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樣的況顯然出乎了兩個男人意料之外,那被扯掉的鏈條一端釘著的釘子晃了兩下之後,落到地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這聲音才像是將兩個男人驚醒了過來一般。
“你是誰?”
那麥哥回過神,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夜半三更,西郊生活過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鎖房門,尤其孤的孩兒,外出更是危險。
而眼前的宋青小悄無聲息出現,知道門外有聲音,不是先想辦法躲起來,卻反倒將門打開,這樣的人傻到了極點。
麥哥咧了咧角,先是忍不住笑,接著他的目落到了被宋青小扯下來的鐵鏈上,那鐵鏈約小指細,被人用力釘在了門與門框之間,中間加了大鎖,但在宋青小用力扯拉之下,那釘進牆中的幾粒釘子卻被扯了出來,導致被鐵鏈鎖住的大門被打開。
哪怕是從生了鏽的鐵鏈上可以看出這鎖鏈已經釘在門框上有些時間,但要憑人的力氣扯下來,卻並非輕易就能辦到的事。
麥哥臉上的笑容僵住,目裡出警惕之來。
在手之前,顯然對於屋主的份有所了解,屋裡住著一對母,母親唐雲酗酒,兒姓宋,才剛畢業,兩人生平乏善可陳,生活窮困,欠了不外債。
從年紀看來,宋青小顯然更符合資料中兒的記載,但麥哥得知的訊息裡,宋青小格向,略有些懦弱,在西郊住了多年,從不敢跟人打道也不得罪人,但無論哪一點,麥哥顯然都很難將眼前的宋青小,與資料中記載的宋青小聯系起來。
“你是誰?”
他退後了兩步,再問了一句,這一次再開口問話時,顯得比之前要警惕了許多。
那被他在手中的煙也扔到了地上,他手握拳護在臉前,與他同行的年輕男人從麥哥的表現看來,也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也將上藏的刀了出來。
“你們到我家門前,卻來問我是誰?”宋青小皺了一下眉,兩個男人都握著刀,一臉不懷好意之。
從先前他們的對話就聽得出來,這兩人是衝著自己母而來,的目越過兩個握刀的男人,屋簷下擺著兩個藍的桶,先前聞到若似無的汽油味兒,就是從桶中冒出來。
宋青小看到這一切,目一下就沉了下來。
家中欠了債,但債主都明白,像們母這樣的人,就是再催也還不出多余的錢。
所以多年來,家裡一直有人催債,但很有手段極端的人出現。
“你們是誰?”
聲音冷了下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好好將話說完。”
那麥哥轉頭與年輕男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說話,兩人一起就衝了上來。
“不說就算了。”宋青小順手將門拉上,年輕男人作很快,手中握著的匕首扎了過來。
哪怕是並沒有練過武,但憑借著兩次死裡逃生的試練,宋青小依舊輕而易舉的將頭避開。
強化之後,各方面能大幅增加,反應力也變得很快,兩個男人的速度在眼中看來頗為遲緩,反應也慢,的手搭到了那年輕男人握刀的手腕上,用力一。
的手曾輕松將釘死的鐵鏈扯下,那男人被住,便如被拿住了要害。
手腕的骨頭髮出‘吱嘎’的脆響,年輕男人劇痛之下忍不住喊出聲,本能的將手松開。
那匕首落出去,他忍了疼痛,當機立斷出另一隻手將匕首接住,向宋青小脖子抹了過來。
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捅自己的脖子。
年輕男人的舉,讓想起了一個多月前,在回家的小巷上被人差點兒殺死的事。
如果不是當時遭人殺害,也不會莫名其妙進神的試煉空間,從此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再也回不去從前。
眼中出殺意,原本出手只是想要給人一個小小的教訓,此時卻改變了主意,捉著男人的手,提腳踹中他膝蓋,年輕男人失去平衡,‘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樣一摔,他原本持刀抹向宋青小脖子的打算自然落空,為了維持的平穩,他不得不將手肘撐地,正想撐起時,宋青小已經抬起,一腳往他脊背上踩了下去。
這一腳並沒有留,‘哢嚓’的骨頭裂開的聲響傳來,男人被一腳踩在地上,這一次連哼都沒哼一聲,劇痛之下頓時昏死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從年輕男人持刀到宋青小出手,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間,年輕男人就幾乎被廢。
