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二章 新生
早上八點,普照。
石冰蘭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環顧著四周圍的一件件傢俱、擺設,一時間百集。
家還是原來那個悉的家,但是覺上,仿佛又有些陌生了。
畢竟,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之後連丈夫也落魔之手,家裏有整整十天的時間空無一人。剛才推門而的瞬間,映眼簾的是滿地的塵埃,充斥著一腐朽和淒涼的味道,與原來那個乾淨、整齊而溫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更令痛心、悲憤的是,還有許多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是跟自己有關的一切,包括相片、和裝飾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從未在這個家庭裏存在過一樣。
這些東西是被魔搬進了魔窟裏,全部在大火中毀於一旦,令石冰蘭無比的痛惜。
下過,東西畢竟是外之,現在更加痛惜和擔憂的是自己和丈夫的、還有今後的生活,不知是否還能恢復從前。
雖然慘遭了魔的恣意玩和淩辱,但石冰蘭是現代教育的新,心中基本沒有自慚形穢的念頭。不過也很清楚,任何一個正常的、有自尊心的男人,對於這種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許這已經為了堵在丈夫口的一剌,使夫妻關係到了無可挽回的影響。
今早丈夫的神態舉止,似乎更證實了這種想法絕非杞人憂天——在連夜拿到了歌星楚倩的口供後,蘇忠平的清白等於被間接證實了,於一個小時前獲準釋放回家。但是從夫妻倆重新見面,到一起回家的整個過程中,蘇忠平都表現得沉默寡言,鐵青的面令人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蘭幾次試圖跟他說話,向他詢問究竟,並解釋前因後果,但每次剛一開口,就被蘇忠平以“我現在不想說太多,讓我先靜一靜”為由,不痛不的堵了回去。剛才快要走到家門口時,他甚至不願意和行冰蘭一起進門,聲稱要到附近採購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開了。
石冰蘭只好一個人先返回了家中,著這悉而陌生的環境,霎時景生,眼眶不自的被淚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過了多久,門披推開,蘇忠平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石冰蘭起迎上,默默接過了丈夫手中的東西,除了日用品之外,還有平常吃慣的豆漿、油條、燒賣等早餐點心,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還站著幹嘛呀?快坐下吃吧!”蘇忠平招呼著。“這些都是新鮮剛出爐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他的語氣平靜而親切,一反剛才的可怕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仿佛回到了從前。
石冰蘭愕然,不知丈夫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隨口道:“你買這麼多吃的,我們兩個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說我一點也不……”
“不也要吃,吃飽了我們才好遠行!”
“遠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總之離開這個城市!”蘇忠平喝了口豆漿,沉聲道:“我已經清點過了,我們還有充足的存款,足夠我們到另外一個城市先暫時安頓下來,然後另外找工作謀生……”
石冰蘭越聽越吃驚,失聲道:“你不是開玩笑吧?好端端的,我們為什麼要去其他城市?”
“因為這個城市已經帶給我們太多的痛苦和辱了!”
隨著說話聲,好幾疊報紙被蘇忠平出紙袋,拋在了餐桌上。
石冰蘭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滿紙都是聳然驚心的大標題,寫著諸如“變態魔”、“貌警花”、“魔窟淩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來細看,用腳趾頭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容是如何的不堪目。
沒有再看第二眼,臉蒼白,咬牙道:“你這是在逃避!我……”
“別說那麼多了!”蘇忠平有些暴的打斷了。“我只想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石冰蘭毫不猶豫地答道:“除非能親手緝拿魔歸案,否則,我這輩子哪里都不去!”
蘇忠平瞪著,一字一句的說:“你考慮清楚了?真的不肯走?”
“對!”
夫妻倆眨也不眨的對視著,目中都帶著複雜表,既有痛苦,也有堅決。
良久,蘇忠平繃的臉慢慢鬆弛了,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另一個紙袋遞了過去。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送給你!”
聽這語調,難道這竟是夫妻分手的臨別贈禮嗎?
石冰蘭心中黯然,機械式地出手,接過了紙袋,打開一看,忽然愣住了。
裏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乾乾淨淨的警服!
抬起頭,不知所措的說:“這……這是?”
“這是咱們剛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蘇忠平緩緩說:“你原來的制服全部被魔拿走了,這一套是據你的尺寸趕工出來的,希你會喜歡!”
一暖流湧上心頭,石冰蘭地著丈夫,忽然發現他的眼睛裏充滿了,跟剛才的樣子仿佛判若兩人。
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道:“原來你只是在試探我啊,其實你並沒有打算離開這裏的,是不是?”
