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四章 大脯的煩惱

Ｆ市刑警總局，專案組再次召開了案分析會議。

以往總是上一個害者遇難後，魔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但現在第七個被綁架的蕭珊有很大可能還活著，魔就又綁架了第八個目標索妮婭，而且兩次綁架僅僅只間隔八天，這令所有警員都有措手不及的覺，意識到罪犯已經越來越肆無忌憚，並且不一定再按照過去的遊戲規則出牌了。

“罪犯之所以沒殺害蕭珊，我想最大的可能無非一種……”年輕的警王宇說，“他的還沒有在蕭珊上發洩夠，暫時還不捨得殺。”

“為什麼對其他七位都下得了手，就是單單不捨得殺蕭珊呢？”有人提出疑問。

“也許是因為蕭珊還在發育階段吧。別忘了才十七歲，圍還有繼續擴展的空間。”

王宇的話聽起來像是信口開河，但是似乎又有那麼幾分道理。

刑警隊長石冰蘭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冷峻，雙臂自始至終的環抱在前，遮擋住那對將警服撐得高高聳起的38寸滿峰。

“隊長，我覺得通過麵包車來排查兇手不是個好辦法。”一位姓田的老警擔心的說，“這次的兇手明顯是個高智商的人，他已經知道我們留意到麵包車了，一定不會在這裡留下什麼手尾的。”

“說得對，我們需要找出新的線索。”石冰蘭冷靜的說，“在開會之前，我又去找了索妮婭的三個室友反覆詢問，結果發現了一個我們從前忽略掉的重要細節。”

會議室裡雀無聲，眾人屏息靜氣的著。

“罪犯把那三個孩的罩一一扯掉，目的是想看看們的尺寸是否符合他的要求。可是，罪犯並沒有去檢查索妮婭的部！索妮婭在現場的罩不是被扯掉的，而是自己帶出來的換洗。罪犯是直接就把給綁架走的。這就表明他不是運氣的隨便闖進這家公寓裡，再經過挑選而看中了索妮婭，事實上他本就是沖著索妮婭來的！”

“隊長，你是說罪犯原來就認識索妮婭，是人作案？”

材小的警孟璿眼睛一亮，齊耳短發配著合的警服顯得分外神。

“也不一定是人。”王宇的眼睛也亮了，“應該是罪犯在外面就到了索妮婭，被碩大的圍所吸引，然後跟蹤回來再下手綁架的。”

“那個姓陳的小夥子說，當晚他和索妮婭只去了一家‘好客來’餐廳，罪犯十有八九是在那裡到索妮婭的！”孟璿搶著道。

“這倒未必！”石冰蘭搖了搖頭，“罪犯是個行事非常周的人，他有可能是很多天前就在其他場合盯上了索妮婭，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才下手。”

“同意隊長的看法！我們可以先調查一下，索妮婭被綁架的前幾天，比如說前一周去過哪些地方。罪犯必定是在其中的某到的。”有人說。

“沒錯。同時我們再去詢問其餘六位害者的親屬朋友，儘量把們出事前一周去過的場所都搞清楚。我相信，所有這些場所必定會形幾個集。因為任何罪犯都會有自己潛在的行事規則，這一個也不會例外。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在某幾個固定的地方尋找獵！”

刑警隊長從容不迫的說，俏臉上帶著自信的神，清澈的眸子閃閃發。

“到那個時候，我們再來定點守候，張網以待，一定可以抓到這個兇殘的惡魔！”

黃昏，小雨淅淅瀝瀝，天十分沉。

在Ｆ市臨海的一個小碼頭上，停著一艘快艇。五六條大漢正在張忙碌著，將一箱箱貨從艇上搬到岸邊。

這是一艘走私船，經常將境外的手機、名牌手錶等商品運來Ｆ市販賣，雖然市政府幾次組織力量嚴打，但都沒能收到實效。據說是因為警方部有人被買通了，每次都給走私犯們通風報信，甚至還有傳言說某位市里的高本人就是最大的後臺，因此走私活才會如此猖獗。

碼頭邊有一間小茶館，空空的沒有什麼人，只有阿威一個坐在靠窗的角落裡，默不做聲的喝著熱茶。

此刻他已戴上了巧的面，遮起了醜陋可怖的臉孔，看上去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不過他戴著一副墨鏡，寬大的鏡片和茶杯一起形了影，恰好將現在這副“假臉”也都擋住了大半，給人一種神詭異的覺。

喝下第三杯茶後，小茶館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緩緩走了進來，徑直到阿威邊坐下。

阿威隨手替他斟上熱茶，淡淡說：“你遲到了，老孫頭！”

