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傅瑜君聽完的話,好半天，才嘆息著說：“你今天說的話比你一年說的話還多。”

轉過來，面對著關菡,拇指憐地著關菡的側臉。

能讓一向沉默的關菡反常地長篇大論，就足以證明的喜歡和對這段的認真程度了。自己的喜歡並不是的負擔,明了這一點的傅瑜君,心裡的結迎刃而解。

月亮是的月亮。

關菡抵抗著手指帶來的意,輕輕地嗯了聲，肩膀的力道微微鬆懈，說：“我好累。”

真的不說話，但為了解決問題又不得不說,否則帶來的麻煩會讓比現在更累。既然發現了,就沒有拖著的道理。無論是工作還是，關總都將省事省心的原則貫徹到底。

傅瑜君彎著眼睛笑了。

“那你休息一會兒。”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把關菡的臉按進了自己懷裡。

傅瑜君坐在關菡上,所以水平高度要比關菡高,關菡猝不及防陷進了異常的地方,像是棉花糖，甜香縈繞在鼻翼，整個人呼吸都屏住了。

傅瑜君是不是故意的？

傅瑜君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隨手一帶，反應過來以後臉也微微紅了，但是沒有把對方推開。

關菡默默比較著傅瑜君和家裡的獨角分別帶給的覺，得出的結論是傅瑜君等於十個獨角。

關菡休息夠了，最後給傅瑜君測了一次溫,沒有大礙，道：“我回家了。”

傅瑜君：“等一下。”

關菡：“？”

傅瑜君：“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 ”

關菡用崩潰的眼神看著。

還要說？已經預支了一個月的話,再說下去就要沒電自關機了。

從方才說開以後，的表都生了許多。傅瑜君又笑了，溫道：“知道你不想說話，我說，你負責聽著，行不行？”

關菡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傅瑜君把拉到長沙發上，和自己並肩坐著，一隻手把玩著細白修長的手指，道：“我喜歡了你這麼久，雖然你給了我同樣的回應，但我還是怕失去你，這種心態不是一天兩天能扭轉過來的，我會盡力去改，但是你也要盡量給我真實的反饋，生氣就生氣，高興就高興，對我有不滿的地方也可以提，我們兩個都有話直說。”

關菡看著，商量道：“能打字嗎？”

傅瑜君：“……能。”到底是有多不說話？們習武之人還要練閉口禪嗎？

傅瑜君說：“你提出往時說的那句話給我的心理影太大了，就是隨時提分手的那句。”

關菡解釋道：“我是設定最壞的可能。”

傅瑜君另一隻手摟住脖子撒：“我不管，我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需要親親才能哄好。”

關菡：“……”

傅瑜君自己親了臉頰一口，響亮的一聲，道：“我來提一個方案，你知道足球賽嗎？裁判出示黃牌警告犯規球員，兩次黃牌紅牌罰下場。”

“嗯。”

“如果我有踩到你界限的地方，你特別特別生氣，沒辦法原諒我的時候，先給一次黃牌警告，我吸取教訓，改過自新。”

關菡不答，反問：“你知道NBA嗎？”

“知道啊。”

“NBA規定累計犯規達到六次才會被罰下場。”

傅瑜君眼前一亮，立刻改變主意道：“那我們換NBA規則吧。”

關菡嘆了口氣。

傅瑜君抿，面上浮現一忐忑：“怎麼了？”

關菡道：“裁判是不上賽場的。”

傅瑜君似懂非懂。

“……”關菡不懂的聰明腦瓜子為什麼在往以後持續變糨糊，這個毫無經驗的苦手都能懂得的道理，在上就那麼難理解。

關菡給自己做了番心理疏導，預支了下下個月的話，耐心地道：“球員和球員間才能踢球，們才是在場上並肩作戰的人。”

看著傅瑜君，傅瑜君再聽不懂就真的要重新考慮們倆之間的關係了，互相有壁。

傅瑜君輕輕地呼了口氣，道：“我知道了。”還是下意識地把主導權到了關菡手上，讓當裁判隨時吹哨，但是兩個人的事，們是擁有相同目標的隊友，孤軍戰沒有意義。

關菡一個長長的閉眼，再睜開，表示點頭。

關菡在設下條件時，確實是想牢牢把主權握在自己手裡，這段由開始，務必也要由來結束。兼球員和裁判兩種份，用上帝視角來旁觀和權衡這段存在的必要。

但今天這段曲點醒了，比想像中更在乎傅瑜君。不想一個人在家裡發燒一無所知；不想半夜做噩夢不敢給打電話；不想著腳急急忙忙跑出來，只是為了看一眼，確認有沒有不辭而別。

縱使還有很多事是想不明白的，但沒關係，上場親自踢一踢球就知道了，假如真的不行，起碼不會留下憾。

最重要的是，不想再看到傅瑜君哭，哭得心都要碎了。

可以放棄一直握在手裡的主，讓傅瑜君和一起掌舵，穿越黑暗海面可能到來的暴風雨。

關菡閉著眼休憩。

傅瑜君腦袋枕在肩膀上，仰臉看著，邁出了在危險邊緣試探的腳步：“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頓了頓，還是補充了句，“我覺得我還是有點不舒服，萬一半夜又燒起來。”

