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三十二章 滿盤皆輸

“老婆，我回來啦！”

晚上八點，機場士在長街上疾馳。蘇忠平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夜景，裡默默念叨著這句話，心充滿了歸家的幸福和溫馨。

他到外地出差了兩個星期，剛剛才從機場回來。小別勝新婚，他真恨不得能馬上見到妻子那麗的倩影，好一這十多天來生理和心理上的思念。

作為一個正當盛年的男人，蘇忠平生理上的需求還是旺盛的，雖然妻子有點冷淡，再加上工作忙的關係，自結婚以來夫妻倆的房事得可憐；但平常起碼也能將摟在懷裡親熱一下，不像這次分離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

想到妻子那巨細腰的魔鬼材，就連西方人都要羨慕不已的惹火，蘇忠平不蠢蠢了起來，小腹湧過一熱流。

——老婆，好久都沒來過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該來一次了吧！嘿嘿……

他一邊盤算著說辭，一邊忍不住啞然失笑，只希今晚妻子沒有再加夜班。萬萬沒有想到即將來臨的，將會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和巨大的失。

就在同一時刻，石冰蘭手舉著明亮的蠟燭，熱淚盈眶的站在孫墓裡，俏臉上滿是又激又痛苦的表。

在眼前的，是兩個巨大的玻璃容，一新一舊，裡面都盛滿了明的，使整個墳墓部彌漫著一刺鼻的藥味。

在那比較新的容裡，中浸泡的正是孫德富的標本。死氣沉沉、佈滿皺紋的臉孔，被解剖後又合起來的慘白皮，以及雖然衰老不堪但卻暴而起的，都使其看起來顯得分外噁心、恐怖，令人骨悚然。

而在那比較舊的容裡，赫然已被凍結了冰塊，生母瞿衛紅的正鑲嵌在其中。那溜溜、一不掛的被擺了個下跪的造型，而且跪拜的方向正朝著孫德富。遠遠去，就像是永遠屈辱、馴服的跪在他的腳邊，隨時準備去取悅那起的醜陋！

尤其堪稱驚人的是，雖然這標本已經歷了長久的歲月，但依然保持得十分完好；無論是飽滿高聳的房，渾圓白的屁，雙間的，全都從明的冰層裡纖毫畢現的了出來，看上去甚至更加栩栩如生！難怪那老眼昏花的孫德貴會將其看作是“藝品”，因為整個容就像是個巧手製的冰雕，充滿了一種殘忍而絢麗的淒！

“媽媽！”

石冰蘭哽咽的低聲了一句，眼淚奪眶而出，心緒激的無以復加。

雖然之前已經從照片裡看過母親的模樣，可是那陳舊模糊的黑白照片，造的視覺效果又怎麼能跟這立十足的實相比呢？眼前這座冰雕彷佛有生命似的，母親的更猶似在默默哭訴著所承的侮辱和折磨，令石冰蘭彷佛同般，從心靈到神都到了極大的震。

“對不起，媽媽。兒太沒用了，讓您逝世後還了這麼多年的辱……不過兒向您發誓，您的苦難就到今天為止了！不，是就到此刻為止……”

石冰蘭說著拭去淚水，上前力想要推冰雕，想要立刻將之移出這該死的墓，至也要遠離那盛裝著孫德富醜惡的玻璃容，但這東西的重量畢竟太沉了，費了半天勁都徒勞無功，氣得一跺腳，轉大步沖出了墳墓。

孫德貴仍畏首畏尾的蹲在門前，被用手銬鎖在旁邊的柵欄上，半步也無法離開。

石冰蘭解開孫德貴的手銬，問他當初是如何將那麼沉重的“藝品”運上這崎嶇山路，並搬進墓裡的；他回答說，那時是用村裡的兩頭驢拉著平板車，再靠他和小夥子兩人合力才搬來的。如果石冰蘭有需要的話，他明天就去幾個村民來幫忙，一起把“藝品”再搬出來。

“不要等明天了，就是現在！”石冰蘭斬釘截鐵的道，“也不要其他人，我可以幫你！我是練過武的，力氣並不比一般男人小多。我們辛苦一點，連夜就把它搬走，我有急用！”

如此著急的運走母親，一來的確是心中痛恨這個墓和那作嘔的仇敵，不願意母親再多停留，哪怕是片刻；二來也是因為擔心夜長夢多，明早若給那些缺乏理智的村民們知道了，搞不好會平添無數麻煩，還是早一點離開比較妥當。

在命令下，孫德貴不敢不答應，但是他說平板車以及搬運工都在山腳的一個大倉庫裡，驢也栓在家中，要先回去一趟才行。

石冰蘭怕他耍花樣逃走，堅持要跟他一起前去取工。

那大倉庫是從前孫家村堆放化和生產資的地方，近年來早已荒廢了，幾乎了孫德貴一個人的私人倉庫，距離他家很近，走了十多分鐘後就到了。

“就是這裡了！我進去推車，您在外面等我一下。”孫德貴討好的說。“裡面太髒，您就不用進去了吧！”

