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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歌行》 072 暗河之水

據說世上有一條河,是你看不到的,隻有在最深的深夜,順著月你才能依稀看見它。沿著這條河流往上走,就能找到他們,他們是黑夜裏的刀,最兇狠的刺客。

這條河就暗河。

而他們也暗河。

這一日,河邊下著微微的細雨,著紫的男人撐著油紙傘,踩在泥濘的土壤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覺天已經漸明,有晨微微出,他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一個一襲黑的修長男子正站在河的盡頭,似乎在等他。

男子收起了油紙傘,發現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住了,他著那個黑男子,問道:“你是?”

男子的有些蒼白,站在暗,看不清臉上的神,聲音卻是淡淡的:“蘇家蘇暮雨。”

暗河分三姓,兵蘇家,功拳謝家,醫法慕家。三家之上以大家長為尊,大家長之下,則有三姓家主,各自統領門殺手。而這一輩的蘇家家主,則似乎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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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這一輩的蘇家家主?”

蘇暮雨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領著紫男人往前走。蘇暮雨看上去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紫男子卻對他有些好奇:“蘇暮雨,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你是蘇家這一輩最有名的殺手,也是暗河有史以來第二個中途離組織的人?據說你後來還為了大家長的直屬殺手團的首領‘傀’,然後在這一任大家長上任後,為了蘇家家主?”

蘇暮雨沒有理會他,隻是忽然出了手,抬頭看了一眼天:“又下雨了。”說完打開了手中的油紙傘,那是柄很大很漂亮的油紙傘,打開的時候,幾乎將他們兩個人都籠罩進去了。

人似乎也懶得打傘,就這麽安然地跟在蘇暮雨的傘下。

蘇暮雨終於還是接了他的話茬:“你很了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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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了:“要和你們做生意,自然要了解你們。據說你這把傘下是十八柄長劍,殺氣暴漲之時,十八柄利刃噴撒而出,宛若暮雨,我也很想見一下。”

蘇暮雨難得地笑了笑:“我想你不會真的希見到的。還有,太了解我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著腰間的長劍:“我想,你知道我的份。”

蘇暮雨搖了搖頭:“或許大家長知道吧,暗河除了大家長,都隻是刀,在我們的眼裏,世上的份本就隻有兩種。雇主,以及獵。”

人點點頭:“不知道我出的籌碼,夠不夠請得起你這樣的殺手。”

蘇暮雨突然停住了腳步,抬起頭:“到了。”

在他們麵前,是一座華的樓閣——星落月影閣。

人低聲笑了起來,蘇暮雨問:“你笑什麽?”

人答道“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有機會踏暗河的星落月影閣呢?”

閣外站著兩個人,一個坐在臺階上著煙鬥,慢慢地吐著煙,一個則筆地站在樓閣的門口,手持長刀,目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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