，品牌方隨時可以提出解約，並索取賠償。

重重力之下，白失去了對自己的管控，每天暴飲暴食，頹廢地躺在床上，一個月胖了十五斤。

材和容貌都走了樣。

品牌方立刻向提出解約。

隨後沒兩天，“白自殺”詞條登上熱搜。在家燒炭，被助理發現送去了醫院，最後沒有生命危險。

程蘇然一直關注著這件事。

網上鬧了幾天，吃瓜群眾不明真相，卻可以從江虞口中得知進展。江虞對這件事漠不關心，只等待著二審。

“的老把戲了。”

“也不是第一次燒炭，吸點一氧化碳再去醫院吸高氧，就可以說自己死了一回，鬧得人盡皆知。真正想死的人都走得悄無聲息，有鬧的功夫，已經不知道死了多次。”

“不過，我不希死，死了誰來賠我的錢？”

江虞說得雲淡風輕。

對一個人好，可以千倍萬倍好，但若是心冷了，狠下來，也可以千倍萬倍狠。

程蘇然也是這麼想的。

原本聽說白力過大自殺進醫院，還有那麼一對生命的憐憫，但是想到自己最最寶貝的人被白坑慘了，神上、質上到雙重傷害，這一點憐憫便也煙消雲散。

最近公司與高校合作，推進新項目，程蘇然忙得不可開，除了個人工作行程之外，和聞若弦還要在公司加班，已經許多天沒回家好好陪江虞吃飯。

直至月底，項目推進到一個階段，不用再加班了。

和江虞說好今天準時回家吃飯。

從會議室出來，程蘇然步子邁得飛快，回到辦公室，迫不及待收拾東西。

“明天記得把這份文件的電子版發給林老師。”

“好嘞。”

小孟抱著電腦，目似有若無地掃過上半，忍不住問：“程總，您這件服在哪裡買的啊？我覺得好看的，有沒有其他？我也想買一件。”

程蘇然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這個……”

一件淺咖刺繡襯衫。

是江虞親手為設計製作的。

全世界僅此一件。

看著服，角微翹，不知怎麼心裡有點小得意，可是在下屬面前不好表現出來，隻得淡淡笑道：“沒有賣，是我人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