石冰蘭抬眼去，那廢棄的巨大倉庫就矗立眼前，在黑沉沉的夜下看來，顯得分外的破敗荒涼。

見倉庫只有一個門，不愁孫德貴溜掉，於是也就點頭同意了。

孫德貴進倉庫後，石冰蘭又打了個電話給王宇詢問況，得知整個警局都已行了起來，同事們早已各就各位，在孟璿家附近布下了一張嚴的羅網，現在所有人都已全神貫注的高度戒備，就等魔上門了！只要他一現，哪怕就是會七十二變的孫猴子，這次也絕不可能再翻出警方的手掌心！

儘管王宇的語氣十分肯定、自信，但石冰蘭卻總是有種約的不安，直覺事千會這麼簡單。但現在已來不及趕回去親自指揮了，也只能在電話裡再三囑咐不可大意，然後才收了線。

看看時間，孫德貴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一直都沒有出來。石冰蘭忍不住走到門邊，高聲喚催促了起來，然而喊了好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石冰蘭一驚，暗想莫非倉庫裡有地道，孫德貴已經逃走了？忙快步走了進去。

這倉庫裡沒有燈，放眼去是一片漆黑，彷佛一個深不見底的。

石冰蘭將蠟燭和打火機都留在了孫墓，只得取出手機，借助螢幕發出的微弱線往前探路。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倉庫，約可以看到周圍橫七豎八的堆著許多雜，還有一個個架子豎立著，覺很是森。

“孫德貴，你在不在？孫德貴……別再躲躲藏藏了！”

石冰蘭清脆的嗓音響起，在整個倉庫裡激起了嗡嗡的回音。

回音很快歇止了，無人回應。

石冰蘭怒氣填膺，又往前走了十來步，正要轉彎，突然全一震，駭然瞪大了雙眼。

只見頭頂幾公尺遠，一橫樑上懸掛著一蒼老的人，眼珠已經如死魚般凸了出來，正是孫德貴！

橫樑下面還有一張高腳凳，看形他竟是上吊自殺了！

石冰蘭嚇了一跳，趕沖上去想要將他解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救。但是的手才剛到孫德貴的，驀地裡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覺來自于那張高腳凳！這種凳子很難移而且重心不穩，上吊的人蹬開它後，按理說應該傾倒在地的。但現在這凳子的位置未免太正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擺放過來的！

這念頭其實很模糊，僅只是在腦子裡一閃念而已。但敏銳的職業本能反應還是令立刻驚覺有異，猛地推開了孫德貴的。

幾乎就在同時，只聽“嘩啦啦”聲響起，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石冰蘭飛快的向後臥倒，接著連續幾個翻滾，險險躲開了大網。要是剛才稍遲一點察覺孫德貴並非自殺，那現在已經被牢牢的捆網中，被吊起到半空毫無反抗之力了！

——好險！

石冰蘭暗僥倖，還沒來得及去冷汗，就聽後傳來倉庫門“卡卡”關閉的聲音。霍然回頭，正好借助倉庫門剛關上的那一剎那微，瞥見一條人影迅速閃過。

然後，整個倉庫陷了一片黑暗。

石冰蘭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嚨間。剛才危急之中的大作翻滾，手機不知何時已跌落，失去了唯一的照明設備。心知不妙，飛快的從腰間槍套裡拔出了配槍。

“魔，你、給、我、滾、出、來！”

石冰蘭並未黑去追擊對方，反而穩穩的立在原地，平端槍口一字一句發出怒叱。

——變態魔！這一定是變態魔在搞鬼……我中計了！他今晚的目標本就不是小璿，而是我本人！

儘管石冰蘭並沒有看清那個人影，但是直覺卻告訴，那必然就是魔！而且馬上醒悟到自已一時大意，不知不覺就墮了魔的圈套。

“我知道是你，魔！是男人就給我出來！”

石冰蘭提高了嗓音喝。心雖又懊惱又震驚，但仍迫使自己將緒盡可能平穩下來，以便迎接眼前的危機！

嗡嗡的回音很快又歇止了，仍然沒有人回答，倉庫裡恢復了如死一般的寂靜。

黑暗中，石冰蘭努力睜大眼睛，可是眼前卻是一片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劇跳，掌心裡沁出了冷汗，握槍的手腕正不控制的微微發。