蘇忠平冷哼一聲:“當然。就算要離開這裏,也必須在魔伏法之後!如果現在就走,那就是個逃避的懦夫,今後一輩子都將無法抬起頭來!”
石冰蘭喜極而泣,不自地撲進了他的懷裏:“太好了,忠平……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蘇忠平的眼眶也紅了,臂摟住妻子的軀。這還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妻子流出如此弱的一面,像個正常的老公依靠的人一樣縱懷。
“別哭了,冰蘭,別哭……我們所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魔討還回來……只要我們夫妻倆同心恊力,我們就一定能夠做到的……”
聽著丈夫堅定的語聲,著他溫暖的懷抱,石冰蘭的眼淚流得更多了,心中卻泛起了一幸福的覺。忽然發覺,自己是如此的依賴著丈夫,特別是當最好的部下都拋棄了自己,當周圍投來的都是懷疑和嘲笑的目時,在這孤立無援的艱難時刻,來自丈夫的神支持對來說,真正有如注了一劑強心針。
夫妻倆互相擁抱了一會兒後,蘇忠平微笑著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啦,去試穿一下制服吧,看看是不是跟原來那套一樣合!”
石冰蘭“嗯”了一聲,乾淚水,拿著制服回到了臥室裏,下外外,對著穿鏡先將墨綠的上裝披到了上。
雙臂進了袖管,一粒粒銅質紐扣被陸續系上……霎時間,這無比而又飽經的,就被裹進了久違了的象徽著威嚴和正義的警服中!
石冰蘭激得呼吸都快停頓了,其實在被囚的三個多月裏,並不缺穿著警服的機會。然而那個時候的警服已完全喪失了原本的涵,可悲的淪為了滿足魔變態嗜好的“道”,即便整整齊齊的穿在上,覺到的也只是恥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寧願一不掛的全著,也不願意穿著警服來接種種調教。
像現在這樣,以自由之,懷著驕傲和崇敬的心穿上警服,這種覺是的的確確的久違了,因此才會令石冰蘭激得不能自己,仿佛又湧起了剛加警隊的第一天,首次穿上警服時那種新奇、狂喜和興的心……
但就在這時,正在扣鈕扣的手突然停下了——不是自願停下的,而是驀然驚覺,手中的這粒鈕扣仿佛中了魔咒似的,指尖已經連續嘗試好多次了,竟還沒能順利將之系上!
石冰蘭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俏臉一下子脹紅了。
原來,這是上裝的最後一粒紐扣,由於兩顆滿無比的房將警服前襟撐得太過鼓脹,弧度誇張到了極限,這最後一粒鈕扣竟然怎麼也系不進扣眼裏了!不管如何努力的拉扯,鈕扣和扣眼就是頑固的保持著“合不攏”狀態。
喜悅的心頓時被大大沖淡了,石冰蘭意識到,這絕非因為服裝的製作出現偏差,事實上這套新警服是嚴格按照舊的那套來製作的,但現在穿起來卻覺變得“”了。悲哀的發現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材和過去相比更加滿了,尤其是前這對原本就尺寸驚人的巨,現在更是怒聳高,碩得令人難以置信,把警服前襟撐開到了連扣子都沒法系上的程度!
這真是太尷尬了!石冰蘭不由手足無措,其實在此之前,早就察覺在魔窟的這段時間裏,自己的部大概是因懷孕導致雌激素增加,又或者是日夜承魔的玩弄之故,滿球的積變得更加巨碩了,至升級了一個罩杯。
只不過因為在魔窟裏被止戴罩,無法予以驗證,然而昨天出院後,曾自己到店購買新的罩,試穿時就已經發現,原來用慣的“F”罩杯已經徹底不能穿了,就連“G”罩杯都已不能百分百承的雙,只能勉強兜住一部分的碩大團。而用的尺碼一向比實際數字略小一些,也就是說,現在真正的圍已向英文字母表的第二行進軍了!
一深沉的罪惡湧遍全,石冰蘭木然呆立片刻,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系上最後一粒鈕拙的嘗試,俯拿起警,雙分別套了進去。
很幸運,雖然部覺出有些“”,但還是順利的將警穿好了。
於是,一個穿戴整齊的警,就出現在了穿鏡前!
