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三八章 再次同流合污

午夜十二點，F市協和醫院。

寬敞舒適的高幹病房裡，昏迷中的王宇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頭部包紮著厚厚的繃帶，上連接著各種醫療儀，看上去是一副標準的重癥病人模樣。

這是半年之，他第二次住進高幹病房了！不過這次的況要嚴重得多，是否還能夠蘇醒過來，院方連半點把握都沒有。

材小的警孟璿就坐在床旁，怔怔地著人，蘋果臉上充滿複雜難言的表。

這些天，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王宇，替他臉抹甚至伺候便溺，閒暇的時候還按照醫生的吩咐，在王宇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呼喚著，企圖刺激他的腦細胞。然而這一切都徒勞無功，這麼多天過去了，人對的呼喚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脈搏的跳都幾乎沒有變化！

不過就在今晚，孟璿忽然心中一，冒出了個連自己也覺得荒謬的念頭。匆匆回到警局，借來了一部小型答錄機，放置在王宇耳邊，開始播放一張錄有石冰蘭講話的錄音帶。那是去年在年度工作總結會議上，石冰蘭所做的發言，按照慣例錄音下來作為部資料，錄製的效果十分清晰，就好像石冰蘭就在耳邊說話一樣，沒有半點雜音。

奇跡出現了！這錄音帶播放了才幾分鐘，王宇的脈搏跳速度就明顯加快了，就連眼皮都若有若無的微微跳起來。孟璿大喜過，連忙喊來醫護人員，一檢查之下，果然各項資料都有改善的跡象。

負責診治的幾個醫生都十分振，連聲誇獎孟璿能幹，並囑咐繼續努力下去，只要況能進一步穩定下來，下周就可以進行一次開顱手，將迫腦部神經的一團淤清除之後，相信就能令王宇恢復知覺了。

孟璿聽了激不已，等醫生走後，又將錄音帶反覆重播了好幾遍，直到剛剛才停止。然而眼見人有救了，心中固然喜悅萬分，但同時卻也充斥著一難言的苦和心酸。

人對自己的呼喚毫無反應，但對「敵」的聲音卻是如此敏，哪怕是錄音都能對腦部造巨大刺激。就算是再豁達大度的人，想起來也都極不是滋味。

——幹嘛……只要阿宇能醒過來，活得開心幸福，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孟璿深深歎了口氣，強迫自己趕走鬱悶的緒，不再去想這事了。

閉上眼，正想趴在床邊休息一會兒，忽然聽到門被輕輕推開了，有人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

孟璿回頭一看，全劇震，整個人一躍而起，反手就出了腰間的手槍！

「惡魔！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盯著眼前那張猙獰可怖的臉，平舉槍口，裡發出憤怒的喝聲。

「喂喂喂，把槍放下！別衝啊……我是給你送藥來了……」

阿威雙手搖，示意自己並未帶武，顯得十分誠懇，語聲也相當和善。

但是孟璿顯然並不相信他，咬牙切齒地怒斥道：「騙鬼去吧！你以為我還會再上你的當嗎？你的藥本就是假的！」

越說越氣，一個箭步躍過來，右手持槍頂住阿威的腦門，左手握拳狠狠擊中了他的小腹！

阿威痛得彎下腰來，跟著又聽到「啪、啪」脆響，臉上被摑了好幾耳。

「哎呦！快停手……我都你別衝了！你至該聽我把話說完……」阿威捂著臉苦笑說，雖然被打得很痛，但心裡卻暗暗竊喜。

他冒險來到這醫院裡，最怕的就是這小警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見面就憤怒開槍，或是喊來其餘的警員捉拿自己，那意味著已完全覺醒悔悟、下定決心與自己一刀兩斷了！而現在只是痛毆自己，並沒有鬧大靜的企圖，說明潛意識裡仍把自己看「同夥」，現在的反應，不過是被同夥欺騙以後的狂怒罷了！

果然，孟璿拳打腳踢了一陣後，力量漸漸減輕了。最終，息著停止了作，狠狠地道：「藥在哪裡？」

「在我左邊口袋裡！」

孟璿手搜走了一個小鐵盒，退後了幾步，打開一看，裡面果然裝滿了上次注的那種藥劑。

關盒子，心中一陣悲哀恐懼。雖然知道這絕非解藥，但是這藥注到後，部的奇的確可以疏解很多。注多日後已經不知不覺產生了「藥癮」，再也離不開它了！

阿威見收下了藥，雙眼馬上出得意的獰笑，假惺惺地說：「我知道上一批的藥，今天差不多該用完了，所以特意趕來給你另送一批新的。怎麼樣？我對你還算夠意思吧？」

「廢話！」孟璿仍然警惕地瞪著他，低聲喝道，「你絕不會無緣無故來對我示好的！快說，你到這裡來又有什麼謀？」

「哎，別那麼多疑啦！我真的什麼謀也沒有，除了給你送藥之外，我來只不過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一件跟王宇切相關的事！」