“沒辦法，路上塞車，又要甩掉那些不放心我安全的隨從……”老孫頭啜飲著熱茶，苦笑說，“能趕來見你已經不錯了。”

“嗯，知道你忙，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上次的忠告我已經照辦了，那輛麵包車我已經把主要部件都拆散，分別賣給二手車市場和修理廠了。我敢說，現在就算那幫笨員警站在它面前，也不可能認出它就是犯案工了！”

“很好，小心駛的萬年船。警方裡還是有能人的，我們不可輕敵！”

阿威嘿嘿一笑：“過慮了吧！只要我們兩人聯手，本市的黑白兩道都盡在掌握之中，難道還怕幾個所謂‘能人’不？”

“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孫頭正道，“目前我們的計畫才剛走出一小步，離功還很遙遠，萬萬不能大意！”

阿威表面上作出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裡卻暗暗點頭贊許。

這老孫頭是他亡父的故，目前在Ｆ市里頗有勢力，不過對手的力量也十分強大。就在一年多前，阿威與他開始合作，雙方商量制定了一系列完整的犯罪計畫，來實現各自的罪惡目的。這個計畫若能功，阿威固然能綁架到更多巨，了結自己多年來的一個心願，老孫頭也能同時擴大自己的勢力，借變態魔事件展開某個謀，剷除掉擋住自己道路的對手。

可以說，雙方是狼狽為、一拍即合。

阿威原本以為，到了老孫頭這個年紀，就已經是老朽昏庸之人了，想不到幾次合作下來才發現，此人的頭腦相當冷靜，並不會因一時的勝利就忘乎所以。跟這樣的人合作，功的希無疑會大大增加。

當然，贊許歸贊許，阿威對老孫頭還是防著一手的，因此才會故意在他面前表現的自大而淺薄。不過，雙方的合作是各取所需，利益上毫沒有衝突之，彼此又都必須依靠對方才能完計畫，暫時倒也沒必要擔心太多。至於功之後如何，那就要看各人的手段了，阿威深謀遠慮，早已有了通盤的考慮和完善的謀劃，不愁此人能翻的出自己的手掌心。

“今天找你來，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想請你幫忙。”

阿威點燃一支香煙，了兩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索妮婭目前的況。

“哦，發瘋了？那你直接殺掉不就行了麼？”

“不，我還想多留的小命一段時間，看看後期是否還有其他的副作用，這樣才能真正確定第三代藥的質。”

“那就繼續圈養在你的囚室裡啊，有什麼不好呢？”

“開玩笑！現在簡直是白癡，有夠麻煩的，每天還要我像照顧病人一樣的看管著，誰有這麼好的耐心？我想來想去，乾脆委託你把賣掉算了。隨便賣到非洲哪個小國的土著人部落裡，給那些野蠻人配種。或者白送都行，只要每隔一段時間，把的健康況向我做一次報告就好。”

“那沒問題啊，包在我上，你放心好了。”老孫頭一口答應了下來，瞇著眼道，“不過，把自己的人就這麼賣了，不可惜麼？”

阿威仰面噴出一口煙霧，不屑道：“對我來說，只是個賤貨！不是人，更談不上自己的人，連做我的奴的資格都沒有！”

“那要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做你的奴呢？”

“這個嘛，你明知道答案的，何必多此一問呢？哈……哈哈哈……”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著，都縱聲大笑了起來，笑聲都是那樣怪氣。

“好啦，我要走了。你把那國妞移給我，我馬上幫你搞定！”

“人我已經帶來了，就關在我車子的行李箱裡。”

“那就趕去提人吧，等一下就有一艘走私船要返回非洲，正好把運走，省得夜長夢多！”

“ＯＫ！”

兩人喝完了茶，匆匆起結帳，一齊走出了小茶館。

－－啪嗒！

人大代表林素真惱怒的扔下電話，脯劇烈的起伏著，兩個充滿的飽滿房氣鼓鼓的在睡下。

寶貝兒被綁架快一個月了，警方仍然沒有取得實質的進展。林素真簡直是心急如焚。剛才給刑警總局的趙局長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盡力控制住自己的，可是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不顧形象的折騰了好一陣才甘休。

丈夫蕭川還在市政府上班，家裡就剩一個小保姆陪著。林素真已經好幾天都沒外出過，無論做什麼事都魂不守舍的，原本保養得法的容也開始變得憔悴。

摘下金眼鏡，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淚痕，拿起手邊的兒的影集呆呆的著。

一張張照片裡的蕭珊，看上去都是那樣的漂亮活潑，材發育得十分，前驕傲的鼓出高的廓。

“珊兒，不管花多大的代價，媽媽也要把你救出來……”

