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笑繁華 第五章

李蕓見皇后不再盯著，苗頭終於指向太子，心裡微微一鬆。高高在上慣了，從來都是批評下屬，如今不太適應這種被人家指著鼻子批評的份。無論四皇子是何目的幫，但這個人記下了。春樓顧名思義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估計是古代青樓。一國堂堂尊貴的儲君逛青樓，豈止是有污份的事兒，說嚴重了簡直是人品德行不敢恭維。

不過看這太子殿下人模狗樣，還真看不出來是個被魅的人。皇權下的鬥爭都是不見的獵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被四皇子別有用心誣陷也說不準。畢竟想要他這個位置的人肯定還是很多的。不過披著鮮華麗外表下的骯髒心思的人也多了去了。沒準他就不是那其中的一個。這種事不好說。

李蕓難得的有了空隙息，將各種想法想了個十足十。倒要看看太子如何應對。

「母后息怒，昨日兒臣的確是去了春樓，但也是奉了父皇之命去查些事，並沒有多做耽擱，月妹妹去的時候兒臣早已經走了大半響了。兒臣自小在母后邊長大，有母后教導，怎麼能是那種不顧德行之人？母后若不相信，只管去問父皇就是。」太子在皇后的怒目喝斥下並不張，淡淡瞥了四皇子一眼道。

四皇子聞言薄抿起，袖中的手攥了幾分，有青筋出，顯然是沒料到太子去春樓是奉了皇命去的。閉口再不言語一句。

皇后聞言臉稍緩，點點頭，也緩了語氣，「本宮就覺得你也不是那種不知檢點之人。原來是皇上有命令。這就怪不得了。那種地方還是去為好，狐的伎倆沒白地污了你。」

「是，兒臣謹記母后教誨！」太子恭謹地垂首應是。

皇后這才放過了太子，又轉向李蕓，語氣一改舒緩，頗為嚴厲，「月兒，你也太放肆了，雖然那種地方污穢，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放火燒了，而且還不準裡面的人出來，再怎麼說那些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李蕓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讓太子躲了過去，面對皇后的指責不知道說什麼，說認罪吧，剛來又不是做的，說不認罪吧，這個確實被眾人指控做了，似乎還鐵板釘釘，一時間被迫得心頭有些煩悶，只能不語。

四皇子這回到再沒吱聲幫李蕓，更不再看，顯然沒打擊到太子開始明哲保了。

李蕓想到這一層，也頗為理解，更是想通了四皇子今日為何非要拽了來這裡，原來打的是打擊太子的主意，想要太子擔了不潔自好的罪名。暗暗一歎，古代就是這樣，都是那把最尊貴的椅子惹的禍。看來這四皇子還真不是個安於一輩子當閒散王爺的主。

皇后話落，四周寂靜無聲。數十道目都落在李蕓上，一時間幸災樂禍的，看好戲的，冷嘲不屑的，冷漠以對的，各種表的臉龐多有。但無一人出聲幫。

李蕓想著這個主人的人品真差啊！一個知心好友看來也沒有！

「月兒！你聽到本宮的話了嗎？」皇后也不對李蕓稱呼姑姑了，本宮二字代表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嚴肅威嚴。不愧皇后之位。

李蕓低垂著頭，小聲道：「聽到了！」聲音依然是說不出的委屈，眼淚隨著一聲應答，辟里啪啦就滴了下來。哽咽道：「姑姑明明說看我被欺負要給我做主的，怎麼反過來就教訓起我來了。那種骯髒的地方，我早就想燒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無比憤恨，似乎燒了也尤不解氣。

皇后本來疑的心在聽到李蕓最後一句話的口氣一鬆，看來月兒還是如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可能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一時間又被人欺負狠了才沉默很多。如今這樣子才算正常。板起臉，辭嚴厲：「你還有理了？闖了大禍不想辦法補救，還給本宮在宮生事，看來是以往本宮太過縱容你了，才養了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子。」

