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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 第24節 鄔德的新任務(2)

“這個,我覺得你還是繼續從事生工程這個對穿越大業更有幫助的工作為好。”

“不喜歡我的熏魚實話說嘛。”胡儀悻悻著,“算了,我剛解剖完一只兔子……”

“兔子?!”鄔德(注:據龍套本人要求,趙德改為鄔德。前文所寫到的“趙德”即“鄔德”,有時間一起修改)一激凌,這可是好東西啊。

“昨天打到的,”胡儀笑得很象狐貍,“中午打算烤著吃。”

“中午?”鄔德不無憾的想到那時候他還在工地上站崗放哨,肯定是沒法吃烤兔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留個前……”

鄔德剛想道謝,忽然想起古話: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個小胡和自己又不,干嘛請他吃兔

果然,胡儀的狐貍尾馬上就了出來:“昨天,嗯,我看你做海鮮飯了,這個,我能不能來你這里搭伙啊?”

“行啊,不過你得自己帶米。”鄔德很爽氣的說,海鮮飯多做一點會更好吃。

“那可太好了,我也順便學習學習。”他指著后廚的方向,“吳組長剛回來,一早上撈了十多筐魚,正想辦法加工呢。”

“加工?那我可得去看看,別又給糟踐了。”這個時空果然資源富。

“我帶你去。”胡儀大約對鄔德的做飯本領很崇拜,一聽他要來來指導做飯,當然是求之不得。

后面里用樹干當柱子,搭建起了一個帆布棚,里面熱氣騰騰的。一字搭開了一排大鍋,燒火的,劈柴的,提水的,忙的不亦樂乎……里面赫然有幾個人!鄔德想幸虧有先見之明,穿上條,不然就癖了。

一進“廚房”,就見一個家伙拿了筆記本電腦埋頭干活,小胡上前招呼一聲:“南海,有人要來給我們做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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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南海抬頭看了看:“阿德啊?你個漁民最近怎麼都不見你在船上?”上下又打量了一番,“幾天不見,和個土人一樣了。”

“我不是在當警戒哨嘛,過去是水兵,現在海兵了。”他看了一眼自己,guang了服人又瘦,皮本來就黑,現在又赤膊赤腳,就穿個小衩……這形象可真夠土的。

“南海,你不是在農業組麼?不搞蔬菜大棚,養喂豬的,當起伙頭軍了?”

“蕭子山的主意,這小子為了擺管食堂的麻煩,說農業就是吃飯問題,說我來當伙食辦主任是理所當然的。”吳南海無奈的說,“其實我想去照料那些兔子和,那些大概水土不服,又了驚嚇,下了船就沒下過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還有那些豬,也不大好,不肯吃,讓人擔心那……”他說到那豬牛羊鴨時的款款深讓鄔德一陣寒

“伙食辦娘子軍不,你有福了……”

“有啥福氣?都是別人的老婆。”吳南海毫無興趣,“再說我對現代人沒興趣,要養就從蘿莉養起,說起來執委會該派人去廣州買蘿莉了吧?”

正在深探討著蘿莉幾歲算是和培養的方向到底是傲驕、無口、天然呆還是眼鏡娘這些重大問題的時候,一個胖子怒氣沖沖的來了,吳南海一見面大變,正要把腦袋埋得更深,卻被那人一把揪了出來。

“我的‘藍電’呢?”

吳南海愁眉苦臉的說:“這個……你節哀吧……我們把它給埋了,你知道,這里天氣熱……”

來人臉一征,居然雙目噙淚,一甩頭又出去了。突兀的讓人目瞪口呆。

“這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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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南海說:“這是尼克察,從澳大利亞回來的。這次帶了二匹賽馬一些信鴿。”

兩匹退役的賽馬“阿闌馳”和“藍電”,都是原來澳洲馬會注冊過的,雖然馬齡大了些。尼克察試圖依靠自己在這方面一些見識,設想以后組建一只騎兵。但到這里之后,嚴酷的事實打消了他最初的設想。馬是敏,登陸后的喧嘩讓“藍電”了驚,盡管用于固定的板架強行束服了它的燥,它卻執拗的反復把頭撞到一側的木梁上。好不容易等到人員資上岸結束,馬匹牲畜才被吊運上岸。營地里當然沒有干凈的馬房,也找不到馬草,草創的基地里連人喝得水都得從船上輸送過來,馬每天必須的清潔的溫水也無法足量提供。

“他親自跑到執委會去,反復那馬有多珍貴,而且要求提供‘至每天5人份’的豆、麥食品供應。”

“結果呢?”

“還用說嗎?船上哪來的大豆、黑豆和大麥啊?我也就只有一點種子。糧食是帶了一些,但是為了節約空間帶得是大米。”

“就被拒絕了?”

