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第五章：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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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如梭，一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

曾經被『變態魔』一案滋擾近兩年的Ｆ市，已經徹底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無論是害者也好，魔也好，都為了歷史名詞，悄然從市民們的記憶中消失。

至於『Ｆ市第一警花』這個響亮的稱號，倒還不時出現在電視上、報紙上和網路上。不過，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一位新的『第一警花』，是從前那位的親戰友，也是接班人，接任的正是刑警隊長的職務！

據說，這位姓孟的警花今年才二十六歲，不僅是Ｆ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邢警隊長，還是一位非常有心的天使。的人幾年前因遭重創變白癡，完全喪失了生活自立網兜能力，而不僅沒有嫌棄他，還長期堅持不懈地照顧他，並且宣稱這輩子絕不再拍拖，更不會再嫁給其他男人。

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顯著的工作績，在領導下的警隊破案效率似乎也不高，但就憑這一點，已經足以令多市民對充滿好了。更何況還長得非常漂亮，一張可的蘋果臉，笑起來就像孩子一樣天真，材雖然稍微小了一些，不像前任那樣『超級魔鬼』，但也絕對是前凸後翹，曲線一等一的人。

據說，市民們都樂觀地相信，有這樣又『上鏡』又親切的邢警隊長，本市的治安一定會越來越好，不久的將來，這個城市一定會為一個犯罪率極低、人人安居樂業的好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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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晚上八點。

Ｆ市『黑豹』舞廳。

跟往常一樣，這裏燈變幻，熱鬧非凡，喧囂的音樂聲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舞池裏有許多男相擁而舞，也有不人坐在角落裏，一邊煙、喝酒，一邊互相談笑。

兩個穿花格襯衫，打扮得不男不的歌手正站在臺上表演，一個做出歇斯底里狀瘋狂彈著吉他，一個做出陶醉狀麥克風放聲高歌。

雖然他們表演得很投，可是臺下卻時不時傳來起哄聲，嘲笑他們太矯造作。

「下去啦！我們不要看人妖……下去啦！」

「救命啊！什麼破嗓子……太難聽了！」

「就是！我們要楚楚小姐來唱！為什麼還不來啊？」

「來人啊，把這兩個人妖轟下去！強烈要求楚楚小姐趕登臺！」

七八舌的嚷聲，多半都是一些學生、小青年和流裏流氣的小阿飛發出來的。

他們不斷起哄，起初還有所克制，後來聲音大得幾乎干擾了臺上的歌聲了，甚至還有人挑釁地將吃剩下的桔皮扔上臺，令兩個歌手狼狽不堪。

有個暴發戶模樣的客人顯然是第一次來這家舞廳，看得莫名其妙，悄聲問邊的朋友：「楚楚小姐是誰啊？莫非的本地的大牌歌手，在這裏很歡迎嗎？」

「是很歡迎，不過也不是什麼大牌啦！」帶來的朋友笑著說：「聽說是個流浪歌手，來這裏表演還不到一周。不過的歌真的很不錯，而且表演的又是『超級模仿秀』節目，比這兩個人妖鬼有意思多了……」

「模仿秀？」暴發戶興趣地問道：「模仿的是哪位？」

「楚倩！」

「哦，就是那個過氣的歌星楚倩？現在還有人以模仿為榮？」

暴發戶聳聳肩，略有些失。

誰都知道，這個曾經紅遍全國歌壇的「天后」，如今的境只能用『江河日下』來形容，接拍的幾部三級片上座率全都慘不忍睹，早已淪為片商避之不及的「票房毒藥」。

更糟糕的是，由於長千上萬的家長激烈投訴，怒駡楚倩「教壞小朋友」，害得遭到當局全面封殺，所有與有關的歌曲、影視、節目產品統統被清理，就連網路上還算頗有點擊率的三級片視頻，也全部被「和諧」了。

