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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今天回來的比之前都要早,一進宅就去了正院,屋子裡只留翡翠在,他瞧見了問:「你們主子呢?」
「回爺的話,水榭那兒的玻璃嵌好了,我們主子瞧去了。」馮記的手腳很快,因是準備好了在胤禛這裡出一回大風頭就要上市賣的,梅蘭竹都做得了。胤禛是作壽用,送來的就都是牡丹芍藥這樣的富貴花,一聽是要梅花馬上人送了現的過來。
翡翠一邊說一邊引著胤禛去水榭,遠遠就瞧見周婷抱著手爐坐在水榭裡頭,胤禛抬腳進去掃了一眼:「這玻璃窗戶倒真是巧,不開窗也能外頭的景兒。」
周婷早就看見他了,從椅上下來走到他邊:「就是往遠看才知道好呢。」遠看幾塊玻璃拼起來正是一幅寒梅圖,不怕想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現代的玻璃花紋雖然花樣多,但批量生產肯定不會有這個照著名家吹出來的圖案緻。
胤禛看了果然說好,周婷接過他下來的帽子:「這是打哪兒來?」一眼瞧見了翡翠知道是從正院過來的嗔:「也不知道爺把臉。」
小丫頭沏了茶過來,兩個人乾脆坐在水榭裡頭喝起茶來,周婷把德妃的話時刻記在腦子裡,什麼大事小事都拿出來跟他說:「我琢磨著把書房裡的窗紙也給換玻璃的,正在挑花樣子,我瞧山水的好些,就是工藝繁複,要用上還得再等等。」
胤禛果然拿過來細看,挑了幾幅點了點:「這個同這個都不錯,你那屋裡也改了吧,你要理個帳看個景都好,我瞧這幅就很好。」
「我那裡不急,先給你換上玻璃的,你辦起公事兒來才方便。」周婷把剝好了松子托在手帕裡遞給胤禛,胤禛一接過來就聞著一淡淡的玫瑰味,屋子裡沒熏香,服上也聞不著,就往袖籠裡的腕子上瞧。
腕子上套著兩串紅瑪瑙手串,越發顯得皮晶瑩,想到夜裡拿燈照著的樣子就趁著手接松子的功夫了一把的手腕,再吃松子的時候就覺得手指頭上都跟著香起來。
「真是的。」周婷瞥了他一眼,角微微挑起來:「倒有一樁事我老想著要同你說的,偏偏渾忘了。」
胤禛鼻端留著的那抹香氣引的他的心跟著,腦子裡正在回想上那抹水紅,一聽周婷這話把手放到邊清清嚨:「怎麼?」
「原是孩子小才沒起名兒的,」周婷慢慢歪在椅上,側著給胤禛剝松子,剝一顆就細細吹掉上面的皮遞給他:「二阿哥三阿哥也該取名兒了,二阿哥再大些就要開蒙了。」如果不是宜薇提醒,周婷還真給忘了,雖然現在他已經提了,也還是要當不知道的說一句。
「是這個,我前兒才求了汗阿瑪,名字還沒得呢。」胤禛坐到邊來聲音有點漫不經心,瞧著家常子裡頭出來的繡鞋,大紅鞋尖上的珠子一晃一的,看得胤禛心難耐。
丫頭們都在水榭外頭站著,胤禛也不怕們看見,抬手就往周婷腳那兒按,罩在袖子裡把鞋子勾下來放在椅邊上,一隻手包住周婷的腳手指往腳掌下面摳。
周婷子一抖差點兒笑出聲來,剛剝的松子全散在地上,有小丫頭聽見響要進來看被珍珠一攔,使個眼背過去站住了。
周婷咬著帕子角不敢笑出來,忍得臉發紅子一抖一抖的,胤禛伏著在耳邊說話:「我瞧著你那鞋面繡得好。」周婷飛他一眼,出手指頭虛點他的膛,微微張開來,他看見一點的舌尖,作口型說:「促狹。」沒他胚算好的。
胤禛一見低下頭往邊湊,含住舌頭嘬了一會兒,兩個人倒在椅上面,迫著周婷張開把那舌尖尖勾起來磨了半日,直磨得周婷紅著臉瞇著眼睛氣才放過,手裡還著的腳趾頭,見一起一伏的氣連抬手都沒力氣,就拿起鞋子給套到腳上,親親的面龐:「夜裡再來瞧你。」周婷這才知道他是真的一下班就先來找的。
周婷咬住的帕子還遮在邊,滿臉紅暈眼波漾,見他要站起來把腳尖一抬勾了他一下,裡輕輕他一聲:「胤禛。」兩隻手著帕子把臉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這回可不是磨一下就完事了,男人整個人撲在上,雙手從後腰這裡到裳裡頭去,腰相接的彎被他托住,大姆指挲著那塊往下探。
原本裳就寬大,兩隻手在裡面遊移外頭還瞧不出來,周婷急了一聲咬住指尖不說話,眼睛水汪汪的勾著他,胤禛哪裡經過這樣的勾引,手從後背的肩胛到前面那一對寶貝。
周婷自從跟他有過經驗之後就放開了,也知道自己的喜歡被他的,裝著不勝意的樣子扭了扭腰,刺激得胤禛一把握住一個起來,兩個相接,一點聲音也不發的弄了好一會兒。
