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進行投票的畫面都是由主持人和部分群演綠幕拍攝, 然後特效製作的,黎初和寧曼青飾演這一部分的時候並不需要關心這些。
們此時站在綠幕裡,拍攝著真人秀後臺的片段。
這個真人秀有兩種參與模式, 一種是臉的, 一種是不臉的。
雖然有很多參加挑戰的人是奔著錢來的, 但也有很多人不是。
有的是想新奇驗, 有的想考驗彼此,有的想重拾熱,有的想認清對方……總之原因有很多,所以那些不想被除了他們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參加挑戰就是他們, 公司推出了保護機制, 就是不臉。
選擇臉的, 押注贏系數會增加, 就算沒有功, 也可以得到一份安獎金。
芙鳶和林瑯就是為了搞錢來的,當然選擇了臉。
除了臉與否的選擇以外,公司還有一項消除記憶數據的服務。
不是所有人進世界都可以得到自己的理想的結果,不挑戰不功反而反目仇,所以公司推出了這項服務,如果那些還想繼續好好過的,可以選擇清除真人秀裡經歷的東西。
當然這項服務芙鳶和林瑯還用不著,所以們點了點頭,沒有多表示。
這裡其實是一個伏筆, 黎初知道在後面芙鳶掙扎過, 想要忘記那些, 好讓自己徹底認清這場婚姻的本質面目, 可最後沒有這麼做。
一旦這麼做了, 會注定會忘掉很多東西,那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和林瑯將不再是別人眼中的模范。
比起放自己自由,芙鳶還是選擇了繼續維持這種生活。
沒有辦法放棄這些,因為這些正是當初拚了命也要得到的。
前期的芙鳶和林瑯的準備戲份黎初和寧曼青拍的很順利,在周昕緣說“過”後進行轉場。
在正式開始神駁接之前,主辦方都會讓之間有幾分鍾私人的流,芙鳶和林瑯也不例外。
在躺進數據倉之前,林瑯看著芙鳶開口:“我會找到你的。”
林瑯穿著進數據倉必須的特製材料的黑金屬,的很長,倚靠在艙邊淡淡說話的樣子給人一種很可信的覺。
黎初飾演的芙鳶主人設是比較溫平淡系的,短發及肩,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
攝像頭之外,錢朵朵蒼蠅手似的激。
“好甜哦,看起來這是一部甜劇。”
圓子點頭附和:“的確是甜的。”
圓子表面雇於黎初,是的助理,但其實領兩份工資,還是寧曼青雇來的保鏢。
是知道一些的,有一些時候一些必要的東西傳遞,黎初和寧曼青不方便面,都是經過手的,比如說那條衍夢的項鏈。
對於這兩位可以公費談的明星,不用再遠距離的當流小姐,覺得是快樂的。
站在旁邊看過劇本的唐從南,發出了一聲早已看穿一切的冷笑,覺得這邊說甜的年輕人還是太稚。
們對黎初本一無所知,他辛辛苦苦給黎初挑了多甜的劇本,但黎初執意要來出演這部糖裡有刀的玻璃渣劇。
不過神奇的,這部劇本來是沒有多投資的,但是導演忽然拉到了聚星影業投資。
聚星影業是業比較神的一個影視投資公司,它好像從來不拘泥於投資哪一類型的電影電視劇,背後的老板也不是很上各種聚會和訪談。
聚星影業投資的影片類型從文藝片到商業片都有,也實現過上一部投資喜劇,下一部投資科幻的度。
聚星投資的電視劇或者電影很有撲街的時候,就算電影不賺錢,甚至虧本,但是也可以拿到一個好口碑。
《死於朝暮》背後就有聚星的影,它是最大的投資商。
錢到位了,拍攝難度自然就降低了。
在唐從南思考這些的時候,黎初已經在用綠幕拍攝後面的節,也就是從神駁接中出來之後。
為了更有效的節省人力力財力,拍攝節都是碎片化的。
是在綠幕裡,黎初和寧曼青就已經拍了好幾天。
在劇本裡,雖然真人秀的觀眾有三個選擇,但是拍電視劇的時候,導演不可能真的去發起投票,所以黎初拿在手裡的劇本顯示的事支線A,即長公主和攝政王。
用特效來打造宮殿實在是太燒錢,這筆錢還不如真的去租用專門的古裝劇拍攝場地,周昕緣那邊已經聯系好了,黎初們明天就會轉場。
唐從南本來想陪著黎初轉場,但是接到一通電話,只能返回雲州談事。
“明天早上七點的車,一定要讓提前起來,不要遲到,跟上大部隊,讓起來之前給準備好早餐,不要牛三明治,去給買粥喝,聽見沒?”
