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朋友掛了電話的寧曼青有些迷茫, 不明白為什麼朋友聽見和一個alpha在一起要去染頭髮。
這個alpha還是穆霄,就算還是beta也不可能和他看對眼。
寧曼青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擔心那邊喝高了的黎初出事,和穆霄告別。
穆霄站在原地, 著寧曼青和助理遠去的背影, 有些費解的看向了自己的特助。
“我以為是和我一樣的工作狂。”
為什麼可以把話說到一半就瀟灑離開了呢?
項目還沒討論完呢, 這個錢早討論完早賺啊。
“可能是,但是有。”
特助面帶微笑的回答, 盡量禮貌而不失尷尬。
穆霄:………
殺傷力很小, 侮辱很強。
特助按了電梯, 在他們等電梯的空檔, 寧曼青已經出了大樓。
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給圓子,問是否在黎初邊。
“老板我在, 好像有點喝醉了,不過目前沒事。”
圓子站在角落裡, 看著在那裡和鳴芝拉著手857的黎初,向老板匯報著況。
寧曼青的心安定了點,沒讓助理開車,了腳上的高跟鞋, 換了另外一雙鞋, 坐在了駕駛座上, 打開了地址導航。
雖然之間沒有一定要給對方匯報自己向的必要,但是桃桃這種背著去蹦迪而且還喝高了, 給打電話又掛了電話的行為, 的確是有點欠教育。
黎初對朋友正在殺來的路上的況毫無所覺, 拉著鳴芝的手一邊蹦一邊哭。
而且非常有職業素養的, 就算是哭也沒有摘面上的口罩。
“你不知道本就不我!嗚嗚嗚嗚只是表演的很我!跟我做完都不抱我, 明明白天還和我甜言語!”
黎初淚灑現場,哭的無限委屈。
酒混了的思緒和神智,一時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戲裡,什麼是戲外,隻覺得很難過。
鳴芝本來是醉了百分之八十,黎初這一哭把嚇醒了一點,渾冒冷汗的捂著人往卡座上拖。
等到確定沒有人會聽到們對話之後,鳴芝才開口問:“誰?誰這麼禽?居然敢這樣對你?”
“我不能說嗚嗚嗚嗚,說出來就完了。”
黎初搖頭,口罩沒遮住的面頰一片酡紅。
“圈還是圈外的?”
“圈的。”
“分了,趕分了!本來地下就容易出事,你現在還正在上升期,雖然說你不是偶像,但是你作為omega男友友還是很多的,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反正你都是靠演技吃飯的,重點是那個人不喜歡你。”
黎初聲淚俱下:“可是我喜歡,我真的好,現在還和別的人在一起,我也要去染頭髮!”
鳴芝恨鐵不鋼地看著:“都這個況了,還染什麼頭髮!你都知道不喜歡你了,那就趕,哪個破爛alpha?那個什麼趙知春嗎?”
雖然鳴芝不怎麼網上衝浪,但偶爾也會刷一刷微博,對於一些推送的東西也知道。
鳴芝本來是不相信這個的,畢竟網上真真假假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除非是本人自己承認或者是有大石錘的東西,不然一般都當做假的來理。
因為格並不是很八卦,所以當時也沒有專門來問這件事,而且對黎初的際圈也並不是很了解。
現在按照黎初的講述,腦海裡面只能先浮現這一個人選。
黎初懵了一下,還沉浸在芙鳶和林瑯裡,趙知春是誰?
趙什麼春?有這個人嗎?
鳴芝還以為默認了,拳頭握了。
“妹妹,聽我一句勸,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投,有些值得的人到後面都會變得不值得,你現在收手還早你知道嗎?”
鳴芝氣得不行,給自己倒了杯酒冷靜。
“不是……不是這樣的……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劇不是這樣的……”
黎初咕噥著,說話有些顛三倒四,鳴芝本來就不是很清醒的大腦,被弄得更迷糊了。
“什麼?哎管他呢,反正分就對了。”
鳴芝也理不清楚了,不過管他呢,不管那個人是誰,反正他做出了那種行為,他就應該要被甩。
寧曼青按照圓子給的指示,看到了卡座上坐著的在那裡手舞足蹈的朋友。
剛一靠近,就聽見另外一方以知心姐姐的言語在勸分手。
?????
鳴芝正在痛斥是個人渣,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分手,寧曼青更迷茫了。
怎麼忽然就走到了這一步?
做了什麼事?