周婷勾著他的脖子,胤禛伏在上氣,只覺得鼻子裡還是上的香味兒,手剛要往子裡頭探就被周婷捉住了,朝他呼著氣,聲音懶洋洋的溢著一甜味兒:「夜裡吧。」
胤禛這才醒過神來,抬頭瞧瞧天,直起子咳嗽了一聲,拿起桌上半溫的茶水灌了一口,兩個人又膩膩歪歪捉著手磨了好一會,等他那支起來的地方消了火下去,才站起來走人了。
知道不丫頭進來們是不會進來的,也不急著起來,理理擺頭髮閉上眼睛,上直發熱,再這麼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就該來了,現在只想慢一點再慢一點,等把事都鋪墊好了再來。
周婷捂著肚子不知不覺瞇起眼睛來,瑪瑙進來給搭上一條毯子,把地上散落著的松子桌子上撒出來的茶水抹乾淨,心裡很為了周婷高興,照這麼下去,日子就要越過越好了。
瑪瑙跑出來對著秋日裡的黃葉白草吐出一口長氣,珍珠笑:「你這到底是愁的呢?還是樂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抿著笑起來。
周婷從椅上起來,瑪瑙聽見靜進來,瞧見周婷睡得髮釵都歪了兩腮微紅掩著口打哈欠就問:「可要給主子整整妝?」
抬手一頭髮,是鬧得不樣子,周婷臉一紅點點頭:「拿了鏡子過來吧。」水榭本來就是給眷賞玩的地方,裡頭一應事俱全,珍珠拿妝奩出來給給周婷抿頭髮:「剛宋格格來尋過主子,我給打發走了。」
周婷瞇了一會倒把困意給勾出來了,拿出帕子眼角的淚花:「可問了是什麼事兒?」
「說是菜單子的事兒。」珍珠給周婷重整珠釵:「主子,要不要換那個玻璃髮釵,我瞧著那釵真是好看呢。」
「你想個能襯它的髮式吧,」周婷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已經完全是個古代貴族人了,除了這雙眼睛還是周婷的眼睛外,哪哪兒都不像自己了,就跟披著一層皮在演戲似的,塗著蒄油的指甲劃過鬢角:「你告訴功能表子的事不急,橫豎還有一個月呢。」
宋氏自從得了幾句誇獎就一直等著周婷把後續的事給,等來等去也沒等到周婷鬆口,自己先忍不住了。去傳話的小丫頭拿著一隻銀鐲子回來給瑪瑙瞧,瑪瑙抓了一把花生糖給。
周婷剛回正院,小張子就抱了兩隻雪團一樣的小狗過來了:「下頭人孝敬爺的,爺說抱到主子這兒來養著。」周婷一見就笑起來,這倒比珠寶還要得的心。
「送狗來的人可人跟著侍弄這兩隻小東西?」瑪瑙抱過來給周婷細看,瞧著像是剛斷的樣子,白蓬鬆松的,腳墊鼻子圓滾滾的好玩極了。
「是差了人來,爺把人留下來,給福晉過目,是規矩的再留下來。」這才敢了那丫頭往臺階前頭站,隔得遠周婷也看不清楚招招手:「到前面來。」
那丫頭飛快的抬眼看了看周婷,過門檻兒進來了,想起來的時候教過的規矩,只站在門邊不敢再往裡面挪步。
「把頭抬起來我瞧瞧,什麼名兒?今年多大了?什麼時候開始學著侍弄狗的呀?」周婷逗著那兩團白,小東西鼻子一一的嗅到了周婷手指頭上的香味,張著出舌頭想要,瑪瑙趕抱遠了些。
「民姓李,香秀。十三了,剛會走路就跟著爹娘侍弄狗了。」小丫頭微微抬起頭來目不斷的在屋子裡打轉,珍珠惱不規矩皺起了眉頭。
「香秀。」周婷抬起頭來細看,稱得上清秀的一張臉,眼睛卻不老實的很,輕輕笑了一聲:「這兩隻你也看不過來,珍珠,你撥個小丫頭過去同一道照顧這對狗。」
珍珠會意點頭又說道:「這狗是養在哪兒?」
「就擺在後頭院子裡養吧,給他們搭個窩。」這話是吩咐小張子的,周婷撣撣指甲,八福晉那裡去了個新月格格,這裡就來了個李香秀,不管是不是也得防著,經過了新月格格的事,周婷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都是腦子清楚沒打結的了:「別狗跑,院子裡還住著大格格呢,子弱經不得衝撞。」
聽話聽音,珍珠馬上明白了周婷的意思,除了個人盯著之外,還要防著到走,不靠近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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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碎碎唸:最後一句「不靠近正(院)的尾字是我自加的…若是有人有正版的文字,歡迎更正,txt檔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