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先去給老夫人請安,然后又去了正院給秋氏請安。一進正院,玉熙就聞到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秋氏臉非常難看,見到玉熙神也沒緩和下來,只說道:“玉熙,伯母這里有事,你先回自己的院子里。”
玉熙行了禮以后就退出去了,出了正院,玉熙吩咐了紅珊:“你去打聽一下,出什麼事了?”也不知道容姨娘又出什麼幺蛾子了。不怪玉熙這麼想,實在是國公府除了容姨娘外,沒什麼事能讓秋氏這般煩躁的了。
心不靜,也做不了繡活,更是沒法琢磨棋譜,玉熙干脆磨墨,提筆在墻上練字。宋先生讓將紙在墻上的法子是好,只是太辛苦了。這都四個多月了,每次在墻上寫完一百個手還是酸得要命。
寫到第四十五個字的時候紅珊回來了。
玉熙忙問道:“出什麼事了?”瞧著大伯母的樣子事兒應該很大。玉熙知道這些事也不是要做什麼,只是想知道府邸里的向,做到心里有數,不當聾子瞎子。
紅珊搖頭道:“不是府里的事,是外面的事。遼東邊城被東胡蠻子攻破了,燕元帥跟懷東將軍也戰死了。東胡蠻子沖銅城燒殺搶無惡不作,不知道多的百姓遭了他們的毒手。姑娘,你說邊城被破,京城是不是就有危險了?”
玉熙卻是有些疑地問道:“懷東將軍?”這個名字為什麼很耳,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了。
紅珊有些著急,怎麼姑娘的關注點跟就不在一個線上呢:“姑娘,懷東將軍就是云老將軍的嫡長子,嗯,就是云擎爺的父親。”家姑娘可是認識云擎的,這麼說更明了一些。
玉熙震驚了:“你是說,云擎的父親也戰死了?”
紅珊點頭說道:“嗯,懷東將軍跟燕元帥一起戰死的。不僅如此,懷東將軍的妻兒也都被東胡人殺了。”頓了一下,紅珊臉上也出沉重之,說道:“云老將軍只兩子一,小兒子十年前就戰死了,兒難產沒了,如今又失去了兒子跟兩個孫子,也不知道云老將軍不得住?”繼而連三白發人送黑發人,鐵人都不住。
云老將軍本也是遼東名將,只是后來了重傷再不能上戰場,就一直留在京城養老。云老先生戰功赫赫,哪怕二十多年沒上戰場,所有人都很敬重。
玉熙的手一抖,當時就有些疑,為什麼現在的云擎如此爽朗,而且還會主去救人,數年后就變了殺人狂魔。不對,若只是懷東將軍戰死,也不可能讓云擎大變。不管是士兵還是將軍,去打仗總會有危險的,這里面一定有什麼。
想起剛才紅珊說的話,玉熙打了一個冷,問道:“你剛才說燕元帥也戰死了?”燕元帥不僅僅是掌控二十萬大軍的大元帥,還是皇后的胞兄。可以說,皇后跟太子之所以能跟宋貴妃抗衡就是因為有燕元帥撐腰。如今燕元帥死了,皇后跟太子危險了。
紅珊有些疑,家姑娘這是怎麼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怎麼還問這麼一個愚笨的問題。不過可不敢質疑玉熙,忙說道:“是,燕元帥也戰死了,聽說燕家的嫡長子燕無雙也失蹤了。說是消失,但所有人都清楚應該是沒了。”見玉熙一臉不解,紅珊說道:“燕無雙是燕元帥最小的兒子,據說燕無雙自天賦過人,將來會是燕元帥的接班人。所以,燕無雙失蹤的消息讓很多人扼腕不已。”
玉熙雖然不懂軍事,但卻肯定這事沒這麼簡單:“還有呢?”