“好。”

“能和我睡一張床嗎？”

“……”關菡沉默了幾秒鐘，說，“我想一想。”

們離正常顯然有一段距離，但微乎其微的進步也是進步了。

“你明天把表格給我看看。”傅瑜君記起來這件事，非得看看關小菡是怎麼給們的制定合同的。

“後天吧，今晚不是不回去麼？”

“行。”

讓關菡說話比讓練武還要費勁，整個人癱在沙發里，一手指都不想。

傅瑜君牽起的手，從指尖吻到手背、掌心，上溯到手腕，一個個輕若鴻羽的吻落在上面。關菡眼皮倦怠地闔了一下，拇指抬起來，按了一下傅瑜君的。

傅瑜君單膝跪在側，欺上前來吻住，輾轉到耳後，輕輕地咬住了人的耳垂。

厘島的那個夜晚在重演。

傅瑜君臉埋在人的頸窩裡，留下一串串漉的水跡。

關菡白皙修長的頸項向後仰出一道優的曲線，推了推作怪的腦袋，卻沒有用多力氣，拒還迎。

傅瑜君在潤潔的下輕咬了下，游上來吻住的。

漫長的幾乎要窒息的一個吻過後，兩人分開，額頭相抵，急促的氣聲迴盪在客廳裡。

關菡兩手捧住傅瑜君的臉，偏頭再次重重地吻上去。

在關菡為數不多的主裡，都是佔.有十足的攫奪，和本人冷冰冰的外表完全相反。不是不會表達，而是需要上的共鳴和引導。

傅瑜君覺自己快死了，關菡方意猶未盡地鬆開，潤了潤人的。

傅瑜君有些，主湊上來挨著，鼻尖蹭了蹭的臉頰，跪坐在面前，水眸里波瀲灩，燒紅的眼角昭示著。

離上次做，太久了。

關菡眸中閃過一不明顯的為難神，沉默著將的手拉了起來，靠近自己。

意料之外地沒有拉。

關菡疑地看著。

傅瑜君問：“你是不是不想？”

關菡眉頭鬆了又，自己也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

們還沒確認關係的時候，關菡放縱自己沉淪於當下的慾念，腦子裡什麼都沒想，順應本能，毫無負擔地做了。如果非要比喻的話，就是和一個認識的人在野火燒起來的時候春風一度，比paoyou高級不了多。

現在多了一層關係，關菡反而不能坦然地去追求僅僅生本能的歡.愉，希們之間這件事的發生是水到渠、順理章，眼下明顯沒有準備好，的火候差一些。

但既然是朋友了，傅瑜君有需求，在過程中也不是毫無覺，為什麼要拒絕呢？傅瑜君那麼喜歡，想和睡覺不是正常的嗎？理應滿足。就算沒覺，都應該答應吧？

關菡神變幻，眉心不自覺地再次隆起一個小山包。

傅瑜君將皺起的眉頭平，溫問道：“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關菡心不在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傅瑜君心裡嘆了口氣，捧起的臉。

關菡剛好拿定主意，堅定道：“好。”

傅瑜君一愣：“什麼好？”

關菡說：“你不是想睡我嗎？我同意。”

傅瑜君：“！！！”

關菡主手，想去解的睡袍，傅瑜君反應敏捷地後退，差點兒撞到後的茶幾，牢牢摀住自己的睡袍領口，神驚慌道：“你想幹嗎？”

關菡歪了下腦袋：“想要的是你，躲我的也是你，你才是想幹嗎吧。”

的人心思你別猜。

傅瑜君一直退到三四米以外的距離，道：“你先和我說你都想了些什麼，為什麼改變了主意。”

“重要嗎？”

“重要。”

“不能先做完再說？”關菡盯著攥領的手，目灼灼。

傅瑜君心思搖了一瞬，鎮定心神道：“不行！”

關菡肩膀徹底塌了下來。

能通過做事解決的，就不要說話多好。

傅瑜君：“？？？”

關菡深呼吸，盡量用最簡短的話平靜解釋道：“因為我們是人，你的請求合理且正當，我不該拒絕。”

傅瑜君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看著，半晌，幽幽問道：“你表格里是不是有這一項？”

