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卿咬著牙:“都怪你,都怪你出的主意,我就知道不會喜歡的,我就知道。”
可心底還有微小的期盼,也許自己對而言是不同的,可事實告訴,沒什麼是不同的,和那些被紀雲昕拒絕的所有人一樣,再也沒相見的機會了,黎微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機突兀響起,秦遙看到後對道:“先接電話吧。”
是黎揚的電話。
“鬧夠了吧?知道結果了?還不回來?”黎揚不用猜也知道黎微卿肯定在憋著哭,他太了解這個妹妹了,剛剛紀雲昕給他打電話他就知道瞞不住了,索都說了出來,還以為不會妨礙兩家以後合作,卻沒想得到一句兩清。
真好,當初就是黎微卿搭的線,他才有和紀雲昕合作的機會,現在又是因為這個妹妹,這條線徹底斷了。
一切回歸原位。
黎微卿抱著手機道:“你為什麼要告訴,為什麼!”
帶著抑的吼,黎揚無奈道:“你以為能瞞得住嗎?紀雲昕之前只是信任我,信任你,沒查過,要是願意查,你能瞞得住嗎?”
“你不應該……”
“不應該直接和說嗎?”黎揚歎氣:“微卿,我這是在保全你的面。”
“你早就該回來的。”
“你太執迷不悟了。”
他在黎微卿回國就手腳了,不許國的朋友給資源,如果紀雲昕對有一點意思,是不會想看到窘迫的樣子,可沒有,那人對微卿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他再默許下去,微卿就真的是面掃地。
黎微卿哭得肝腸寸斷,紀雲昕離開那一幕在眼前揮之不去,讓忍不住捶打沙發,邊的秦遙擔憂看著:“卿卿。”
話剛說完手機也響了,看眼名字皺眉接起:“喂,不是告訴你,不要隨便打我……”
“什麼!”
秦遙倏地拔高聲音,問道:“什麼時候。”
黎微卿聽到聲音仰頭看,淚眼朦朧道:“怎麼了?”
秦遙看著咬牙道:“雜志社被人告了。”
“牽扯到我們了。”
黎微卿臉巨變,晃了下,耳邊是秦遙的喊:“卿卿!”
紀雲昕坐在車裡,車燈開著,側頭看眼側的位置想了會還是開車回了紀家,紀松林還沒歇下見到回來面一喜,卻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晚飯吃了沒?”
紀雲昕站在他邊道:“還沒有。”
紀松林氣哼哼去找柳嬸給做晚飯,紀涵聽到樓下靜探頭,驚喜道:“姐!”
“你怎麼回來了?”
紀雲昕仰頭:“我回來還要向你匯報嗎?”
紀涵笑:“那倒不用。”
說著跑下樓,站在邊道:“就是意外嘛。”
紀松林從廚房走出來:“去吃飯吧。”
紀雲昕微微點頭走進去,紀涵挽著紀松林手臂:“爺爺,你回來的?”
紀松林:“不是。”
紀涵哦一聲:“我去和姐聊聊。”
紀松林看影也進了飯廳搖搖頭繼續坐在沙發上。
紀雲昕吃完晚飯後和紀松林聊了幾句公司的事就回房洗漱了,再下樓穿著厚厚的睡袍,樓下已經沒人了,打開大門走出去,花園裡的路燈還亮著,幾排長椅靠在一起,寒冬,風吹上刮人的疼,紀雲昕走到一張長椅上坐下,沒一會後有聲音:“姐。”
轉頭,紀涵站在後抱著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紀雲昕,紀雲昕搖頭:“我不喝。”
“喝一點唄。”紀涵打開一罐:“反正也不會醉。”
說著打開另一罐遞給紀雲昕,還舉起自己手上的那罐道:“乾杯!”
紀雲昕沒轍拿起,點點頭:“乾杯。”
紀涵喝了兩口問道:“心不好啊?”
紀雲昕靠在椅背上,寒風蕭瑟,路燈昏黃,轉頭看著紀涵,神認真道:“小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紀涵蹙眉:“什麼?”
紀雲昕雙手把玩罐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微卿對我有意。”
“廢話,這眼不瞎的人都看出來吧。”紀涵說完看著紀雲昕:“不是吧姐,你真不知道?”
紀雲昕笑著抿口啤酒,之前也曾懷疑過,只是後來幾次接又很有分寸,所以那種懷疑就打消了,再加上和黎微卿其實接的機會並不多,就沒多想,原來他們罵得對。
是眼瞎。
紀涵見狀不解道:“姐,你怎麼突然問這事了?”
紀雲昕偏頭道:“我今天去找了,說喜歡我。”
紀涵被一口酒嗆到,猛地咳嗽,還拍著口道:“你怎麼回的?”
“沒怎麼回。”
燈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紀涵從懂事起還沒有和紀雲昕這麼推心置腹的聊天,這還是頭一回,想問的問題很多,但紀雲昕更多,紀雲昕喝下最後一口啤酒問道:“小涵,你說什麼是喜歡?”
紀涵將罐子放在腳邊,一陣風吹來,撞在長椅的角落,哐當響,紀涵沒猶豫道:“這還不簡單,喜歡不就是想看到,想和在一起嘛。”
想看到,想和在一起。
見紀雲昕沒說話,紀涵繼續說道:“看到就開心,看不到就想念,見邊有別人就很難……”
“為什麼?”紀雲昕偏頭問,紀涵噗一聲笑了:“當然是因為嫉妒吃醋啊!”
是因為嫉妒吃醋。
是了,之前看到簡煙邊出現羅三日就不舒服,不開心,悶的厲害,原來是因為嫉妒吃醋。
可為什麼會嫉妒吃醋?
難道——喜歡簡煙嗎?
紀雲昕將紀涵剛剛的話在腦子裡捋一遍,末了垂眼,手握罐子,紀涵說了長長一段話之後轉頭看紀雲昕:“姐,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紀雲昕彎下腰撿起被紀涵扔在地上的空罐子,紀涵還在問:“肯定有事。”
紀雲昕直起,路燈打在上,將形拉得很長,低頭對紀涵道:“小涵,謝了。”
紀涵有些懵,忙不迭站起:“謝什麼?”
謝謝你告訴我,什麼是喜歡。
想應該知道自己最近不正常的原因了。
紀雲昕沒吭聲低頭往客廳方向走,紀涵趕跟上,路燈打在們上,寒風裡偶爾還能聽到問話:“姐,謝我什麼啊。”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