盂璿原本滿臉不信任的表，但是一聽到「王宇」兩字，頓時震了一下，厲聲說：「我警告你，不許你再王宇的歪腦筋！他都已經昏迷了……對了，這次他傷，是不是又是你下的手？」說著，蘋果臉上浮現出殺氣，扣住扳機的食指不住抖著，彷佛隨時都可能會失控開槍。

阿威背上沁出了冷汗，強作鎮定的一聳肩說：「我聽說警方發現，王宇上除了他自己的之外，還沾有不別人的跡，說明打傷王宇的人自己也了不輕的外傷。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看看，我上到底有沒有傷口，好證明我的清白呢？」

孟璿聽他語氣如此平靜，心中已經相信了幾分，不過事關重大，還是咬著，點了點頭說：「吧！」

阿威嘿嘿一笑，沒多久就了個。果然全只有不舊的疤痕，沒有一新近過傷的跡象。

孟璿臉上的敵意又減輕了不，正想說什麼，忽然聽到腳步聲從走廊傳了過來，正向這裡接近！

吃了一驚，慌忙將槍收了起來。而阿威更是用不著提醒，已抓起躲進了洗手間，剛掩上門，一個查房的護士就走了進來。

這護士只是循例來查房的，跟孟璿打了聲招呼，檢查了一下王宇的狀況後，就離開了，並未注意到病房裡有何不妥。

等腳步聲遠去後，孟璿呼了口氣，隨手關上了病房門。剛一回頭，就見阿威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全居然還是赤的，並未穿上。

孟璿臉一紅，目自然而然的到了他下，只見那大的棒正昂然起，彷佛在向自己耀武揚威。

驀地只覺雙泛起空虛，知道是又開始產生「需要」了，忙強行制下來，轉頭不再去看那令臉熱心跳的猙獰。

但阿威卻故意走到面前，示威般抖著，裡還發出嘿嘿的笑聲。

孟璿抵不住了，氣惱的一跺腳說：「你怎麼還不把服穿上？」

「喂，是你我的啊……不親熱親熱就穿回去，我這位老弟恐怕很難答應……」

阿威迷迷的笑著，張開雙臂，做出要摟抱孟璿的姿勢。

孟璿退了一步，雙手握拳怒喝道：「滾遠點！我不許你再我一手指！」

阿威不在乎的一笑，大模大樣坐了下來：「OK，不就不嘛，別那麼張好不好？我剛才說了，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一件有關王宇的重要事！」

「什麼事？你說！」

「你知不知道王宇現在的況很不妙？如果他從此無法蘇醒了，固然是毀滅的悲劇：但如果他醒過來了，也將馬上面臨滅頂之災……」

「胡說！」

孟璿的蘋果臉氣得通紅，正要怒斥對方，忽然心中一凜，彷佛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阿威自然也猜到了的心思，正說：「拍石大的人是王宇，這個真相刑警總局遲早會調查出來的！搞不好他們現在已經懷疑王宇了，只不過因為王宇還在昏迷，你又遭遇到很多不幸，他們暫時不忍心追查下去而已。但是只要王宇一醒過來，他們就沒有理由再袖手不管了，到時候一定會來查問王宇的！那時就將是他的末日！」

孟璿打了個寒噤，軀開始發冷，但小腹間卻熾熱起來。了口氣，悶哼了一聲：「哪有這麼嚴重？你……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

「危言聳聽？嘿，雖然拍本並不算大罪，但是這件事已經為本市家喻戶曉的醜聞，你們頭頭在輿論的力下，只會嚴懲王宇而絕不會寬大的……」

阿威那譏誚的嗓音不斷傳來，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想想吧，他的名譽、地位和職業將會在一夜之間全完了！不但肯定會被開除，而且今後將永遠被世人唾棄……這是不是比死更令他難呢……」

孟璿只聽得心慌意，飽滿的脯開始急促的起伏，聲道：「那你說怎麼辦？」

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的口而出，說完後才覺得不對勁。該死！怎麼自己又向這個魔討教起來了？

