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的反駁當真說得一針見,韓敬不由得在心里頭為妹妹喝了聲彩,而廳其他眾人則神各異,顯然沒料到比過去低調收斂了不的大小姐,一旦發起威來還是如此的犀利直接。
更為重要的是,這話說得極不好聽,可卻又偏偏挑不了什麼大的錯來。那些與此事不相干的下人甚至不都覺得大小姐這話是有的道理,大小姐與大爺這樣的境是有著他們的為難之。
如此一來,劉氏當然直接給頂了個面紅耳赤,張了張想駁斥卻是吱不出聲來,明顯是知道怎麼說都于自己不太有利。
韓江雪見狀,并不再多理會劉氏,也沒留什麼功夫讓其準備再反駁之類的,轉而繼續朝著開始在妻子與兒面前左右為難的韓風反問道:“父親,兒有證據完全可以證明此事與大哥無關,大哥是被人故意陷害的,不知道父親是否也如母親一般認為兒替自己兄長洗漱冤屈算是一種胡鬧?”
眼見著自己兒將死去的親娘都給搬了出來,韓風自然不可能不順一下孩子,又聽這孩子提到有證據,便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一旁被兒頂得面全無的劉氏道:“罷了,此事你就別再多理了,讓孩子說幾句心里句也沒什麼,為人父母這麼一點肚量還是得有的。”
聽到韓風的話,劉氏當然知道韓風此時的明顯是偏向于兒,甚至當眾這般說沒有肚量,更是讓心里頭著實窩火。
清楚這樣的偏向一旦開始的話將會對今日之事極為不利,因此眉頭一皺,眼淚一抹,索委屈不已地說道:“老爺這話是在責怪我沒有氣量,與個孩子計較嗎?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這麼多年,我可有哪里對不住這兩個孩子的?你倒是說說看?可就算如此用心了,卻還是做什麼都能被挑出問題來,這也是錯,那也是錯,最后反倒是我里外不是人,我……我容易嗎?”
說到后頭,劉氏的眼淚水卻是跟掉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個不停,仿佛要把這麼多年的辛酸與委屈一并全都倒出來似的。
劉氏本就長得頗為漂亮,再加上一直保養得不錯,三十多歲的婦風韻正盛,這會委屈輕泣起來的模樣更是如同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韓風見狀,自是立馬心,當下便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是有些不太妥當。正出聲安,不過卻被兒給打斷掉了。
韓江雪當然看得出劉氏這是故意而為,也明白父親是什麼子的人,最是耳子心了,又怎麼可能看著劉氏當面耍這樣的手段。
“母親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是想向父親控訴我們兄妹兩個欺負了您,還是韓家這麼些年虧待了您?”韓江雪冷聲質問道:“多大點事?不過是讓您在這種是非多的時候說兩句罷了,您非得一哭二鬧的當眾如此,這不擺明了想讓我們兄妹再背上一條欺母的污名嗎?”
“不,當然不是這樣!”劉氏被韓江雪這一通搶白給說得險些嗆到,當真是不得不收起那副模樣來。是有這種心思,卻絕對不能夠讓韓江雪說道出來落實,所以吞了牙也只能夠先行好聲解釋。
強行抑著心里頭的恨意,劉氏當眾替自己辯駁:“雪兒你也未免說得太過了些,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心思。我不過是……”
“不過是覺得委屈嗎?”韓江雪輕笑一聲,接過劉氏的話又道:“不知道母親覺得為韓家主母到底有什麼委屈的?是我父親有什麼對不住您的地方?還是平日里我與大哥兩人有什麼對不住您?亦或者是韓家對不住您了?”
見韓江雪越說越往大的地方去,劉氏頓時更覺不妙,下意識的想要先收了這邊的戰火,但發現對方就沒有給這樣的機會。
“這十多年以來,母親嫁韓家,我父親再無納妾,連唯一的兩個通房都是您的陪嫁,除了我們兄妹以外,便只要母親所出的一子一,母親難道覺得這樣的夫君對您還不夠好?母親嫁韓家,我與兄長從小到大誰不是將您當親生母親一般敬重,以往但凡有人說您半點不是,哪次不是我們兄妹率先出頭維護?難道這樣的一雙非親生子對您還不夠好?母親嫁韓家,這麼些年以來,整個韓家行駛權利都在您的手上,甚至于外頭與生意有關的一些事宜父親也都不曾避開您,連大賬這樣的人選提拔都是聽從您的意見,難道您覺得如此這般,韓家還對您不夠好,還有什麼讓您委屈的地方?”
韓江雪越說越流暢,越說越正,最后卻是直接點明道:“母親這樣若還覺得委屈,還覺得呆在韓家不容易的話,那麼我當真不知道母親心中到底對我們有著多高的要求!而您所付出的所謂努力又是否真的值得了這麼高的要求!”
一字一句,全都是事實全都是客觀之言,韓江雪直直的便將劉氏的那點小心思一下子給抹得個一干二凈,堂堂正正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任何的人對不住劉氏,而劉氏亦沒有任何的道理與理由在這里抱怨這抱怨那的。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莫說韓風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兒,就連劉氏自己都被反駁得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用那種陌生得無法置信的目打量著韓江雪,心中當真是憤恨到了極點。
知道韓江雪這個臭丫頭是越發的厲害了,卻怎麼也沒想到犀利到了這樣的程度,一席話下來,竟生生的讓沒有半點可直接駁回的地方。
愣了片刻后,眼見著韓江雪似乎還想說什麼之際,劉氏這才連忙反應過來。
只得吱聲先將話題給強行斷開掉:“雪兒越扯越遠了,剛才我不過是勸了你一句,讓你莫那般跟你父親說話罷了,你卻搬來這麼一大堆的所謂道理說道于我,看來我這個母親如今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了。”
“母親果然極會說話,這麼一避重就輕,所有問題又全了我的問題了!可是我想當面問母親一聲,先前我明明白白的說了有證據可以證明大哥是被人冤枉,可母親非要跳出來打岔一哭二鬧的抱怨哭訴把事給扯遠,這又是何意?看來我們兄妹在您心中更是不過如此吧!您這般做是不是就不希我大哥證明清白?”
韓江雪毫不留的指出了劉氏最為關鍵的心思所在,同時也等于是替眾人,特別是自己那個耳子的父親點明著問題所在。
劉氏這一下面難堪到了極點,再一看不人都因為韓江雪的話而神怪異的盯著瞧,甚至于連韓風都是如此,因此更是著急了起來,直朝著韓風解釋道:“老爺,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
“好了,讓你說兩句你不聽,非要跟孩子爭個什麼閑氣?你這哪里還有為人母親的樣子?”韓風這會哪還有什麼想要安之意,面不善的看了劉氏一眼,示意莫再多言:“先前我既然同意了讓雪兒先行理此事,那自然便有權利按的想法行事,與不我自然有眼睛看,有心判斷,不必你多心!”
這話一出,劉氏更是面大跌,心知當下已經了下風,又不可能像韓江雪一般再當眾與韓風頂撞什麼。因此只得強行忍下滿心惱火暫時不再出聲,眉宇之間亦不由得多了一抹平日里藏得極好不曾出來的煞氣。
韓江雪自然沒有忽略掉劉氏一一毫的神變化,這樣的劉氏是極見到的,不過卻還遠遠還不夠。
等著吧,這才只是一個熱場,好戲剛剛開始罷了!
“雪兒,你說你有證據可以證明你大哥清白的,到底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韓風打心里頭當然希兒子是清白的,畢竟沒有哪個父親愿意自己的孩子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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