鳴芝一見有人靠近就立馬止住了話題,有些警惕的看著走近的人。
看見手向黎初的時候立馬準備阻止,卻發現黎初已經歡欣鼓舞地投了那個人的懷抱。
“桃桃,回家了。”
寧曼青了黎初的頭髮,黎初再靠的很近的時候,聞到了自己悉且安心的味道,胡蹭了一會兒。
“芝姐。”
寧曼青對著鳴芝打招呼,摘下自己面上的口罩,讓看見自己的臉。
鳴芝是知道寧曼青的,也知道們之間關系很好,心放了下來。
“我先帶走了。”
“行,不過等一下,”鳴芝住了寧曼青,猶豫了一會兒說,“你和梨子關系好,勸勸,既然在一段關系中到痛苦,那就趁早,不然越陷越深,只會更加折磨。”
寧曼青表越發古怪,問:“這是親口說的嗎?”
為什麼會到痛苦呢,明明從來沒有對表示過排斥,以為們之間一直很甜,難道是的錯覺嗎?
“對,哭的很難,那個人應該不是那個什麼趙?”
寧曼青可以算得上是咬牙切齒的說:“不是。”
“你能詳細再說說嗎?和你說了什麼?”
寧曼青本來是打算抱著朋友就走的,現在直接坐了回去。
鳴芝詫異地說::“你不知道?”
寧曼青面無表地說:“我知道和朋友很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剛剛喝多了,含含糊糊的說的也不是很明白,反正就是那個人假裝很,但其實並不是很,連那什麼之後都沒有抱,哭的很委屈。”
“覺是真的很喜歡那個人,既然你是關系好的人,那就不要讓繼續下去。”
聽到這有些悉的節,寧曼青好像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剛剛本來有些沉的臉,立馬又轉晴,看著粘在自己上哼哼唧唧的黎初,那種哭笑不得的緒又回湧。
“芝姐,你誤會了,這其實是我們正在拍的電視劇的容,只是太戲了。”
鳴芝的表,可以用十萬個為什麼來形容。
“把抬走,就現在。”
鳴芝恢復了高冷姐的模樣,點了點黎初。
“好的,再見。”
寧曼青從善如流的接話,和鳴芝道別。
鳴芝覺自己被驢了,也沒有心在原地蹦迪了,直接上了包廂一個人開酒喝。
喝了兩瓶之後,好像有些反應過來,好像也沒有完全被驢。
起碼黎初是真的談了吧?
有鬼,寧曼青那樣子有鬼。
要不就是們倆談,要不就是黎初有對象,寧曼青工人,不然怎麼接人的不是朋友,反而是別人呢?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黎初對象是個人渣。
也不對,這是劇本容。
鳴芝把自己繞進去了,怒開新酒。
酒吧外,圓子和寧曼青的工作助理已經離開,寧曼青扶著黎初進車裡。
黎初坐在車裡還不安分,各種來去。
“老實點,回去有你的。”
寧曼青拍了拍黎初屁,當做給的一個小教訓。
黎初哼哼唧唧,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邊,當看見理發店外轉著的彩的燈的時候興地揮了揮手。
“我要去染頭髮!”
“染什麼頭髮,坐好。”
“我不!你不要我了,你會不要我的!”
黎初臉上的口罩已經摘了,的眼裡還有意,帶著些傷心。
或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安心過,之前只不過是把所有的不安定的緒在了心底。
而戲之後,芙鳶的心理始終在影響著,芙鳶在落難之後,就已經不是那個驕傲的意氣風發的公主了,會變得很自卑,在所的優秀的人面前,會更自卑。
酒將一切緒混雜激發,所有的話語和緒都將不經思考的表達。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劇裡和劇外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在劇裡,林瑯也不會不要芙鳶的。”
寧曼青被黎初兩眼通紅的樣子弄得心疼,本想帶黎初去酒店,因為這個地方沒有的房產,但顯然朋友這樣的狀態也不合適去,隻好將車子一路朝著偏辟的地方開。
“可林瑯還有很多選擇不是嗎,為什麼不喜歡芙鳶呢,是芙鳶不夠好嗎?是因為芙鳶會的東西不多,也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嗎?”
黎初困的問,在的呼吸起伏間,桃味的信息素蔓延了整個車廂,像一層冰涼的糖霜,落在了寧曼青的上。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界定的。每個人對的理解和付出力是不一樣的,林瑯已經把能給的都給了芙鳶了,這就是們之間的格問題了。”
寧曼青耐心的回答著酒醉的迷迷糊糊的友,一邊看著車況,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將車停好。
“其實有很多事,只要好好說就可以解決,但是有些人注定不會這樣,但我們不能那樣,好嗎?”