麥哥目一閃,當機立斷轉頭就想跑,到了這樣的地步,宋青小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的來又痛快的離開。
一腰後,將長鞭抓了出來,宋青小並不準備在自己家門前傷人見,惹出麻煩,因此長鞭被甩出去時,並沒有用多力道,隻意圖將人纏住。
鞭子‘嗖’的一下轉了出去,將麥哥的左纏住,他邁出去的右得太急,宋青小一拉長鞭,那麥哥便也跟著‘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他悶哼了一聲,手撐著地還想爬起來,宋青小卻沒給他機會,疾步上前抓著他頭髮,將他剛撐起來的上半又用力按了下去,麥哥的腦門在地面上砸得‘咚’的一聲響,暈頭轉向間他還試圖反抗,宋青小手握拳,打到他後腦杓上。
哪怕已經控制了力氣,但這一拳卻依舊對麥哥造了極大傷害,宋青小將抓著他頭髮的手放開時,他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將長鞭收了起來,鎖好門後才抓起了這兩人,沿著自家門前的小路往外走,避開了之前曾過暗殺的小巷,將這兩人扔在了一個荒僻的角落,才轉離開。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將門口擺著的兩桶汽油提進了屋中,將那兩人留在地上的煙與打火機都收撿好,並將年輕男人留下的匕首也收了起來,重新將被自己拉扯下來的鐵鏈找到掉落在地上的釘子勉強掛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才繞到房子後面從窗口進了家裡面。
上因為強化質,本已經出了不汗,再加上又出門解決了麻煩,衝了個澡回到房間時,想起今晚的事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的變化,今晚傷人之後並沒有忐忑不安。
隔壁唐雲仍在呼呼大睡,對於今夜發生的事並沒有知覺。
到了現在,宋青小可以肯定的是,今晚的事並非偶然。
麥哥與年輕男人雖然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消息,但在強化時,曾聽到兩人的談,這兩人是衝著們母而來,還打聽清楚了們母的份與資料,並非莽撞行事。
有人想殺們,可這想殺的人,究竟是誰呢?
母親醉酒多年,這一輩子,循規蹈矩,前二十年格向,並不敢惹麻煩,不應該得罪人才對。
可一個多月前,無緣無故在下班途中遭人暗殺,一個多月後,又有兩個人突然出現想要們母的命,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將今晚從年輕男人手上繳來的匕首拿了出來,並將那把曾經差點兒殺死過自己的匕首也一起拿了出來作比對。
從外表看來,兩把匕首沒有毫的共同之。
年輕男人拿的匕首看似銀閃閃,可實則輕薄簡單,木製的把柄,掂在指尖輕飄飄的,並沒有質。
將手指在刃口上刮了刮,那刀片極薄,像是隨手從地攤上買來的劣質貨。
而另一把匕首就不一樣了,這隻匕首造型特殊,絕對讓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刀整呈黑,刀刃鋒利,輕輕一彈刃,那匕首發出清脆的鳴響來。
握著這把匕首,用刃尖輕輕往那把銀匕首上一割,輕易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刮痕。
再說兩撥手的人,從今晚兩人的手看來,只是普通找麻煩的小嘍囉,與當時在小巷中暗殺的男人手並不是一個級別。
隨著自己本實力的強大,越能覺得到,當時殺的人非同一般。
可惜絞盡腦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惹上了這樣一個麻煩。
不是同樣的水平,卻同樣的想要的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不通當時的殺手是誰,宋青小暫時將這個疑按捺了下來。
今晚傷了兩個男人,背後的人遲早會出現,將那把被刮花的匕首扔進了垃圾桶裡面,想起今晚的事,歎了口氣,這邊始終太。
倒還好,隨著實力的增強,一般的人也並不畏懼,就是再遇到上次那樣手出眾的殺手,打不過要想逃跑也不會太難。
再加上試煉空間的存在對來說,如同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的試煉在什麼時候,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隨著試煉等級的提升,將來能不能活著,活到什麼時候都不一定,的母親要該怎麼辦?