自投警界以來，石冰蘭無數次面臨過千鈞一髮的危險，也和許許多多最兇殘的罪犯較量過，可是卻從未像今晚這樣，心充滿了強烈的挫敗和不祥的預兆。

今晚局面的兇險真是前所未有。一個人被困在這裡，手機又丟失了，不可能向外界或警局求援；而在這樣一個荒僻廢棄的倉庫裡，也不用指有人會被槍聲驚而趕來；更糟糕的是漆黑一片的環境裡什麼也看不見，想要應付對方的突然襲簡直是難上加難。

——鎮靜……一定要鎮靜！

石冰蘭反覆告誡著自己，可是冷汗還是不斷沁出，心跳也越來越劇烈。

頭一次發現，黑暗竟是如此令人恐懼，就像一個不可測的無底深淵，將人的信心和勇氣一點點的吞噬。

——只要能有許線就好……哪怕只有許……

石冰蘭小心翼翼的邁腳步，憑著覺一步步索到了大門旁邊，想要打開門讓外面的星進來。

門被鎖死了，完全文風不！

這一刻，石冰蘭真有種跌絕境的覺，全一片冰冷。

就在這一剎那，突然到有只手掠過部，隔著警在自己飽滿的屁上重重了一把。

“啊！”

石冰蘭猛然轉過來，只聽“砰砰砰”的槍聲如雷般轡起，憤怒的槍口出了一道道的火花。

藉著這短暫的亮，瞥見有個人影閃到架子後面去了，連忙飛步追了過去。

“出來……你出來！”

石冰蘭厲聲喝，對準那個方向接連扣了扳機，子彈呼嘯著一發發了出去，在倉庫裡發出震耳聾的響聲。

開槍造的火畢竟太微弱也太短暫了，很快就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影，不知道該向哪裡追擊才好，只能站在原地急促的著氣。

——啊哈哈哈！

黑暗中驀地傳來一陣夜梟般的怪笑聲。

石冰蘭駭然震，本能的前後左右轉形，想要確定對方的大概方位。可是倉庫裡的嗡嗡回聲嚴重干擾了的判斷，使這笑聲彷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本聽不出的位置。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大警花！”只聽阿威那嘶啞的嗓音響起，喋喋怪笑道。“雖然你剛才躲閃大網的作很漂亮，但是，這倉庫裡還有許多陷阱在等著你……我勸你還是趕投降吧，你已經輸定了！”

“應該投降的是你！”石冰蘭咬牙怒斥。“我正愁找不到你，今晚正好把你逮捕歸案！”

“好啊……咱們就走著瞧，看今晚究竟是誰抓到誰！”

說完這句話後，阿威久久都沒有再出聲，倉庫裡又安靜了下來。

石冰蘭心中一，悄悄的靠著旁邊的架子蹲低軀，以雙手擊的標準姿勢握著配槍。儘管眼睛看不見，但自信其他還是相當敏銳的，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可能從黑暗中突如其來的襲。

誰知那猥的嗓音突然又咯咯怪笑了起來。

“兩條要注意合攏，不然什麼春都被我看見了哦！”

石冰蘭這才察覺自己蹲下時為了穩住重心，雙膝很自然的一高一低，不單裹著的大全都了出來，連警的開衩都被撐出了最大的空隙。只覺得臉頰發燒，下意識的立刻將兩併攏，同時一顆心卻沉到了穀底。

——惡魔怎麼能看見自己下春的？莫非……他戴著某種夜視裝置？

“沒錯，我帶著紅外線夜視鏡，所以我才說你輸定了！哈哈……哈……”

阿威彷佛猜了的心思般縱聲大笑。多日以來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這個自作聰明的巨警果然鑽進了自己佈置好的圈套裡來。

“從一開始你就錯了，大警花！我早就在孫家村等著你了，我給孟璿打電話，不是為了驗證是否可靠——哈，不是我誇口，其實我遠比你更瞭解我完全是為了過傳給你錯誤的資訊，令你信以為真！而我跟孫德貴說的話，更是為了騙你上鉤編造出來的！包括假裝相信他在你迫下撒的謊，所有這些的最終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你確信我今晚真的會去找孟璿！這樣你才會把兩個部下都派回F市，使你自己陷孤立無援的絕境！”

漆黑的倉庫裡，這些話就像一盆盆冷水從頭澆下，讓石冰蘭全寒意直冒，從頭涼到腳。一完全落在下風的懊惱、悔恨，充斥著的每一條神經。

在暗的阿威越說越是得意，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

“你贏不了我的，你的一舉一都在我預料之中！哈……你害怕了嗎？怎麼部起伏的那麼厲害……這個樣子真是迷死人啦，嘖嘖嘖……”

阿威故意用更加邪的話來辱石冰蘭，通過紅外線夜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經氣的臉煞白，那對高高聳起的滿房正在前急促的起伏著，看上去無比人。

“惡魔！你去死吧！”

石冰蘭憤加，忍不住又向前方“砰砰”的開了好幾槍。想既然對方能形容出自己的脯和大，那麼至可以肯定不是在自己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