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濃心舒暢了，眼睛一掃被們倆方才迷意弄的桌子，愈發神清氣爽，開始禍禍道，朝關菡手裡塞了顆棗：“嘗嘗，甜的。”

關菡：“……”

別以為沒聽見，剛剛秦意濃還說棗子不甜。

關菡咬了口棗子，確實甜的。

秦意濃也拿起一顆，說：“劇組斥巨資買的，下了本。”偏頭，衝道組一個姑娘隨和一笑，“是吧，小趙？”

道組的小趙腹誹道：知道斥巨資買的，你還吃，不僅自己吃，還給助理吃。待會兒吃沒了您能現場客串棗子麼？

“知道斥巨資買的，你還一個接一個地吃，待會兒吃沒了我把你變棗子！”

小趙險些驚恐地捂，是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嗎？

反應過來，哦，不是，是韓導。

韓玉平先不疼不地罵了秦意濃一句，有樣學樣地也起一顆，三兩口吐出來棗核，用掌心暫時接著，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想法？跟我說說？”

他扭頭對小趙說：“這棗兒確實甜，你去跟製片組反映下，讓他們多買點當劇組零吃。”

小趙：“……好的。”

秦意濃是誰？是國影壇還活躍的演員裡最頂尖的一個，要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打死韓玉平也想不到，會吃醋吃得昏頭，公然在片場假公濟私。

所以他非常誠懇地過來和秦意濃流想法了。

秦意濃抿了抿，正直道：“我覺得沈慕青抑的一個人。”

韓玉平點頭：“嗯。”

“而且對是在懵懂的階段，剛剛意識到自己是明明白白地喜歡上了這個人，竇初開您懂麼？”

“懂。”

“所以那個克制的想法還沒有深固，此刻，只是個沉溺在裡的小孩。”秦意濃一本正經地說，自己都快信了。

“有道理。”韓玉平若有所思。

“韓子緋的那麼熱烈，被其影響，自然而然地跟著燃燒了起來，主回應。”秦意濃說到這訕訕地了下鼻尖，慚愧道，“當然，我得承認，我剛剛有點出戲了，我把自己好強不服輸的格施加到沈慕青上了，才會有您見到的這麼不控制的一幕。我反省。”

這是句大實話。

從唐若遙吻的那一刻開始，秦意濃就不再是沈慕青了。

韓玉平不知道哪神經搭錯了，突然低聲音問：“你也喜歡的？”

秦意濃：“……”

何來此一問？再說了，什麼“也”？還有誰喜歡？

韓玉平自個兒琢磨了一下，覺得這猜測有點荒謬，演同片的演員不一定本就是彎的，秦意濃最多算是敬業而已。

“沒什麼。”韓玉平皺眉說，“是我自己想岔了。待會重拍不要再出戲了，這種低級錯誤不能犯第二次。”

“好嘞。”秦意濃從善如流，兩指在瓣中央輕輕一，輕佻地飛了個吻。

韓玉平抖了抖胳膊，嫌棄地走開了。

秦意濃向他後的唐若遙，暗暗好笑地心想：我又不是飛給你的。

不過唐若遙並沒有看到這個吻，在真正的深刻反省，反省自己怎麼就那麼沒有自製力，就算秦意濃勾引，也……

但秦意濃為什麼要勾引呢？

到底是不是在勾引？

唐若遙一個頭兩個大，滿頭霧水地想著。

辛倩突然懟了懟的胳膊。

唐若遙抬眸，肅正神道：“韓導。”

韓玉平板著臉：“嗯。”問，“你怎麼想的？”

唐若遙這方面臉皮比秦意濃就薄多了，老實回答道：“對不起韓導，我一時沒忍住。”不管是唐若遙還是韓子緋，在收獲秦意濃或沈慕青的有意邀請時，都忍不住。

韓玉平變臉道：“沒忍住是什麼意思？”

唐若遙不可能說是秦意濃先主的，低下頭道：“我……沒能控制住緒，之前抑的都跑出來了，對不起。”

“你——”韓玉平突然記起來一件事，那是他確定唐若遙當的電影主的時候，林國安跟他說，唐若遙是有天分，但也有個病，過於戲，即容易讓戲中人的緒控制自我。

韓玉平將責備的話咽了回去，一視同仁道：“待會兒注意，不要犯相同的錯誤。”

唐若遙應了聲好。

韓玉平想了想，多指點了一句：“演戲不是一件純的事，理有時要凌駕於之上，既融，又遠離旁觀，這樣你才能對自我有更清楚的認知。”

“我會記住的，韓導。”

“休整一下，準備重拍。”

韓玉平坐回了監視後，道組還原好書桌，補上了新的棗子，秦意濃去洗了個手，兩人簡單地補了妝，場記打板重拍。

“《本》……action！”

……

唐若遙再次吻住了秦意濃，這次學乖了，繃得的，沒讓自己出戲。秦意濃也沒再輕舉妄，而是乖乖地閉眼，由著造次。

周圍安靜。

唐若遙很久沒和這麼親地靠在一起過，更別說齒相依。

若有若無的悉冷香拂過鼻翼，因為乖巧順從的秦意濃，今次仿佛染上了暖意。

唐若遙貪婪地攫取著溫熱的氣息，閉著的眼角彎起來，溫地輕的頭髮，手指下移，到微燙的臉頰，指腹輕蹭，流連忘返。

鏡頭捕捉不到的地方，秦意濃藏在桌底下的手指，一一地收。

控制不住地渾繃，心口起伏，呼吸聲越來越重。

韓玉平再不喊過恐怕要主ng了。

時間無比漫長。

監視後，韓玉平導演點著下，目深沉，這場氣氛還可以，人得很，卻奇異地很純淨，是他要的覺，所以他打算多看一段時間。

溫吞過後。

唐若遙緩緩地叩開了秦意濃的牙關，了進去。

暖的，甜的。

從嚨往下蔓延。

秦意濃輕輕地哼出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右手自作主張地尋到了唐若遙的左手，沿著指纏進去，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