也許應該提前做個妥善的安排。
想到這裡,不由去察看自己的意識海。
完了神病院的試煉場景後,得到了1000積分的獎勵,強化四次被扣除了積分750,如今還剩下250積分。
這250積分,原本準備積攢起來,看下一次試煉完後,試煉空間的兌換品刷新後再進行兌換。
但今晚發生的事卻讓猶豫起來,也許應該用剩余的積分兌換一些錢,將債務還完,再重新租一個好一點的房子,搬離這片混地帶。
打定了主意,明日上完班後,恰好是的休息,正好可以將這些事辦完。
這一夜因為有人的擾,宋青小本毫無睡意,趁著這機會,想起自己先前強化完後,神力放外的覺,便又沉靜了心神,索將心思放在了練習神力上面。
早上起來的時候,神力雖然消費了大半,但宋青小心卻很好,神力的運用除了從‘臨’字訣的‘困’中令嘗到了收的妙用外,昨晚的神力練習,又讓嘗到了放的覺,兩種截然不同的使用方法,對來說更快的掌控了鍛煉神力的訣,同時修煉起來速度也更快。
昨晚一晚上試探著將神力外放覆蓋,以目前的實力,神力覆蓋范圍大概僅在自己家的屋子一圈,持續的時間大約十秒左右,但宋青小卻發現,隨著神力大量的消耗,雖說極度疲倦的覺並不好,可恢復的速度卻遠比之前更快。
且恢復之後的神力有種比之前更純一些的覺,仿佛在數次的消耗中被煉化一般。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唐雲正坐在沙發邊,抱著個酒瓶子發呆。
小客廳裡擺了兩桶昨晚提進來的汽油,但唐雲卻好像並沒有發現這原本並不屬於家裡的東西。
從宋青小記事起,唐雲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表現,頓了一下,喚了一聲:
“媽,您醒了嗎?”
唐雲頭也沒抬,‘嗯’了一聲,往廚房走了過去:
“我去做早飯。”
很多時候,兩母之間並沒有什麼多余的話聊,這也造了宋青小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格。
政府的福利房很小,廚房與客廳之間僅幾步之遙,洗了米下鍋開火煮粥,想起昨晚的打算:
“我想換個地方住。”
說話的同時,開了水洗手,那水珠濺了下來,手指印,了,製造出一個小小的領域,將幾滴水珠困在了裡面。
“換地方,換哪兒去?”
宋青小原本只是隨口跟母親提起這事兒,卻沒想到會得到的回應,愣了片刻,那凝聚的神力一泄,領域松開,裡面的水珠落了出來,被水流衝進洗手槽消失不見。
抬起頭,卻見到客廳裡母親擰著眉看,在等著解釋一般。
“我想換個安全點兒的地方住,這裡太。”
“你有錢?”
唐雲的聲音一下就尖銳了起來,甚至扔了手中的酒瓶子,試圖站起來,“你哪來的錢?誰給你的?”
的表現有些不對,宋青小心裡有些疑,唐雲向來很有這樣激烈外放的緒,忍住納悶,回答道:
“最近剛畢業,工作了,賺了一點。”
說完這話,唐雲神一滯,眼中的怒火似是消退了一些,但臉仍很不好看,膛起伏著,手抓著木沙發的扶手,半晌之後才道:
“我不走。”說完這話,沉默了一陣,許久之後手又將自己先前扔開的酒瓶子撿了起來:
“我要留在這裡,”拿著酒瓶子,試圖往裡灌,那酒瓶中的酒早就喝了,剩了一點,了好幾下:
“我要在這裡,等你爸爸回來。”
在宋家,宋青小的父親是母倆之間的忌,平時幾乎誰也不會提起這個人來。
此時唐雲主提及,宋青小心中一,以為會再說幾句時,卻喃喃著又陷自己回憶裡面,不發一語了。
早晨跟母親有了這麼一個小,宋青小上班的時間就有些趕。
到了警衛廳,才剛進更室準備換製服,一個警衛廳的工作人員就闖了進來:
“宋青小,”
服已經換了一半,製服的扣子還沒有完全扣上,那闖進來的工作人員看到製服下穿著的白T恤,驚鴻一瞥到姣好的材,腰細,那細細的腰線蜿蜒而下勾勒出妖嬈的骨曲線。
那進來的人愣了片刻,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宋青小已經很快將製服扣上,咳了一聲提醒,回過神,很快道:
“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