唐從南仔細的囑咐錢朵朵和圓子,儼然是位為兒碎了心的慈母。
“放心吧南哥,我會照顧好黎姐的。”
錢朵朵點頭,圓子附和的點頭。
“放心吧南哥,我也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的。”
黎初的看著男媽媽,在心裡歡呼。
噢耶,監護人終於要走了,這個23歲的姑娘終於可以和朋友一起放炮洗床單了。
唐從南並不知道不孝心裡的想法,但是他已經習慣了的叛逆,聽這麼說,不僅沒有微笑,反而瞪了一眼。
“我就不指你照顧好你自己了,你別給我惹事就行。”
“OKOK。”
黎初打著手勢,能惹什麼事,頂多就是玩一點小花招罷了。
比如期待已久的dirty talk,嗚呼,起飛!
老母親飛走了,他揮一揮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但是帶走了不孝的矜持。
黎初已經卸好了妝,準備換服,兩位小助理就走到了門外。
圓子開口說:“朵朵,今晚我來守著黎姐就好了,明天早上我去買粥起床,你可以睡晚一點沒關系,看你最近好像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到時候我起床之後,你再過來也可以。”
錢朵朵先是開心,然後又覺得不太好的說:“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而且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黎姐。”
圓子笑笑,並沒有說實話。
因為這實話實在是說不出口,總有一種預,明天可能會在二老板的房間裡發現大老板的蹤跡,二老板是黎初,大老板是寧曼青。
來守門的話,就不用大老板走了,一位拿著兩份薪水的員工,就是這麼的心。
劇組為了方便行,給兩位主演安排的房間是對門。
寧曼青一推開門就被人抱了滿懷,低頭嗅了嗅桃香,了黎初的頭髮。
“你終於來了,今天我老婆不在,快進來。”
黎初對著房間裡的床指了指,對著寧曼青眉弄眼,一時興起設置了一個場景play.
沒辦法,誰們倆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像了。
別人是隔壁老王,這是對門老寧。
寧曼青愣了一秒鍾,然後反應了過來,憑借著優秀的演員素質,迅速的戲。
寧曼青的手指搭在了黎初領口的蝴蝶結上,順著暖意向下,眉峰微挑,狹長的狐貍眼以及勾起的笑容讓褪去了一貫的溫,帶上幾分邪的特質。
“看來是你老婆沒有滿足你,沒關系,還有我。”
雖然用的是陳述句,但是微微上揚的尾音像一把鉤子,人的心扉。
黎初被朋友的另一面弄得有些站不穩,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對上寧曼青的眼睛,頗有幾分要演不下去的味道,但還是強撐的接了臺詞。
“那你作可要快點,等會我老婆回來了,那就完了。”
“快點?”寧曼青靠近了黎初,略帶無辜地說,“我可沒你老婆那麼不中用。”
黎初:…………
倒也不必戲這麼深!怎麼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呢?
優秀演員之間的對戲必然不是平和的,一定是波濤洶湧的水花四濺的。
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然後演繹出針鋒相對但看似平和的令人酣暢淋漓的覺。
就演員素質這一方面而言,寧曼青是要遠勝於黎初的。
畢竟在門那一會兒,黎初是寧曼青的學生,而且現在仍然是。
黎初記得那個時候寧曼青是手把手教演戲的,現在也不差,也真的是在手把手的弄。
黎初想撒開自己的,都沒有辦法,只能像個在老師面前無助的學生,被迫的跟著老師走著學習進度。
“……曼青……我不行的。”
黎初眼裡浮著水霧,這知識度實在是超越了以往,對來說超綱,並且有些承不住。
“你當然可以的,畢竟你對知識這麼如似,恐怕加上你老婆和我都沒有辦法全部滿足你對學習的,填上你自己的不正好?”
寧曼青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真正的老師是引導學生,但不是。
控制、哄騙、迫,像無不在的雲霧茶味的信息素,讓人溺。
這些都不過是加了遮掩的,在那晦暗的長夜裡,有許多心思都被直白的展現。
黎初想寧曼青的能力是真的很強,小號發過去的那些長文裡有關的知識點,竟然都掌握的很好,並且能夠據實際況來改變一些言辭。
dirty talk並不是一味的髒話與貶低,而是直白的調,撕裂了某些偽裝的東西,讓另一些東西在的環境裡無限放大。
讓人思想的緯度得以在無以限制的空間裡肆意蔓延,讓自己可以為任何人任何事。
是風是雨是窗上的花瓣,是一樣是一個,而在這樣的思想翩躚的幻想裡,往往又帶上了專屬或者獨佔這樣的烙印。
在別人的幻想裡黎初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反正在這裡是。
比起這些,那佯裝的戲過深也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讓黎初有些後悔最開始的多玩笑。
“我和你老婆誰棒?”