寧曼青放下了黎初的座椅靠背,慢慢平躺下去的桃桃有些迷茫。
“我希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對我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沒出戲呢。”
戲太深對一個演員來說其實是很致命的事,omega與生俱來的天賦就是們對於緒的知,們會更容易共,所以也更容易陷到一個角中出不來。
當初在《死於朝暮》劇組的時候,黎初其實有很多次都太戲,而且自己都沒注意到。
寧曼青那時候會一直盯著,有時候不在要去拍別的片段的時候,在場的那些老師演員或者導演就會看著黎初。
提點一個人出戲也不是很難的事,就是讓分清楚劇裡和現實的區別,分清楚自和角區別。
寧曼青會把拉到角落裡和接一個吻,或者和討論一些的事,又或者詢問今晚吃什麼,其他老師也是這麼做的,當然沒有第一條。
或許中間又經過了幾部劇的打磨,寧曼青發現黎初在這部戲裡出戲況都很快,沒有陷太深,結果是一時大意,今天居然沒能察覺。
喝醉了的黎初有些吃力的理解著寧曼青話裡的意思,發現理解不了,乾脆就不理解了,摟住了寧曼青的脖子。
“寧老師,我難。”
酒在流,帶來的不僅僅是緒混和溫升高。
“寧老師,親親。”
喝醉的桃桃水分更足,嘟嘟又水汪汪。
“下一次不許再像今天這樣了,答應了才能親。”
“我答應我答應。”
黎初胡的點頭,醉生夢死不知今夕何夕。
防窺是個比較不錯的發明,這條沒有人煙的偏僻小路,也沒有人得知這裡在發生什麼。
場地雖然窄讓人限,但鑒於有上一次的經驗,所以寧曼青倒也不算生疏。
今晚的桃桃不再是桃桃,而是火辣桃桃。
甜甜的香味在空氣中打著旋兒飄散,又被困囿於方寸之間,那信息素的味道便越發濃鬱。
黎初在迷中淪陷,寧曼青在清醒中瘋狂。
酒在不斷的運中,通過汗揮發。
初秋外面的葉子下落,桃子裡的水分也在滴滴答答的下落,雪白,卻又收束有致。
淡的指尖在車窗上留下幾個指印,再順著水霧向下,留下幾道歪曲的痕跡。
清醒與昏迷的界,恰如傍晚的天空,白晝融合了清醒的夜。
那一道霞雲如同落在人的鬢邊,像的來信。
黎初在第二次的時候清醒了,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渾不自覺僵了。
“看來是清醒了?”
黎初沒敢說話,哼哼唧唧的想要再糊弄過去。
“既然清醒了,我們就來談談染頭髮的事吧,或者再說說我是怎麼沒有抱你的,說不清楚的話,我給你開兩瓶酒,你再喝喝?”
寧曼青的殷紅,狐貍眼藏著戲謔。
“別別別,你別說了,我錯了嘛。”
黎初一把捂住了的,撒著阻止再繼續說一些殺人誅心的話。
已經社死了社死了,不僅在朋友面前丟人,還丟人丟到了鳴芝那裡。
酒害人!!!
寧曼青將黎初的手拿了下來,表並不因為黎初的撒而有所。
“有些事道歉可是不管用的。”
“那我給你唱歌?給你撒?姐姐親親嘛,別說了別說了。”
黎初用盡畢生之所能,想要阻止自己剛剛的事再被拉出來,那無疑是再一次凌遲。
事實證明當朋友心狠起來,就算撒求饒也是不管用的。
“你家暴我!”
黎初淚汪汪,因為寧曼青的作哭的一一。
怎麼可以打妹妹!別以為它是朵花就不會哭了!
“那就換個地方吧。”
“嗷!我媽都沒有打過我屁!我已經二十三了,不是三歲!”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來製裁我,而不是讓我在這個地方覺到友秋風掃落葉般的無!
“真拿你沒辦法,那還是換回原來的地方吧。”
寧曼青低歎,手上當然也稍稍留了,不然明天黎初就要請假了。
黎初只能哭唧唧的表示自己錯了,再也不會溜去酒吧蹦迪了,再也不會喝多了,再也不會想要去把頭髮染綠了。
不過有一說一皮白的,染綠,也應該好看的?
畢竟那可是生命的氣息!
“現在能分清戲裡戲外了嗎?”
寧曼青慢條斯理的著手上的水珠,眼眸低垂,像是個嚴厲的老師。
學生瑟瑟發抖,含淚點頭。
分清了,分清了,必須能分清了,他媽的林瑯可做不出來這種變態事。
“寧老師,為什麼你可以出戲出的那麼快呢?”
拋開的份不談,就專業的素養來說,黎初真的非常羨慕這一點。
“你太依賴緒帶了,這樣下去很容易有危險,你要塑造一個角,為一個角,而不是代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