李蕓眼淚似乎不要錢似的拚命往下流，半個字也不說了，倔強地站著。皇后不是寵嗎？寵得無法無天嗎？到要看看是真寵還是假寵。

「來人！將這個闖了大禍居然還不知道悔過的混帳給本宮押到刑部大牢去。等待皇上發落置！」皇后似乎氣急，神似乎又怒其不爭，大喝道。

皇后話落，李蕓明顯到整個亭子的氣流瞬間變得輕快了。看來想死的人很多。不子都出欣喜的神，想來是一旦獲罪，了一個對手搶太子，自然歡喜。

不出片刻，有數名侍衛湧向亭子，人人帶刀，面冷酷，抓向李蕓。

李蕓皺眉，想著到底要不要反抗，若是反抗的話有什麼後果，若是不反抗的話就這樣進了刑部大牢，不知道還有沒有出來的機會。一時間躊躇不定。

有兩名侍衛在李蕓猶豫間快速地將一左一右架住，托著就要向外走去。

李蕓想著看來這皇后姑姑也不是真的寵，否則不會現在大兵刃的抓了，就算派人抓了也不會直接送到刑部大牢。要知道進去是個什麼後果很難說。只恨自己沒有這個的記憶，只能憑著猜測判斷人心，著實惱恨。

「母后，您可不能就這樣抓了月妹妹，……」四皇子見李蕓要被拉走，頓時一驚。

「煜兒，犯了大錯居然還不知悔改，你休要再替說話。本宮今日就非要治了這個膽大妄為，冥頑不靈，紈不化的丫頭。否則本宮出自雲王府，如何做的親姑姑，如何統領後宮，母儀天下？如何給文武百和天下百姓代？」皇后喝止了四皇子。

四皇子頓時噤了聲，複雜地看了李蕓一眼，終是移開視線，沒再言語。

這話說得可夠冠冕堂皇的！李蕓一時間分不清楚真假，更分不清楚到底皇后是為了保全雲王府私自治了好給文武百和天下百姓輿論的一個代，還是借此離自是姑姑不會跟著此事牽連的干係。想的頭疼，一時間莫不清楚況，不好作。

「母后說得不錯！依兒臣看早就該讓月妹妹到教訓了。這樣下去還了得？」清婉公主迎合著皇后的話道：「這件事鬧得如此之大，母后若不懲了的話，如何給枉死的春樓冤魂一個待？」

「皇后明鑒，正是此理！」那子和綠子眉眼著笑意也同時附和。

李蕓裝作惱怒地看向清婉公主和那兩個附和的子。又瞥向太子，見他無於衷，面看不出表的任被拿下，臉上再次溢滿委屈不甘，稍縱便將委屈不甘轉為滔天怒火，對著太子大怒道：「我都是因為你才燒了春樓的，你就忍心看著我被送去刑部大牢而不救？你真是狼心狗肺！」

李蕓指控的聲音很大，這次卻是真真實實的怒意。替那個死去的子悲哀！一片癡心空付不說，本來認為良人的人確是如此冷見死不救，簡直是可恨，更是氣憤這個主人真是眼瞎了會看上這個男人。即便是太子又如何？沒心的男人不也罷！何況他這個份又不是什麼好果子吃的份，沒準哪天丟了呢！

太子似乎沒料到李蕓指向他，而且如此激烈的表和言語，他一時僵住。

皇后似乎也沒想到一直在太子面前從來都是乖乖小白兔的侄今日能如此激烈地大罵太子，一時間也有些怔愣。

四皇子卻是毫不意外，聞言眉眼聚上了冷笑。他早就看出今日的雲淺月和以往不同，想來是確確實實因為昨日之事到了教訓，今日對那個心心唸唸的男人寒了心，才會有此憤恨激烈地表現。實在不為過。

甚至他更希再激烈一些，多罵幾句。反正既然要被押進刑部大牢，想要活著出來怕是難了。即便能出來，怕是也會半死不活，這京城裡想死的人太多了。畢竟如今可是佔著子最尊貴的位置。

在這天聖皇朝從立朝初始始祖皇帝就留下祖訓，言：「歷代皇后必須是出自雲王府。」所以，雲王府有以為貴的說法。如今雲淺月是雲王府唯一的嫡，自然是定的皇后第一人選。但不爭氣守住這個份，別人自然樂不得想方設法讓出來。更甚者拉雲王府下馬，從此以後最好讓雲王府退出這天聖皇朝的政治舞臺。但雲王府百年大族，樹大跟固，豈能輕易撼？所以，看來有好戲看了！

四皇子心裡打著多種思量，抱著看戲的姿態旁觀起來。

他到要看看他的好太子皇兄是不是會保雲淺月，雲王府這桿大旗他還想不想要？若是想要，自然不能讓雲淺月去刑部大牢找死。若他不想保雲淺月，不打算要雲王府這桿大旗的話，等於他直接得罪了雲王府，雲老爺子知道太子袖手旁觀而不救的話，如何能幹？那就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