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雙子樓
監考區,紅港碼頭。
信號燈在黑的夜中閃爍,旁邊的電子螢幕上顯示pm 9:03。
水面嘩啦一聲輕響,白船隻順利靠岸。
船舷掛下一截繩梯,幾個影陸續下船。
悉的系統音憑空響起:
【歡迎回來。】
臥槽。
正在下繩梯的陳飛兩腳一,差點踩黃瑞頭上。
“下船都不會?”
922眼疾手快拽了一把,避免兩位摔團。
陳飛驚魂未定地轉了一圈:“怎麼又有考場廣播?”
“這裏是大本營,系統無不在,建議你適應一下。”秦究有意無意地說。
大本營?
游聞言遠一圈。
正如秦究所說,這裏就像一座普通的濱海城市。
高樓上的燈旋轉著照過來,又很快劃過,五彩斑斕。
站在這裏,他甚至能覺到一城市的喧鬧。
922還在掰著指頭數給考生聽:“停車停船紅綠燈,刷卡消費按門鈴……反正到都是,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不然走到哪兒摔到哪兒,那誰得了。”
陳飛和黃瑞互看一眼,慌得不行。
021也踩著高跟鞋下來了。
剛在碼頭站定,系統聲音又響起來:
【12月30日21:05分,室外氣溫-4℃,09271號監考設備停靠於13號碼頭位。】
陳飛和黃瑞還是頭皮一麻,但這次肢上穩住了。
“這就9點多了,如果路上沒耽擱的話,其實白天就能回來了。”078忍不住咕噥。
他們修船就耗費了2個小時。
好不容易接到考生返航回監考區,結果021又落了監考卡,只能中途掉頭回荒島拿,一來一回又耽擱4個小時。
078這位奇男子商極低。
他本意想抱怨的只有修船,意圖讓違規考生有點疚心,畢竟襲擊監考這種事真的太過分了,聞所未聞。
結果考生無於衷,021卻被了。
“你這是變相說我丟三落四?”
“沒有沒有,當然不是!我只是慨一下9點了,沒有別的意思。”078立刻解釋。
鑒於這位小姐經常,他已經有反了。
張口先道歉,反正息事寧人總沒錯。
021本當然不丟三落四,重要的東西從來不丟。
之所以會在荒島丟個卡,還遲了2小時才發現,就是因為想拖到夜裏回來。
監考區是所有監考的生活地。
既包括後來的這些,也包括最初的那些。
最早的監考非常,寥寥十數人,英文字母足以給他們編號。後來因為要解決的麻煩變多,系統從考生中又挑選了一些厲害角補充進來。
第一次補充後,監考變了50人。
這些補充進來的新考按照時間順序排列,迅速占完了剩下幾個字母,餘下來的開始用組合,類似英文名。
秦究就是其中之一。
這一批監考是跟A共事過的。
021後來悄悄統計過——
這麼多年裏,50位早期監考中有1位很早就被貶去休息了。監考非特殊況不去休息,所以沒見過真人,只看過照片。
有13位因為各種公務傷住在鎏金療養院,那裏戒備森嚴,暫時也出不了院。
有26位最近常駐國外考場,考期都不短。沒有游秦究這種大佬帶隊,也不太可能提前結束考試跑回來。
也就是說,除了腦部有問題的游和腦部有問題的秦究,有8位早期監考就在這個監考區。
他們、全都、認識A……
這就很可怕了。
021不知道游的計畫是什麼,懷疑這位大考自己現在都不知道。
但想,這麼早早地讓人把游認出來,可能無利於大考搞事。
所以只能拼盡辦法,讓游跟那8位監考保持距離,離得越遠越好。
換綜合能力排號後,這一批監考的代稱也變了數字,排名總比較靠前。
據021小姐觀察,016、025、033、058這四位監考常年活躍在這片碼頭。
正前方那條最寬的白樺街白天異常熱鬧,016和025就住在那裏。
025特別喜歡坐在窗臺上煙,只有深更半夜到的可能會比較低。
那裏還有一間酒吧,058幾乎天天在那裏呆到半夜。
有時候9點回,有時候11點。
021十次從這街走過,八次都能到這幾位,防不勝防。
就這頻率,今晚說什麼也得把這條街道拉黑了。
***
“你們兩位不用罰,但需要去等候區呆著。”078招呼著陳飛和黃瑞,“那裏是公寓式,一會兒帶你們去辦個簡單手續就行。”
“等候區在哪?”