“正確的說是被婉拒了,因為蕭子山那個混蛋又把皮球踢到我這里來了!”吳南海憤憤的說,“他非說我對最有心。我那是為了獲取產品,不是心的問題。現在只要一涉及到活的,統統都算在農業組頭上。”

大概是為了證明他的話,后面用籬笆圍起來的地方傳來了狗的聲音,一會此起彼伏,接著又夾雜著馬嘶牛豬哼哼,鴨也跟著湊起了熱鬧。一只脖子上戴著蝴蝶結的貓又鉆了過來,往吳南海的上直蹭。

“這是楊寶貴的狗。他帶了五條,說是未來的軍警用犬……”

“那馬呢?”鄔德還是忘不了賽馬的事

“說來真不好意思,他是親自把馬和鴿子送過來的,還叮囑我要照料好這些‘不會說話的朋友’。”吳南海隨手從一邊的籮筐里撈了一條小魚丟給小貓,“我沒學過騾馬飼養,也不知道怎麼養才好。馬又不肯吃東西――”

旁邊的胡儀點點頭:“這馬真夠難伺侯的,我們打來的草也不肯吃,就這麼絕食。”

“對,好像還是狂躁不安。”吳南海說,尼克察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讓馬恢復平靜,幾天不吃東西加上天熱加上蠅蚊,昨天它就倒下了。

“昨晚我楊寶貴來看,他是醫,說沒治了,接著就掛了。我當時都沒敢和老尼說……”

“那真有點可惜呢,賽馬統都很棒的。”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胡儀一臉不然的神,“都是閹馬,十八九歲的老閹馬有什麼用?”

“我也覺得沒什麼,”吳南海也有點無所謂,“賽馬干不了農活,拉不了車耕不了地的。不如挽馬有用。”

“對了,魚呢?”

“都在那邊籮筐里呢。”吳南海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做啥好了,每天清水煮魚的……”

“明天就能有……”

“噓,你瞎掰什麼?”吳南海沖著棚子里的人方向努努,小聲說著,“你想被唾沫淹死?我可告訴你,餡了我可不知道啊。”

。”

“兔子?”

“哎,你先幫忙腦筋怎麼理這一堆魚吧。”吳南海把他拖到籮筐邊,水淋淋的,有大海的咸腥味,讓鄔德覺得很悉。

籮筐里什麼魚都有,大大小小的,連小號的鯊魚都有。這東西阿尼亞味道太濃,不理是沒法吃的。

“清水煮要作為海鮮品嘗來說是最好的辦法,原原味,但是現在要拿魚作為日常的蛋白質補充,這種做法就太寡淡了。我的辦法也沒什麼稀罕的,就是做海鮮飯或者燒烤。”

“烤魚?我們沒香料……”

“沒有香料也可以做的,海鮮飯更簡單。”他看了看手表,快10點了,自己要到12點上哨,正好吃了飯再去。“我來演示一下。”

“那野戰炊飯鍋最多可以做幾人份的飯?”

“按每人4兩米算是一百人份的。”

“行,我就先做一鍋,然后你們再做好了。”

吳南海見有人愿意主請纓,趕把伙食辦的人都召集起來聽候調遣。

鄔德一面吩咐大家把魚都收拾好,按大小和品種分開。紅魚和白魚要分開,油脂多的要和的分開,大小也分門別類的進行分級。

“海魚的種類很多,我們利用的方式也不同,魚獲到了岸上,就要及時把它們分類,這樣才便于理。”

鄔德說完又帶人到河邊去采野菜,他昨天晚上就在附近采到了不:有車前草、苦菜、野蔥和野紫蘇,采上兩捆在水里洗干凈了拿茅草扎了,一并帶了回來。

爐灶里投進了大量柴草,又有專人鼓風,很快就把火燒大了,水開下米。乘著煮飯的功夫,他帶頭收拾起魚來,作為示范,

魚頭魚尾魚肚子這些下水都放在一邊,魚小塊。貝殼都撬開把拿出。海帶野菜都剁碎。兩把火工夫,米就漲開了,湯湯水水粥了,把魚海帶都扔進鍋,拿大馬勺把米和魚攪勻,燜上幾分鐘,再扔野菜和野蔥,燜一分鐘,撒上點鹽,一鍋海鮮飯就了。

收拾下來的魚下水,加上沒什麼價值的小雜魚,可以用來發酵做魚,伙食辦沒有水泥池子,不過從巡檢司的伙房里找到了幾口大水缸,鄔德就指導他們做起魚來了。

理論上說做魚什麼魚都可以,但是一般只用沒有經濟價值的小型雜魚。加工中產生的部分魚下水也可以使用,加魚重量大約1/3比例的鹽,拌勻之后上面加竹篾的蓋子,再上大石頭就可以了,發酵的時候外面的氣溫最好是30攝氏度以上。鄔德要他們把缸放在室外,這樣有利于發酵。

“要一年時間才能好,”鄔德說,“不過味道非常鮮……”

又教大家怎麼腌魚曬魚,一時間廚房后面臭氣熏天,腥味撲鼻,蒼蠅逐臭而來,大家都有點頂不住了。有個生實在頂不住了,跑外面吐了起來――今天中午的海鮮飯,是無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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