阿威慢悠悠地說：「辦法我當然有。我可以令王宇躲過敗名裂這一劫……不過，就怕你狠不下這個心腸！」

「什麼辦法？你……你先說來聽聽！」

孟璿扯著自己角，息聲不住加劇。的脯已不像過去那樣奇無比了，但是全的每一彷佛都燃起了火，令到極度空虛的煎熬。

「很簡單，就是四個字！」阿威似笑非笑的欣賞著的窘態，加重語氣道：「嫁禍他人！」

「嫁禍？不，不行……我那些同事都是好人，我不許你傷害他們……再說，他們每個人都已經被嚴格調查過了，本都不備拍的機會……」

「沒錯，他們一般人是不備機會。可是有一個人一定備的，而且從理論上說，這個人的機會甚至比王宇還大得多！」

「誰？」

「就是石大本人呀！」阿威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只要能編出個理由來，讓大家確信，是石大自己在辦公室安裝了拍攝影機，自己錄製了那個影片，那麼，王宇的危機就解除了！他將來醒過來之後，也不會再有人去調查他……」

「你瘋了！石……怎麼可能拍自己？這話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怎麼不可能？哈，哈，理由我都已經想好了，的嫁禍步驟我也都考慮周全了，保證能讓石大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當然，前提是永遠落在我掌握中，沒辦法親自出來辯解——所以嘛，現在就看你是否能下這個決心了？只要你肯犧牲石大，和我一起徹底搞臭，就能挽救王宇的聲譽和前途！」

孟璿大腦一陣暈眩，雙目失神的喃喃道：「不，我不能這麼做……我已經出賣了石……一次，不能再對不起了……」

阿威冷笑說：「OK，那我就不管啦，算我多事。王宇將來會怎樣，你就聽天由命吧！」說完站起來，做勢走。

孟璿呆呆的著，蘋果臉上出掙扎矛盾的表。

阿威一邊慢吞吞的披上服，一邊搖頭歎息說：「可憐的王宇，他是自尊心那麼強的人，將來遭到世人唾?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愧得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呢？唉，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孟璿心中一，再也控制不住了，撲過去攔住阿威的去路，惶急地道：「等一下！你讓我……考慮考慮！」

「行啊，我就在這裡等，你慢慢考慮吧……不過，一邊考慮，咱們正好一邊找點樂子，哈哈哈……」

笑聲中，阿威出其不意的踏出兩步，手抱起了孟璿小的軀。

「放開我！」

孟璿又又怒的著，但卻沒有劇烈的反抗。一方面是因為心緒已，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的生理已然全面發了，也非常需要異的親接！

「別假正經啦！我親的小璿……我們倆都已經『合作』過多次了……只要我們繼續這樣合作下去，不管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的……」

「你……你這個魔鬼！你不要再說了……啊啊……魔鬼……」

孟璿上憤地哭罵著，但是卻全然不由自主的熱烈迎合起來，自抬高了溜溜的，讓對方的大手深自己下，順利褪下早已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孟璿又陷了一片昏眩之中，雙眼視線模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約到裡罵得更兇更厲害了，但同時的扭也越來越瘋狂。

片刻後，等到的視線稍微恢復明朗時，發現自己就像個小樹熊一樣，四肢死死纏著魔，懸掛在他強壯的軀上，而雙之間的空虛已經被一灼熱填得滿滿的，全的每個細胞都舒爽得彷佛要炸了開來。

——阿宇，對不起……阿宇！我終於還是沒能忍，把靈魂和一起出賣給了魔鬼……可我有一大半都是為了你！你知道嗎？我真的是為了你……

淚眼朦朧之中，孟璿轉過視線，著病床上靜靜躺著的人，一邊在心裡反覆念叨著，一邊激烈地扭著滿的小屁，就像一匹發的小母馬一樣，主、狂熱的在阿威上馳騁著，盡著上下套弄棒帶來的快，裡的罵聲也漸漸變了放浪的。

阿威滿意的欣賞著這小警的態，一手抱住的腰肢，一手弄著前飽滿的球。雖然的房尺寸比起石冰蘭來頗有不如，但對於的接程度卻絕對在後者之上，再加上還有藥的輔助作用加以調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令不由的徹底沉溺到的世界裡，再也不能自拔！

套弄了數百下後，孟璿全歇斯底里般抖起來，熱淚奪眶而出，哭著死命摟魔的軀，就在自己人的病床邊達到了絕頂的高……

※※※

幾天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傳到了F市刑警總局，使所有警員為之譁然。

趙局長因高突然復發，被連夜送到首都療養院進行治療休養。他臨走時向上級部門提了一份申請書，聲稱自己年老多病，已無法再返回工作崗位，因此請求提前退休。

這一申請是否得到了批準，暫時還沒人知道。不過，空出來的局長一職則很快的宣佈，由原專案組的組長李天明先行代理，至於今後如何安排，則要等待上級「進一步研究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