”那邊。“078一指。
陳飛和黃瑞勾著脖子看過去。
臨近碼頭的街道後面,約可以看到兩棟雙子星似的高樓。
它們對稱著直捅天空,許多視窗都是亮著的。
“看歪了,雙子樓是罰區。你們是旁邊那幾幢小樓。”078指著游秦究給陳飛他們解釋說:“對於這兩位先生的罰要持續3天,這三天你們先在等候區住著。等他們的罰結束,我們會給你們安排好新考場。”
他說著帶頭邁了步:“從白樺街穿過去吧。”
說話間,白樺街酒吧那邊彈出來一個人。
悉他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正是那位早期監考058。
秦究看見他,邁出的步子當即一轉說:“不去。”
078:“?”
021“不”字剛到舌尖,又咕咚一聲咽下去。
今晚001吃餿飯了?居然跟我站一邊?
078很茫然:“白樺街怎麼了?”
秦究餘瞥了游一眼,開始說瞎話:“酒吧烏煙瘴氣,煩它很久了。”
078:“?”
烏的哪門子煙瘴氣?那酒吧煙你知道嗎?
你不能因為人家開門彈出來一個人就污蔑它……
078敢怒不敢言,直得憋憋屈屈地問:“那走哪?”
秦究隨手指了個離白樺街路最遠的小路:“那邊吧。”
078:“……你確定?”
秦究唔了一聲,抬腳就走。
154和922本來就是他的下屬,當即就跟著跑了。
就連021都沒異議,蹬著高跟鞋也過去了。
078納悶地看著他們,心說真是活見了鬼了。
燈火通明的大街不走,非要繞那麼遠,去走個燈都不亮的小巷……
怎麼想的?白樺街有鬼咬你們麼?
不管有沒有鬼咬,他們還是拐到了那條安靜的小街上。
那位醉酒的058考也不知道見了誰,在那哈哈大笑。
因為安靜的緣故,笑聲直傳到這裏,然後又漸行漸遠。
021悄悄鬆了一口氣。
游似乎完全沒注意到058,他正低頭撥弄著手機。
他們很快穿過小街,正如某兩位所願,沒有再到以前的人。
***
雙子樓矗立在一片繁華地帶,它跟繁華隔著一道院牆。
“我帶他倆去等候,你們要不先上去?”
078在雙子樓下停住,指了指旁邊的小樓。
021難得溫和了一下說:“就在這等你吧,也不急這幾分鐘。”
078嘿嘿一笑,帶著考生跑了。
游看著三人消失在夜幕中,又抬頭看向雙子樓。
高樓外表閃著偏暗的藍,顯出一種不近人的冰冷。大片大片的玻璃中,星星點點亮著通的燈。
那一瞬間,游覺得這個景象似曾相識,有種沒來由的悉。
就好像他曾經一抬頭就總會看見似的。
游收回目,下意識掃視一圈。
他突然站定,指著東邊的一片別墅區問:“那邊是什麼?”
秦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住在那裏。”
游面古怪了片刻:“你住的?”
“對。”他又轉過頭來,挑眉看著游:“既然話趕話說到這裏,要不要空去看看?”
不要。
沒空。
不出。
021蠕。
結果游居然點頭了。
021默默轉了個,面朝黑夜翻了個持久的白眼——
有些人啊……腦子一旦出了問題,什麼頭都點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