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願意?!季侑言角要揚到耳後了。像是生怕景琇會反悔, 飛快地回了景琇一個“好”。
景琇高冷地回一個句號表示已閱。
季侑言一邊吩咐司機今天直接把車開進停車場不要停在門口, 一邊通知魏頤真道:“魏姐,阿琇來西城了, 我晚上可以去和見個面嗎?我會盡量小心的。以防萬一, 那邊,辛苦魏姐你幫我注意一下。”
魏頤真反問:“我說不可以,你就不去嗎?”
季侑言坦白道:“我還是會去的。”
魏頤真埋汰道:“那你還問什麼可以不可以。”其實可以理解中的人想要過浪漫節日的,但還是必須用這種語氣表達一下自己的立場, 免得季侑言太失分寸。
敲打過後, 魏頤真松口道:“景琇也和我打過招呼了。我知道了,那邊注意著, 我這邊也會留意的。”
景琇考慮得這樣周到,季侑言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了。
路上把自己的外套給了林悅,換了另一件一直放在車上備用的外套,還戴了一頂線帽。
等車子和景琇安排來的黑轎車先後駛進停車場,季侑言讓林悅偽裝自己先下車, 用來吸引走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狗仔。隔了十分鍾,季侑言才下車完換乘。
如願乘上轎車的一瞬間, 季侑言整顆心都飛揚了起來。問司機目的地是哪裡,司機守口如瓶,季侑言索安下心等待。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夜景,想著景琇在終點等,突然有一種自己是新娘上了花轎奔向新郎的錯覺。
不對,怎麼也得是新郎騎著大馬去接新娘的覺。季侑言被自己的胡思想逗樂了。
車開了三十分鍾, 開到了季侑言不悉的西城范圍。司機通知季侑言快到了,而後在一個紅綠燈停下時,向後遞了一條黑緞帶:“景小姐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眼睛蒙上。”
“???”季侑言看著在空氣中飄揚的緞帶發愣。這什麼趣play嗎?
雖然覺得有點恥,但季侑言還是臉紅心跳地給自己蒙上了眼。視野落了一片黑暗之中,時間的流逝就變得漫長了起來,期待在心跳聲中越積越高。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又一次停了下來。
這一次車門被打開了,隨著冷風的襲,兩瓣溫的忽然印上季侑言的臉頰,一瞬間填滿了季侑言黑暗中漸生的空虛。
憑著本能側過準地找到景琇的,一手向景琇的臉頰,一手抬起就要去解緞帶。
景琇輕咬了一下季侑言的,手按住了解綁的作,親了親季侑言的耳朵道:“你都不怕親錯人嗎?”
“誰敢當著你的司機面親我?”季侑言低笑道。
景琇發出一聲好聽的笑氣音。撤開子,按著季侑言的手順勢轉了扶著季侑言的小臂:“來,下車吧。”
季侑言一邊順從地按著的提醒往外挪,一邊揶揄道:“不能解開嗎?阿琇你是要帶我去花園,怕我記下了路嗎?”
景琇牽著的手下車,淡淡道:“是要把你賣到大山裡。”
“賣到大山裡給你當媳婦嗎?”季侑言一點都不慌張地調侃道。話雖然說得淡定,但站地面上,由於不能視,不安全還是讓邁不開腳步了。
景琇在夜中凝視著季侑言不安的面容,又憐又。與季侑言十指相扣,了聲音道:“把自己給我,跟著我走可以嗎?”一語雙關。
呼嘯的夜風把景琇的溫送到耳邊,季侑言怦然心。
“當然可以。”扣景琇的五指,不安漸散。
景琇幫把凌的發到耳後,寬道:“不是很遠,都是平地。”
季侑言含笑點頭。
盡管依舊有些人對未知本能的張,但在景琇提示聲下行,著手心中景琇的溫熱,步伐是閑庭信步般的從容。
全心信賴著自己的模樣,讓景琇壞心思地生出這條路可以再長一點的。
終於,景琇領著站定了。解去季侑言眼睛上的緞帶,溫聲道:“到了。”
季侑言依舊閉著眼。聽見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自己的心跳比樹葉聲更響。
“可以睜開眼了。”
“我突然有點張。”
景琇輕笑:“應該張的不是我嗎?”收禮的人張什麼?