寧曼青靠在黎初的肩上,從的背後擁著,溫熱的吐息經過皮消散在空氣中,帶來夏天專屬的。
黎初哭了,哽咽的說:“我老婆棒。”
其實這問題剛剛也回答了一次,當時選的是第一個,於是隔壁老寧原地老婆上,開始自娛自樂的捉戲碼。
這次謹慎地選擇了二,但隔壁老寧本人開始生氣。
黎初控訴:“這本沒得選!”
“對呀,”寧曼青笑的說,了小可,“從我進門的那一刻,你就沒有選擇了。”
黎初由一晚上的眼淚明白了寧老師真是一個心機,不過這些心機好喜歡。
不停歇運轉的空調,揮散了夏季的悶熱,這或許是人類救贖的發明之一,但有時候理的冰涼也比不上人類的運溫度,造就了獨特的。
黎初在憊懶時著氣看著窗外的月,多纖維的月像是可以折進荷葉裡的思念,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那首詩。
寧曼青在旁邊躺著,喝了半杯水。
水珠順著角向下落,在月下折出漂亮的芒。
黎初橫躺在床上撐著頭,笑著對寧曼青念著余中的詩。
多纖維的月有些蓬松,
那就折一張闊些的荷葉,
包一片月回去,
回去夾在唐詩裡,
扁扁的,像過的相思。
這是極其旖旎又浪漫的,仿佛夜晚被浸泡在弦樂和管樂的聲音裡。
念詩的人的聲音也是溫的,帶著些沙啞的懶倦。
寧曼青的意識被下達了的指令,在這一刻什麼都不想,隻想著一句話。
——我
麻麻的擁堵布滿,推推搡搡地挨在的思想裡。
今晚的月很,今晚的人也一如既往的風姿綽約。
…………
黎初前一晚沒睡好,洗漱過後草草的吃了早餐,在路上補眠。
以為自己會睡很長時間,但不過是倉促的一個多小時,就已經完全清醒了。
他們仍然還在路上,在這個空檔黎初抓時間看著接下來的劇本,背著等會兒要念的詞。
在開拍之前,周昕緣給黎初和寧曼青講了戲。
“在開始記憶被替換之後,一般人都會有愣住的況,敏銳一些的會察覺到懷疑,但是那種懷疑又無所適從,你們不需要演出懷疑,因為這第一個劇本就是最合們兩個原本的格形象的,那種不習慣的陌生和懷疑要等到第二個劇本。”
周昕緣又講了一些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順便提及了一下兩個的人設,在黎初和寧曼青點頭後,開始正式開拍第一世。
第一世,是長公主林瑯和攝政王芙鳶。
公司明白真人秀一定要有看點,如果只是兩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那本就沒有吸引力所以它會設定各種份差。
但這種份差絕對不是死敵劇本,不然就大大增加了通關的難度,人家挑戰者也不會乾的。
於是劇本會有份,但是也一定會有各種因緣際會的東西,促使挑戰者們有集,然後再看他們能不能出的火花。
背景設定是這樣的,這個朝代十二歲別分化,但這個國家的王忽然去世的時候,長公主林瑯十一歲。未必能分化天乾,大臣們也不敢賭,這時候需要有人代理朝政。
十六歲的王的天乾妹妹——芙鳶,了不二人選,坐上了至高無上的位置。
當芙鳶的意識傳遞傳遞過去的時候,這已經二十一歲,距離當攝政王已經過了五年。
長公主此時已經十六歲,在四年前就已經分化了天乾,攝政王明面上是準備推為皇帝,但其實依舊把權力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長公主拒絕了當皇帝,說覺得只有姑姑才配得上,前期這種順從的麻痹了攝政王芙鳶,以至於攝政王疏忽大意,竟然讓長公主咬去了部分權力。
現在的況就是兩派鬥法,爭權奪利,皇位如今還懸空。
但公司布置的看點遠遠不止份上的,因為林瑯和芙鳶是alpha和omega的組合,公司是不可能給挑戰者變的,所以攝政王芙鳶其實是個地坤。
這明明白白的姑侄劇本是很有可能審核不過的,真人秀公司也早有準備,所以這其實是一對穿偽姑侄的挑戰。
攝政王不是真正的皇室脈,的父君給老皇帝帶了綠帽子,出軌的對象是那時候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