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看手指指著那個簪子笑道：“當然可以。”

簡煙將玉簪拿在手心裡，手涼冰冰的，質很好，許是拍古裝戲久了，很喜歡這些簪子玉佩，紀雲昕看到喜歡的神開口道：“這個簪。”

簡煙轉頭，詢問：“簪？”

紀雲昕點頭：“還有個故事想不想聽？”

簡煙看著紀雲昕：“什麼故事？”

紀雲昕想幾秒：“以前有個書生，特別的窮，放燈節那天他出門偶遇了一個家小姐，兩人一見傾心，互生好，但是因為份問題，他們每次見面都只能的，書生自知配不上小姐，好幾次想要和分開，但是這位小姐每次都不同意，說若是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說到這裡看眼簡煙，目繾婘溫，簡煙聽得正迷卻被中斷了，抬眼準備問紀雲昕，卻冷不丁上那雙眼，瞳孔墨黑，目深幽，裡面藏著簡煙看不懂的緒，還沒開口後有人道：“還有呢？”

是店老板的聲音，簡煙回神，垂眼，臉上有些熏熱，紀雲昕繼續道：“後來這個書生就更加努力，他發誓要考個功名，書生送了這位小姐一個玉簪，兩人約好，三年後，等他取得功名再回來親手替挽發，小姐很護這個玉簪，並日日等著書生回來，可是還沒等到書生回來就被告知要嫁人了，當然抵死不從，但是家人卻著上了轎子，路過長河時這位小姐投河自盡了，玉簪托丫鬟還給了生得知死訊趕了回來，見到墓碑後緒悲痛，撞死在墓碑前，流出來的染紅他手上的玉簪，後來有人撿到這個玉簪發現前面這點紅怎麼都清洗不掉。”

“所以，這個簪子，就簪。”

簡煙聽完整個故事心裡有兩分悵然，看向手中的玉簪，目更添了兩分喜歡，店老板道：“簡小姐喜歡嗎？可以便宜點賣給你。”

簡煙還沒開口紀雲昕道：“多錢。”

“也不貴，一千五。”

紀雲昕拿過簡煙手上的玉簪放回去，對簡煙道：“走吧，我們再逛逛別的。”

店老板在後喊：“別走啊，行吧，一千二，算是剛剛聽故事的回報。”

簡煙右手被紀雲昕握在手心裡，形頓了下，明顯是想回頭，紀雲昕卻拉著沒回頭道：“八百。”

“一千！”

紀雲昕道：“六百。”

店老板不高興道：“最低一千，我進價還要八百呢，起碼得給我一點門店錢吧。”

簡煙側目看紀雲昕，見神無波，語氣平靜道：“就六百，賣不賣，再說了，你這個是贗品，而且這個簪子寓意也不是很好，算了，我們還是去其他家看看吧。”

“哎，別走啊！”店老板心裡琢磨，幾秒後他認命道：“行吧行吧，六百就六百。”

“現金還是刷卡？”

簡煙剛準備掏的錢包紀雲昕道：“刷卡吧。”

遞了張卡給店老板，簡煙道：“我自己買。”

紀雲昕道：“出來這麼久我還沒送你一個見面禮，這個就當見面禮了。”

簡煙剛準備反駁就聽到紀雲昕側耳道：“節目效果。”

簡煙憋了憋。

付了錢之後兩人走出去，古玩街幾乎沒人，店鋪也隻開了五六家，簡煙手上拎著剛拿到的見面禮，道：“紀總，這個真的是贗品嗎？”

紀雲昕轉頭看，想幾秒搖頭：“我對簪子沒有什麼了解，我也不知道。”

簡煙愣一下：“你不了解嗎？”

剛剛口而出就是一個故事，還不算了解？

紀雲昕目落在臉上，將微詫的神看的一清二楚，點頭，誠實的說：“不了解。”

簡煙秀眉攏：“那你剛剛說的那個故事？”

紀雲昕道：“瞎編的，這樣方便砍價。”

簡煙錯愕幾秒沒忍住輕笑出聲，從來都沒發現紀雲昕還有這樣的一面，就很，想不到形容詞，就很神奇，完全不是所認識的那個紀雲昕。

微風輕拂，掀起簡煙額前細碎的劉海，出白淨額頭，紀雲昕看著淺笑的樣子也忍不住眉目舒展開，角揚起，兩人站在古玩街的中央對看，一個眉目彎彎笑意明顯，一個眉目溫和神寵溺，簡煙笑夠了見紀雲昕還看著自己道：“怎麼了？”

“我臉上有什麼？”

紀雲昕揚：“沒什麼，我覺得，你笑起來真好看。”

簡煙臉上笑意逐漸去，紀雲昕還定定看著，末了道：“這句不是節目效果。”

說完看著簡煙：“還逛嗎？”

“逛。”簡煙低頭，垂眼，形卻沒，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先邁出左腳，還是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