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看起來困難,但做起來卻不難。
得到老族長的支持,染布坊就選在曬谷場后面的草地上。由于離收還有一個月的樣子,絕大多數的村民都不會太忙,而林晧然這里天天提供食,這上哪能找到這麼好的事,故而大家的緒都很高昂。
第二天開始,染布坊便如火如荼地開始建造了。
第一步自然是打下地基,這是一項不大不小的工程,不過大家有的是力氣。在大彪的帶領下,大家有序地整理草地,用自制的大木錘夯實地面。
其實最困難的還是作坊的布局問題,畢竟這些的村民都不知道染坊是什麼樣子,只聽人說過染坊要搭個高棚將布晾起來,其他便一無所知。
林晧然的優勢便現出來了,自然早就考慮過了這些問題,而且已經先一步畫下了圖紙,打算初步建四個染池。讓他到興的是,村東頭有座禿禿的小山竟然是石灰石礦。
中午的時候,胡大獵得一頭山羊和幾只山。
林晧然讓著猴四加上八角等配料,用那大銅鍋燉了羊鍋,香氣彌漫而起,當即就勾起了眾人的食。只是今天食有限,圍觀的人自然是無法分得。
正是開鍋之時,卻看不到虎妞的人。
林晧然已經開始清這丫頭的個,絕對是名副其實的野丫頭,這放不放牛都喜歡到跑,膽子比一般人都要大。
臨近中午的時候,虎妞騎著那頭聽話的大黃牛回來,只是這時卻又不知跑到哪里玩了。看到小蟬在旁邊玩泥沙,猜測虎妞那丫頭應該不在附近,正想人去找,結果卻見到這小丫頭從村外回來了。
虎妞走路的時候,有時慢吞吞得跟蝸牛一樣,有時則是急匆匆如同只橫沖直撞的小老虎,但這次卻不急不慢,還一步三回頭。
原來不是一個人回來,后面竟然跟著一個衫襤褸的,那個年約十五六歲,相貌清秀,材不算高,走起路還有些輕飄飄的樣子。
只是那雙眼睛很是清澈,帶著一堅毅,警惕地打量著這里,給人的覺像是一頭傷的豹子一般。
“虎妞,這人是誰啊?”有婦人看到出現陌生人,當即好奇地詢問道。
“哎呀,你嚇到人家了!”虎妞發現突然停下來,當即便埋怨起那個婦人來,回頭安那個兩句,然后跟那婦人大方地介紹道:“阿麗!”
“這孩的模樣還俏的呢!”又有婦人打趣道。
虎妞卻是冷哼一聲,似乎怕這調頭離開,又回頭安了那個兩句,然后帶著朝著這邊走來。
林晧然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同樣好奇這個的份。
虎妞帶著走了過來,沖著他問道:“哥,阿麗肚子了,我可以給一些東西吃吧?”
“可以!”林晧然點頭,但打量著這個,總是有種悚然的覺。
同時亦打量著他,眼睛似乎著古怪。
在這里不得不說,林晧然的子板很是瘦弱,倒不會給陌生人產生太強烈的威脅。
在征得同意后,虎妞取了一個大碗盛了米飯,在上面澆了羊羹,又夾了幾塊羊,然后端給坐在曬谷場邊的那個。
看到食,眼睛微微發亮,當即就捧過去,埋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阿麗,你吃慢點,不夠我再給你盛!”
“阿麗,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總肚子呢?”
“阿麗,你還在為丟刀的事傷心呀?這事你真不用傷心的!”
……
虎妞沒有去盛飯吃,而是盤坐在的旁邊,支著那的下說個沒完,本不理會沒有搭理的事實。
顯然是壞了,很快就將這可口的飯菜吃干凈。這倒是其次,那帶著鹽味的湯,簡直就是雨水澆在干枯的心田般。
“我幫你再盛一碗!”
虎妞看著吃干凈,當即站起來要過了空碗,又是屁顛顛地跑去那邊的棚子。
林晧然抑著心里的好奇,當虎妞過來幫那盛飯的時候,忍不住問道:“虎妞,是從哪里來的?是什麼人?是啞嗎?”
“不是啞,阿麗,我覺得應該是行走江湖的俠,很厲害的那種!”虎妞脆脆地回應,盛好飯又是屁顛顛走開道:“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你都沒認真聽我說!”
這丫頭有說過?
林晧然大腦當機,完全沒有印象啊!什麼時候的事?莫非這丫頭學會撒謊了?
對于這個如同乞丐般的陌生出現,大家倒沒有到稀奇。前些年廉州那邊發生干旱,就有不人跑到長林村行乞,傻四的老婆便是那個時候娶的。
大家吃過午飯,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如今的有雪白的米飯和好招招待著,又被林晧然染布坊的麗遠景著,大家的干勁都很足,都想盡快將染布坊蓋起來。
“虎妞,我還沒吃午飯呢!你怎麼就不知道給我盛一碗啊?”林晧然看著虎妞拿著空碗過來,當即故意埋怨地道。
本以為虎妞會滿足他的要求,但哪知道這丫頭丟下空碗,卻是屁顛顛地向著家里方向跑去道:“你等等了,我現在可沒空哦!”
這丫頭……
林晧然看著跑掉的虎妞,角不由得微微搐。發現這丫頭胳膊竟然是往外拐,似乎跟著外人還要親,幫著外人打飯卻不理會哥哥的死活。
沒過多會,虎妞氣吁吁地跑了回來,手里正抱著那把被布包著的寶貝刀。
自從得到了這把寶貝刀后,家里的辣椒被砍掉幾棵不說,連吃飯都要抱著刀吃,天天晚上還要抱著這把刀睡。
只是讓林晧然到意外的是,虎妞抱著那把刀竟然遞給了。
哧!
先是微微一愣,手接過那把刀,突然間發力揮起。那包著的布竟然被切開,鋒利的刀刃亮出,整個人的氣質驟變,仿佛一把出鞘的刀。
正待大家暗暗吃驚之時,卻突然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