人大代表默默的下定了決心，含淚把影集的摟在前，很長時間都也不。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擺在茶幾上的手機發出悅耳的音樂聲。

“哪位？”

林素真穩定了一下緒，沒打采的拿起手機。

一陣嘶啞難聽的怪笑聲傳了過來，是個陌生男人的嗓音。

“副市長夫人，老公不在家很寂寞吧，要不要我滿足你一下？”

林素真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個反應就是無比的憤怒。這些年早已習慣人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幾時聽過這樣的下流話。

“你是誰？敢給我打擾電話，你好大的膽子！”厲聲斥責。

“不敢當，我的膽子再大也比不上你的子大呢……”猥的語聲怪裡怪氣的笑道，“在電視上我就看出來了，你的部比你兒更有份量得多，不過比你堅……哈哈……”

林素真全一，臉上的表一下子轉為驚惶。

“是你……珊兒在你手上是不是……你把怎麼樣了？快放了……”

人大代表激得語無倫次，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要看你聽不聽話了……”

“你想幹什麼？要錢的話，多我都會想辦法湊給你的，只要你不傷害我兒！”

林素真著急的說，風韻猶存的俏臉上褪盡，看上去再沒有平時那副強人的模樣了。

“我不要錢，只要你幫我做些事，這個小波霸我就還給你……”

“等等，你先讓我聽聽珊兒的聲音！”人大代表忽然起了疑心，“我兒要是真的在你手裡，先讓過來跟我說兩句話。”

電話裡傳來“卡”的一聲輕響，跟著是一個低低的泣聲。

“媽媽，我被這個人綁架了……你一定要聽他的話……他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我就沒命了……嗚嗚……”

語聲說到這裡就嘎然而止了，這的確是蕭珊的聲音，不過卻是事先錄好後播放出來的。

“珊兒呢？我不要聽錄音，我要跟本人說話！”

聽到兒悉的嗓音，林素真心裡的焦慮陡然又增加了十倍。

“你放心，還活著。”對方像是看穿了的心思，喋喋怪笑著說，“過段時間我就會放了，前提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

“你放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真的嗎？哈，哈……不要說得那麼肯定，如果我的條件是跟你打一炮呢，你也肯？”

“你……”

人大代表又氣又，臉一下子漲紅了。

“雖然你四十歲了，可是材卻比大多數二十歲的孩更好啊，尤其是你那對經常在電視上搖晃的大子……嘖嘖嘖……真是想想也不了哇……”

“夠了！”林素真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怒叱，“你到底有什麼條件？快說吧！”

“好，你聽著！我要你打聽出警方破案的最新進展，隨時向我報告……”

“這不可能！”林素真斷然拒絕，“這件事我做不到……”

“你做的到。只要你給警方高層施加力，以關心兒的名義要求知道案進展，警方迫于無法向你做出代，多多都會被問出些部消息來的。”

“我不答應！你這個惡魔！”人大代表氣得全發抖，“你想繼續殘害更多的，我絕不會做你的幫兇！”

“哼哼，你就不想想你的兒？”

“你不要威脅我……趕快放了珊兒！”林素真的聲音得厲害，“不然我這就報警了……”

“隨你便。”電話那頭狂笑起來，“反正我已經殺了七個人，也不在乎再多殺一個……明早等著看新聞吧，副市長夫人。再見！”

“等一下！”

林素真霎時了方寸，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晚午夜時分我會再打電話來。如果你敢把這件事告訴警方，嘿嘿，你自己知道後果！”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林素真焦急的連“喂”了幾聲，過了好一陣才頹然的放下手機，整個人的力量仿佛都被走了，的倒在了沙發上。

蕭珊的影集還攤開在茶幾上，青春甜的笑容是那樣的可。難道就這樣看著親生兒慘遭不幸嗎？

人大代表的視線變得模糊了，兩行清淚不控制的順著臉龐下……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晚上十一點整，夜深人靜。

浴室裡霧氣蒸騰，刑警隊長石冰蘭躺在浴缸裡，在滾燙舒適的熱水中放鬆著疲憊的軀。

褪下了警服和的麗，幾乎全部沉浸在沐浴泛起的泡沫裡，只有兩條骨勻稱的晶瑩小從水面中了出來，將纖的腳掌自由愜意的高蹺在浴缸上。

熱水包圍著，全的勞累疲乏一點點的消退了。儘管今晚一直忙到十點半才下班回家，清麗的瓜子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倦容，但是石冰蘭的心裡卻充滿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