季侑言低笑出聲。
緩緩地睜開眼,而後,驚喜得甚至忘記了眨眼。猜到了們應該在室外,但沒有猜到,景琇居然帶上山了。
們像是在一個被包了場的天山頂餐廳,此刻四下一片昏暖的線,餐廳右側是片各的小燈籠,仿佛是一個小型的花燈展。季侑言正站在餐廳的正中間,往前眺,目之所及便是西城滿城璀璨的燈海,燈海的盡頭,是暗藍的穹蒼。穹蒼之上,星羅棋布,如夢似幻。
季侑言被迷暈了眼。
臉上由衷的驚喜讓景琇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最好的人節禮。為此輾轉奔波多日的疲累都一掃而空了。
但還是故作平淡道:“元宵節應該看燈展,燈展人太多不方便,將就看燈海吧。”
什麼將就看?!
季侑言側想要反駁景琇,結果看清景琇的一瞬間就被勾住了魂。
景琇久違地扎了個丸子頭,清純可人,燈和了的氣場,襯得越發眉目如畫,紅齒白。
季侑言吞咽了一下,手摟住景琇的腰,“不將就,人節看燈海是完的。”
“我們過的元宵節。”景琇逗季侑言。
“元宵節就元宵節吧。”季侑言揚了揚眉,意外地好說話。拉過景琇手中的黑緞帶,彎道:“我也給你準備了元宵節禮。這次,到你蒙眼睛來猜好不好?”
景琇遲疑著沒有應聲。
“閉上眼。”季侑言輕聲哄。
景琇眼波漾,終是聽話地垂下了長睫。
季侑言輕地把緞帶系在了景琇的眼上,而後隨意地從口袋中取出一支口紅放進景琇的手中,煞有其事道:“你是什麼?”
景琇信以為真,用手指認真地挲,幾秒後有了猜測。
想問“是口紅嗎?”,剛剛張開,季侑言的舌就毫無征兆地了下來。
一手扣了景琇的腰,一手輕抬著景琇的下頜,放肆又不失溫地侵佔著景琇的每一寸口腔。
景琇猝不及防被季侑言奪去了呼吸,睜開眼想看季侑言,結果目的還是一片黑暗。
覺和聽覺都像是被放大了,景琇著季侑言的攻佔,心跳快得不樣子。又甜又,想要懲罰季侑言又不舍得咬,想要不理會季侑言又被挑逗得腔發燙。
在季侑言又一次用舌尖輕掃的上顎之時,景琇終於潰不軍。順從了心意,圈住季侑言的脖子,開始回應季侑言的撥。
季侑言到回應,腔又酸又甜,明明滿足得像是有什麼要溢出來了,卻又覺得不夠,還不夠,想要品嘗到更多的景琇。
這個吻,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不肯給景琇任何休息的時間,吻廝磨得靈巧熱,景琇久未深吻,幾番激烈的來往後,有些不住了。
先是輕推季侑言的肩膀示意停下來,季侑言沒有察覺到。景琇心,縱容配合著又嬉鬧了一番,終是堅持不住,偏過頭躲開了。
趴在季侑言的肩頭地急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季侑言的脖頸上,直燙季侑言的心裡。
季侑言心一片。看著山下的萬家燈火,擁抱著景琇,有一種擁有了全世界的覺。
鼻子莫名地就酸了。
景琇稍稍平複好呼吸,扯下緞帶抬起頭剛想問罪,就看見季侑言眼眸中水霧氤氳。心像被針扎了一下,蹙眉道:“怎麼了?”
“太開心了。”季侑言眨去淚花,眉眼彎彎道。看著景琇紅潤的上還有點點銀亮的水,難自,抬起下又啄了一口。
景琇克制住想要上揚的角,偏開臉假裝嫌棄道:“你還來?騙子。”
“騙子”兩個字咬得沙啞,配合著景琇在空氣中通紅得可憐的小耳朵,季侑言被得恨不得再欺負一百次。
“我騙你什麼了?嗯?”季侑言用額頭輕蹭景琇的秀發,明知故問。
景琇抬起手中明顯是用過了的口紅,“不是讓我猜禮嗎?”
“是啊。”季侑言一點都不心虛。“你看你還沒猜到。”
景琇挑眉。
“我把禮寄到北城了。來的時候也來不及帶上其他禮。”季侑言解釋道。
歪頭又啄了一下景琇,狡黠道:“所以你看,我只能以相許了。”
作者有話要說:景老師傲:以相許?不收。
作者君:那我把季老師賠給大家好不好?我今天遲到了要賠罪。
景老師瞬間提起了40米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