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宋居寒還沒醒。
他趕著去唐市出差,下午還得趕回來,時間比較,再加上不想把宋居寒弄醒,所以走得很匆忙,到了高鐵站才發現,他把手機落下了。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售票大廳裏,簡直是氣急敗壞。他格謹慎,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的購票信息、到了唐市要接的人,全都在手機裏,沒有手機今天恐怕就辦不事兒。
他猶豫了一下,隻好再開車回去取,幸好宋居寒家離高鐵站不遠,趕回來坐下一趟車,午飯之前還能到。
匆匆忙忙趕了回去,他有些著急地按著門鈴,半晌,門被打開了,何故以為他會看到睡眼惺忪、一臉不爽的宋居寒,可意外的是,宋居寒看上去非常清醒,隻是目冰冷得嚇人。
何故來不及多想,一步垮了進去:“吵醒你了吧?我手機落這兒了。”他進臥室找,沒找到,又返回客廳,卻看到宋居寒抱倚牆,手裏正著他的手機,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迸出刺骨的寒芒,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何故怔了怔,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找這個是嗎?”宋居寒晃了晃手機,“你不是趕著出差嗎?還特意回來拿,是擔心聯係不上莊捷予那個賤---人嗎。”
何故腦子懵了一下,宋居寒看他手機?
宋居寒咬著牙,一戾氣環繞在周,仿佛能化出有形地刀刃,瞬間刺穿了何故的,“你們什麽時候搞上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這麽親熱了?”他打開手機,“小猴子?何叔叔?,真他媽惡心!”他狠狠將手機摔了出去,那脆弱的機撞在牆麵上,頓時四分五裂!
“宋居寒!”何故怒道,“我手機裏有很重要的東西,你能不能先聽聽人解釋!”
“解釋啊。”宋居寒危險地瞇著眼睛,死死盯著何故,“上次我喝多了,沒給你解釋,是我不對,現在我給你機會解釋,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怎麽聯係的,發展得怎麽樣了,這段時間你對我越來越冷淡是不是他媽的就因為這個賤--人!”
“不是!”何故不甘示弱地喊道,“我們是意外到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他喜歡和我開開玩笑,就這樣!”
“放你媽的屁!你當我是傻嗎會信這種鬼話!開玩笑還是--老子看不出來?莊捷予先勾引你的是不是?你對他也來勁兒的吧?你和他睡了嗎?”
何故深吸一口氣,勉強製住自己洶湧的緒,他沉聲道:“沒有,什麽都沒有。”
“沒有?”宋居寒冷笑一聲,“你知道他是個零吧?‘沒有’,是因為你那玩意兒不知道怎麽用?也是,這麽多年你就一直被我--,你知道怎麽別人嗎。”
何故對他的譏諷充耳不聞,他冷冷地看著宋居寒,一席話未經大腦理就逸了出來:“居寒,首先,無論是馮崢,還是顧青裴,還是莊捷予,我和他們之間都清清白白,我現在想問你,從這件事的最問你,你有什麽權利管我和誰朋友,和誰睡覺?!”話落如尖冰擲地,再鋒利的,再冰冷的外,也終究換個碎骨的慘烈下場,何故覺心髒劇痛,幾乎痛得他要直不起腰來,他雙手發,大腦暈眩,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說出來了,他真的說出來了,這句話憋在心裏多回想要衝口而出,他都生生忍住?他明知道不公平,可他不敢反駁,因為但凡說出口,他和宋居寒的關係恐怕也就走到盡頭了。
可他真的說出來了,也許說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宋居寒瞪直了眼睛:“你他媽說什麽?再說一遍?”
何故真的沒有勇氣再說一遍,隻能抿著,等待宋居寒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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