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外語語種
游:“于聞。”
“嗯?”突然被點名,于聞立刻應聲:“怎麼了?”
游:“你看到的路口有人麼?”
于聞茫然四顧:“人?什麼人?”
游目落在遠:“比如某些魂不散的監考。”
于聞:“……你不要講鬼故事!”
科目都還沒選呢,監考來幹嘛???
其他人聽見游的話,也都紛紛轉頭掃視一圈,四個路口除了標牌空空如也。
“算了,沒事。”游說,“我這裏只有外語,沒別的選擇,你確定要跟我?”
于聞說:“其實外語是我的肋。”
游睨了他一眼。
于聞又說:“但我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哪個不是肋。”
游:“……”
于聞雙手合十拜大佬:“哥,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做牛做馬都可以,保佑我門門都過,長命百歲。”
游:“……”
一群人都眼地看著他。
游“嘖”了一聲,把外套拉鏈拉到了頭,掩住下和,懶懶地咕噥道:“麻煩。”
“哥你說什麼?”于聞沒聽清,湊了過來。
游的臉快跟雪混為一了:“我說,你們的外語在哪邊?”
眾人紛紛指向左手邊。
游抬腳就走。
保安亭,小喇叭又開始催命:
【友提示,選擇時間還剩5秒】
眾人一驚,撒就跑。
豎著“外語”標牌的路口和其他三條一樣,濃霧彌漫。沒有人知道,霧後面會有什麼等在那裏……
【4秒】
【3秒】
【2秒】
【1秒】
【自主選擇權關閉。】
在倒數計時清零的瞬間,最後一位也險險踏進濃霧裏。
•
秦究穿著黑大,鴿灰的羊絨圍巾掩在領裏。他一手在大口袋中,另一隻手舉著一柄黑傘,不急不慌地等著來人。
游高高的影穿過濃霧。
他面容冷白,神懨懶,右肩鬆鬆垮垮地掛著一隻黑背包。
明明距離還遠,秦究卻能看清所有細節。對方淺棕的眼珠總好像蒙了一層薄脆的玻璃,跟單邊的耳釘一樣,含著冷冷的。
秦究微抬傘沿,白的雪順著繃的傘骨落下來。
看著游走到近,他禮貌地傾了一下手,把游籠進傘下,拖著調子說:“真巧,又見面了,哼先生這幾天睡得還好麼?”
游:“……”
明明知道名字,非要諢號,是不是有病?
他看了秦究兩秒,冷聲說:“剝奪選擇權就是哪哪都有你?”
秦究瞇起眼笑了一聲:“不能這麼說。所謂的剝奪選擇權,就是指違規考生,也就是你,在進下一場考試時,無權自主選擇考試科目。應該考什麼,要看主監考,也就是我,下一場監考什麼。這麼解釋你能明白嗎?”
游:“……”
他那語氣,活像在給一個撒潑的小鬼講道理。
這顯然是一種故意的挑釁,聽得游一肚子氣,臉都凍了。
秦究看著他的臉,笑意更深:“至於監考監考什麼,一般而言是可以選的,但我有點懶,所以總是隨機,這次隨機到了外語。不過,看你的臉似乎很不高興,下次——”
游臭著臉打斷他:“還他媽有下次?”
秦究:“很難說,畢竟你前科累累。”
游:“……”
秦究:“你希隨機到哪門,可以提前告訴我。表現良好的話,可以考慮。”
游想說我希你隨機去世,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但他想了想,照這系統的有病程度,搞不好他得跟著一起去世。
於是他攢了一肚子氣,頂著一張送葬臉,一言不發地等在濃霧邊。
•
沒過片刻,于聞拖著老於從霧裏鑽出來,然後是於遙和Mike。
“哥!”于聞匆匆跑過來,一看見秦究就來了個急剎車:“你、您怎麼在這?”
強烈的求生讓他換了敬稱,但掩蓋不了他活見鬼的表。
秦究慢條斯理地說:“陪著你哥等你們。”
于聞更見鬼了,一臉驚悚地看向游。
游:“……”
如果目能變刀,秦究已經涼了。
于聞裝著膽子說:“上一的全程監控還要帶到這來嗎?”
秦究瞥了他一眼。
于聞:“哦。”
在於•非常慫•聞同學眼裏,這位001監考也是一位大佬。大佬總是傲慢的,只有同樣的厲害角,比如他哥,才能引讓對方多看一眼,多說兩句。
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敢多搭話。
•
“周進他們還沒來?”於遙跟Mike也過來了。
老於說:“剛剛就跟在後面,再等等。”
結果他們等了一會兒,等來兩個陌生面孔。
一個國字臉,個頭不高,但渾虯結,挎著一個運包。
另一個瘦削一些,裹著外套,嘶哈嘶哈地往手上呵氣。
“怎麼回事?還有其他人?”于聞驚訝地說。
游看向秦究。
秦究歪了一下頭,問游:“有人說過考試員總是固定的嗎?”
游:“……沒有。”
秦究說:“選擇同一門考試,不代表會分在一個考場。比如922和154號監考,這次也隨機到了外語,但他們就不在這一場。說明什麼呢?”