石冰蘭著鏡中的自己,暈紅的臉頰,脹鼓鼓隆起的警服敞開著一粒鈕扣,只要踮高腳尖就可以看到微微出的;及膝的警中包裹著的是渾圓盈的丘,充滿了一種特有的慾味道。
忽然到一陣痛苫,和說不出的噁心。
這哪里還像一個英姿颯爽的警呢?過去的自己,材是結實而健的,就算巨細腰形的凹凸曲線增添了的韻味,但誰也不能否認的是,這軀至是十足的、充滿力量的運員材。
但經過三個多月的囚後,或許是被“滋潤”得太厲害了,原本窈窕、強健之幾乎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猶如桃般的和圓潤。
石冰蘭越看越是憎惡,忽然回想起了在魔窟裏,魔迫看的日本制服系列A片。現在的自己,簡直就跟片子裏那些披著警服的AV豔星相差無幾,散發出來的都是一種被充分玩弄、充分開發和徹底調教後才有的……
——這樣子穿著警服還有什麼意義呢?本就是對警服的辱!
石冰蘭猛然手,賭氣的想要將警服下來,但是心中忽然一酸,手掌抖著停在前,矛盾的久久沒有彈……
室的空氣仿佛凝滯了。
“叮鈴鈴!!”
座機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沉寂。
石冰蘭仍是呆呆地站著,彷佛有些恍惚,耳中約聽到室外的丈夫拿起了分機,對答幾句後突然發出低呼聲,似乎滿含震驚,嗓門也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頓時清醒過來,定了定神,暗想難道出了什麼事嗎?於是也不顧警服合不合了,快步走出了臥室,用探詢的眼著丈夫。
“豈有此理!現在說這些又有屁用……廢話!我們當然要來……你等著,我們馬上就到!”
蘇忠平說完“啪”的掛斷電話,怒氣衝衝地道:“是九仙山陵園打來的!他們說你爸媽的墓碑被人給毀掉了……”
石冰蘭如五雷轟頂,聲道:“你說什麼?”
蘇忠平又重複了一遍,恨恨道:“這些鳥人太不負責了!連什麼時候被人毀掉的都不知道,真是氣死人了。我們趕去看看吧,墓碑還是小事,但願裏面你爸媽的骨灰沒有損……”
話還沒說完,石冰蘭已加快腳步,幾乎連鞋都沒換好,就心急火燎的沖出了家門。
蘇忠平忙抓起車鑰匙,跟在妻子後奔了出去。
※ ※ ※ ※ ※
早上九點,孟璿打著哈欠,搖晃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睛,一看鬧鐘,就吐了吐舌頭,一骨碌的跳下了床。
“糟糕糟糕,睡遲了!”
孟璿一邊裏嚷著,一邊用胡套上服,赤足向廚房跑去。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但自從智力嚴重退化的王宇住進來後,就像個盡職的小母親一樣,每天準時早起為他準備早餐。今天居然睡遲了差不多兩個鐘頭,要是把“小朋友”壞了可就麻煩啦。
然而剛出臥室,孟璿就一愣,驚訝地發現幾個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的,安靜得沒有一聲音,好像整個家裏就只剩一個人了!
“阿宇!你在哪里……阿宇!”
孟璿張呼著,奔進奔出,將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連洗手間都沒放過,但卻一無所擭。不單止王宇,就連阿威和石香蘭也都人間蒸發了!
接著又注意到,原本擺在客廳裏的一個大行李箱也不見了,而那個箱子的大小,恰好可以裝下一整個人。
——難道說……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孟璿臉煞白,手忙腳地抓起電話,撥打阿威最新的手機號碼。
對方關機。
孟璿急得一蹦三尺高,猶如沒頭蒼蠅般撞了一陣後,又回到臥室裏,無意中瞧見床頭原來還擺著一封信。
忙出來一看,裏面寫滿了歪歪斜斜的字跡。
(小璿:不好意思啊,我昨晚故意灌醉你,趁你未醒時不告而別了。你的阿宇也被我帶走了。你別怪我,我必須這麼做。三個人長期留在你塚裏,太危險了!隨便哪個人被人撞見,大家就都完了。尤其是王宇,更是非離開你不可。因為現在的你,按理說應該是個找不到心上人下落、無比擔憂焦慮的人,可你並不善於偽裝,不管你怎麼掩飾,你的眉宇間流的都是平靜和滿足,一點不像心急如焚掛念人的樣子!這麼明顯的破綻一定很快會彼石大發覺的。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假戲真做,強行使王宇離開你一段日子。
在這段時間裏,我不會告訴你把王宇帶到哪里去了,不會讓你見他,也不會跟你聯繫。我要讓你急得要命,想的發瘋,嘿嘿!這樣你平常的表現才會自然真實,才不至於引起你的同事們壞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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