關菡沒說話，但微微瞪大的眼睛裡已經流了的意思：你怎麼知道？

傅瑜君哭笑不得。

發現這位板正的人上需要扳過來的觀念不是一般二般的多，怎麼會有人用責任和義務為自己設下條條框框，一板一眼地套進去談一場。

傅瑜君給舉了一個婚強.的例子。

如果按照關菡的理論，結婚證所規定的義務就包括滿足配偶的生理需要，那麼違背意願強行發生關係這項罪名就不復存在了。

怎麼可能僅僅有一層朋友的關係，這件事就了必須的呢？

默默抿著水的關菡低聲道了句：“不是的。”

“什麼？”

關菡瓣微抿，指腹.挲著玻璃水杯，低著頭道：“你不一樣。”

傅瑜君眼神溫：“嗯？”

關菡抬起臉，認真地看著說：“你那麼喜歡我，追了我好幾年，還答應那麼苛刻的條件，我不能佔你便宜，所以只要我給得起的，全部都可以給你。”

傅瑜君像是剛吃了一口檸檬味的冰激凌，有點甜，又伴隨著酸。

原來們兩個都是陷進里的傻瓜，一味地把對方放到自己前面，卻忘記了要人，先要做到的就是尊重和護自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起對方來一套一套，到自己便小心謹慎，生怕行差踏錯。

傅瑜君端起涼水壺，給的杯子裡添了點水，給自己倒的時候被關菡制止了：“冒了還喝冷水，我去廚房給你倒。”

傅瑜君彎了彎眼睛：“好。”

關菡給倒了杯熱水，傅瑜君喝了口，溫度正合適，道：“你試過水溫嗎？”

關菡點頭。

傅瑜君笑道：“用什麼試的，嗎？那我們是不是間接接吻了？”

們倆都直接接吻N次了，不知道傅瑜君怎麼還會為了一個間接接吻這麼起勁，關菡無澄清道： “沒有，倒了一點在手背上。”

傅瑜君嚶嚶嚶道：“你嫌棄人家了嗎？”

關菡：“……”

這種欠欠兒的勁，真是讓忍不住手，想一下耳朵。

傅瑜君皮完即收，雙手捧著水杯，組織了一下措辭，道：“我其實沒有那麼急，剛在一起就迫不及待地要做那種事。”

關菡面無表地提醒：“正月初七，你放假回來的第一天，就讓我去你家。”

“……”傅瑜君清了清嗓子，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嘛。”

關菡毫不留的：“呵。 ”是誰親到一半不行，跑去洗手間清理自己的？大水都快衝了龍王廟了，還在這大言不慚。

傅瑜君撲哧笑了。

“你笑什麼？”

傅瑜君彎著一雙月牙兒眼，道：“我也喜歡你這樣，而不是永遠都拿一張完面對著我。”

關菡角微微上翹，別過臉去。

傅瑜君道：“轉過來嘛，好不容易見你真心笑一回，還躲著我。”

關菡慢慢轉過來，鋒抿。

傅瑜君打趣說：“害啊？”

關菡眉宇浮上一惱怒。

傅瑜君目揶揄：“惱怒了？”

關菡青筋跳了跳，深呼吸，端起水杯喝水。

趕在真的怒之前，傅瑜君笑著咳了咳，立刻轉開話題道：“我們約定一件事，從今天起不許在對方面前演戲，有什麼說什麼，唔，打字也可以。”

關菡沒防備，嗆了口水。

傅瑜君給拿紙巾，一臉疼惜：“親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給你，我的心肝兒。”

關菡：“……”

發現自己對傅瑜君的了解遠遠不足，但……還蠻可的。

關菡忍俊不，再次別開眼。

再轉過來神恢復如初，道：“我要工作了。”

傅瑜君把放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公文包拿過來，從裡面出筆記本電腦，手遞給：“電腦。”

一系列作行雲流水，自然得彷彿做過千百遍。

關菡指節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方接過來，禮貌道：“謝謝。”

傅瑜君笑笑：“你在家這個時候也工作嗎？”

“嗯。”

“那你要不要去書房，我書房很大的，線好網速快。”

關菡神遲疑，最終還是應了：“嗯。”

傅瑜君喜不自勝，殷勤地帶去了書房，把桌上屬於自己的書整理堆起來，騰出大半張桌子給。

關菡頷首：“謝謝。”

傅瑜君手按在撐在桌面的手背上，凝目的眼睛，道：“不用和我說謝謝。”

關菡頓了幾秒鐘，說：“嗯。”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去洗個澡，然後在客廳看書，忙完和我說。”傅瑜君彎腰在臉頰親了一下，從書架裡了本書，到門邊腳步頓了一下，道，“要不要喝牛？”

關菡皮闔，剛要拒絕。

傅瑜君目楚楚地看著。

關菡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低緩道：“好。”

“熱的可以嗎？”

“可以。”

“那我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