游:“說明他們也不想見到你。”
“……”
于聞看了秦究一眼,深怕他哥把監考當場氣死。
誰知秦究只是瞇著眼睛笑了一下:“錯了,說明這場考試人數,只需要一名監考。”
“人數?”
游皺起眉。
•
果然,他們又在濃霧邊等了五分鐘,再沒等到上一場的人。
事實證明,周進他們都被分去了另外的考場。
原本的團隊雖然老弱病殘孕五毒俱全,但好歹相過,知道一點底。
現在多了兩個陌生人,又需要新的磨合。
也不知是好是壞。
“還好老於沒丟。”于聞後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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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位陌生人對新同伴見怪不怪。
國字臉眉心始終皺著,看上去很兇,沖大家點了一下頭,就不理人了。
那位瘦削的倒是熱一點:“我陳斌,重慶來的。他梁元浩,河北的,是吧?”
他轉頭問了梁元浩一句,梁元浩掃了眾人一眼,“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重慶的啊?我以前那邊當過幾年兵,這麼算來也是老鄉。”老于作為社鬼才,拐彎抹角又認了個老鄉,很快跟陳斌絡起來。
“我跟梁元浩前一門同考場,這次又分到一起,也算緣分。這是我第三門考試了。”陳斌提起這個很喪氣,“前兩門都是僥倖才能活下來,分數低得嚇人,及格希渺茫。”
老于正要安,游忽然了一句:“你知道及格多分?”
陳斌一愣:“60啊,你們不知道嗎?”
老於搖頭說:“不知道,我們上一門的滿分好像是……24吧?還有什麼額外的加加減減,搞不明白。反正不是什麼整數,也沒聽說過其他幾門多分,算不出及格線。”
陳斌問:“你們沒到過老手嗎?”
老於:“沒有,上一場的人都跟我們一樣,頭一回。”
陳斌:“哦,那就怪不得了。我剛好見過一個有經驗的兄弟,他說每門考試的卷面分數會略有出,但五門一起剛好100分,所以咱們總分得過60才行。”
“60啊……”老於一臉愁容地掰指頭。
陳斌更愁:“我兩門下來才10分,剩下三門得考什麼樣!”
梁元浩臉鐵青,有點煩躁地走遠幾步。
陳斌沖眾人解釋說:“他人不錯的,只是考完三門了分數還不太理想,有點急……”
這畢竟是要命的事,脾氣再壞都正常。
眾人表示非常理解。
于聞指著Mike安說:“別焦慮!看,咱們有武大寶貝!這場考外語,我們有外國朋友Mike!”
陳斌委婉地說:“看到了,一來我們就看見了。但是我剛剛發現,這位朋友好像不太會說中文?那同鴨講,一樣要糟……”
于聞又指著游安說:“沒事,我哥在國外住過一陣子,他也可以。不過……他不太說話。”
陳斌一下子活過來:“沒關係,有懂的就行!”
就連梁元浩都跟著活了幾下。
Mike和游彷彿一劑強心針,隊伍氛圍瞬間輕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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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哪兒?”聊了半天的人終於開始面對正事。
游面無表地往左邊一指。
大家這才發現,三米開外,豎著一塊公車站牌。
站牌是最簡陋的那種,用一鐵桿支著。
萬幸,牌子上的字是中文,寫著“城際大”,下面禮貌地用英語翻譯了一遍。
至於這輛士發往哪里,途徑哪里,則一片空白,什麼資訊都沒有。
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大雪裏忽然傳來了喇叭聲。
一輛車從濃霧裏開出來,巍巍地停站牌前。
那輛車灰塵太厚,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漆,車上濺滿了泥。用“大”形容實在抬舉它了,它更像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搖搖晃晃的中,拐彎都的那種。
這車?
考外語?
眾人神古怪,心裏直犯嘀咕。
就連監考秦究的表都不太好。
看到001不開心,游就放心了。他拎著背包,第一個上了車。
車廂裏倒沒那麼破舊,座位還算整潔。
游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見秦究也上了車,他出手機撥弄了一下,然後塞上白耳機,靠著窗戶開始睡覺。
司機是個黝黑的中年人,從頭到尾沒說過話,不知道是不是啞。
他看見眾人挨個上了車,便一踩油門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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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游真的快要睡著時,車廣播又開始報喪了。
【現在是北京時間6:30。】
【離考試正式開場還有30分鐘,下面宣讀考試紀律。】
悉的考場紀律一一重複。
有Mike和游這兩顆定心丸在,眾人緒普遍比較穩定,不像第一次那樣抖得厲害。
【考試過程中如發現違規舞弊等況,將逐出考場。】
【其他考試要求,以題目為準。】
就像惡作劇似的,廣播在這裏停了一會兒,直到眾人消化完所有容,它才緩緩憋出最後幾句話。
【由於場次特殊,提前播報考試資訊。】
【本場考試時間:10天。】
【本場考試科目:外語】
【本場外語語種:吉普賽】
【祝各位取得好績。】
眾人:“……”
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沙雕系統,不幹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