玉熙有些郁悶,上輩子的別說朝廷大事了,國公府發生的事都不知道,就算長大對外面的事也不太關心,所以這麼大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要不然,也能知道這事后來如何了。
紅珊不明所以:“我打聽到的就這些,姑娘若是還想知道,我讓我三哥去外向好好打聽一下。”
玉熙點頭道:“讓你三哥注意,量力而為,不要惹了人的眼,招上麻煩。”這麼大的事定然要掀起大浪,只是想知道這些事的始末,可不想招惹麻煩。
紅珊笑著道:“我三哥有分寸的。”玉熙只是想知道外面的況,并不是要做什麼,而三哥打聽的都是路人皆知的消息,并不顯眼,所以也沒有什麼危險科研。當然,對于一直于深閨的玉熙來說,能得到這些消息已經很難得了。
朝堂正在為副帥張將軍將東胡人趕出銅城松了一口氣,可這個時候一本奏折到了皇上的案。
這本奏折指責燕家三老爺跟東胡勾結,不僅將銅城的城防圖泄出去,還將燕元帥的行軍路線泄出去,這才導致銅城被破,無數百姓慘死。
玉熙聽到這話,張了張,問道:“這個人得了失心瘋吧?”燕家的人跟東胡可是世仇,誰泄城防圖也不可能是燕家的人。這幕后的人怎麼做出這樣的蠢事。
紅珊說道:“我哥說燕家的三老爺的母親是東胡,與燕元帥水火不相容。曾經還揚言要殺了燕元帥。”
玉熙道:“沒有證據,這就是污蔑。”
紅珊搖頭說道:“我哥說,人證證俱全。”最后那句話才是重點。
玉熙聽了這話心頭發涼。既然人證證俱全,那就表明對方是經過細的謀算,這次燕家可能在劫難逃了。咳,玉熙又一次嘆氣,為什麼上輩子什麼事都不知道呢!
與此同時,云老爺子著不人樣的云擎,說道:“今天晚上就走,跟著長青去榆城。”
云擎有一瞬間的錯愕,榆城是西北的邊城,那里是秦家的地盤。而所有人都知道秦家與他們家一向不對付,讓他去榆城豈不是羊虎口。不對,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要他去榆城。云擎問道:“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云老爺子心口在滴,說道:“燕家老三確實跟東胡人有勾結,不過他只是一個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宋家。”
云擎懵了:“宋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云老將軍面悲嗆:“為了皇位。只要有燕元帥在,皇上就廢不了皇后,也廢不了太子。只有燕家沒了,他們才沒有后患,才能鏟除了皇后跟太子,為宋貴妃跟九皇子鋪路。”
云擎眼中迸出仇恨的目:“爺爺,我們不能讓宋家逍遙法外,我們必須要讓他們債償,讓他們給我爹娘還有弟弟償命。”
云老爺子的脊梁已將垮了,不起來了,躬著背說道:“皇上寵信宋貴妃,寵九皇子,一直想讓九皇子取代太子。這次的事正好順了皇上的意。”要不然,宋家也不會如此囂張。
云擎不相信地問道:“爺爺,難道銅城十多萬百姓,數萬的將士,我爹我娘們就這麼白白死了嗎?”
云老先生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若是與宋家相斗,除了將你搭進去沒有任何的益。擎兒,宋家盡心謀算數年就為了這一天,他們肯定會對燕家趕盡殺絕。我們跟燕家關系親近,宋家定然不會放過。擎兒,你是我們剩下的唯一脈了,你不能有事。”
云擎哪里愿意一個人走,說道:“爺爺,要走一起走。”
云老眼中流出不舍,但他卻不能不將云擎送走,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保護自己的孫子了:““爺爺老了,走不了。只要你好好的,爺爺也就心安了。”
云擎就剩下云老爺子一個親人了,讓他丟下祖父自己一個人逃生這個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爺爺你不走,我也不走。”
云老爺子厲聲說道:“云家就剩下你這麼一條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云家就絕后了。你讓爺爺到了地底下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啊……”
云擎跪在地上,要死了不松口,說道:“爺爺,你若不走我也不走。”祖孫相這麼多年,云擎對云老爺子很了解。若是他走了,爺爺沒有了后顧之憂,到時候肯定會跟宋家的人拼命的。
云老爺子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眼睛干干的。他已經老了,也沒幾天好活的了,可他孫兒還小,還有著大好的時。更重要的是,云家的將來還要靠他重振門面。
云老爺子沉默了許久,終于說道:“好,你回去收拾,晚上我與你一起走。”
云擎有些意外,他爺爺這次太好說話了。以妨有詐,云擎不愿意離開云老邊:“東西讓郭循收拾就好了,我陪著爺爺你。”云擎擔心云老為了支開他,自己行事。
云老也沒反對,點頭答應了,又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了銅城,到時候他們會將你爹他們安葬的。等你將來支撐了門庭,就去銅城將他們的墳遷祖墳。”
云擎忍住眼中的熱淚,點頭道:“好。”
云老自從知道大兒子死了以后,整個人仿若老了十歲,只是這幾天他一直著。因為他知道,若是他不住,唯一的孫兒也保不住了:“擎兒,等到了榆城,你一切都要聽長青的。”
云擎直覺不好:“爺爺……”
云老擺擺手道:“爺爺年齡大了,不好,記也不好了。趁著我還記事,就將這些先告訴你,省得到時候忘記說了。”
這天,云老與云擎說了很多的話,都是代他一些事。說得云擎心里慌得厲害,半步都不敢離開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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