大概是自知演藝事業徹底完蛋了，楚倩在三個月前召開了一次記者會，含淚向公眾道歉，發表了一番自嘲「太笨，太天真」的言論之後，正式宣佈『永遠退出娛樂圈』。

即便是這樣一個告別宣言，也都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多數只是發個簡訊了事，之所以如此，除了當局封殺之故外，也是因為在公眾心目中，那個『天后』早在兩年多前被魔綁架後就已經淡出了！整整兩年沒有推出新歌，原本屬於的市場早已被迅速冒起的新人取代，喜新厭舊的觀眾毫不留地拋棄了，將劃了「過氣」歌手行列。

於是，一個曾經紅遍全國的歌星，就這樣悄然從公眾面前消失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也再也沒有人知道近況如何。只是偶爾有零星的小道消息傳出，有的說已經嫁人歸，默默無聞地做回一個普通人；有的說已流落到海外，為專門服務外國政要和商人的高級娼……

總而言之，在這位暴發戶看來，『楚倩』這兩個字已經魅力不再，如果是本人來到現場，倒還值得欣賞一下真人的模樣，但現在只是一個模仿秀表演，就算模仿得再像也是『山寨』版，本不值得這麼激。

「其實也不是激啦，那些年輕人主要還是湊個熱鬧！」朋友解釋說：「另外說句公道話，那位楚楚小姐確實模仿得惟妙惟肖，聽唱歌怎麼樣都好過這兩個人妖啦……哈，快看，出來啦！」

說話聲中，舞廳裏突然響起了歡呼聲，幾乎所有人都循聲去，只見臺上的背景燦然變，就在閃爍的霓虹燈芒下，一個穿臍背心、短，打扮相當清涼的歌手，踩著聽的音樂節拍上了臺，有嫺的作展現了一個漂亮的亮相舞姿。

口哨聲、嬉笑聲頓時此起彼伏，幾乎彌漫了整個舞廳。

那暴發戶定睛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由於燈閃耀得厲害，這歌手的半邊臉龐又被垂下來的頭髮遮住，遠遠去看不出有幾分像楚倩，唯一比較醒目的是塗得鮮紅的，這一點確實是學足了『天后』一貫的風格，看上去有一種野的。

不過的材就未免太過『』了一些，儘管還不至於胖得難以忍，但手臂、雙肩都明顯過於，令顯得『膀大腰圓』，部確實像楚倩一樣脹鼓鼓、圓聳聳的，然而糟糕的是暴在外的小腹也滾滾的，就像腰間圍了一個救生圈。

「我的天，不是說模仿秀嗎？」暴發戶忍俊不地失笑，「我還以為模仿得多像呢，怎麼跑出來的是這樣一個人！」

旁邊有人打趣說：「是有點像楚倩啊，不過是胖版，嚴重發福版的楚倩就是了！哈哈哈……」

「沒錯，我看至比楚倩多二十斤！」暴發戶的口吻充滿嘲笑，「虧還敢穿得這麼暴，簡直是自揭其短嘛……」

這時那歌手已經手持麥克風，全投地放聲歌唱起來，響亮的歌聲暫時將眾人的說話聲全都了下去。

那暴發戶起初滿臉嘲諷，但聽了幾句之後，神略有些驚訝了，不能否認，這個楚楚小姐還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嗓音居然跟楚倩惟妙惟肖，尤其是一些高音起伏的細節理，絕對堪稱達到了以假真的效果，猛一聽還以為是在播放原版唱片呢。

一曲聽完，所有客人都熱烈鼓掌了起來，就連那暴發戶也忍不住好，轉頭對朋友讚歎說：「能模仿到這種程度，的確很不容易了。可惜啊，這麼聽的歌，竟然配在這麼醜陋的豬上，真是太可惜了……」

話還沒說完，後突然傳來一個慢條斯理的男人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這您就錯了，先生！我覺得這位楚楚小姐並不醜陋，甚至可以說，完全算得上是一位！」

暴發戶和朋友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個戴墨鏡的中年人，樣子十分普通，顯然也是個湊熱鬧的看客。

「？哇靠，老兄你不是眼睛有病吧？」暴發戶笑得前仰後合，「我承認的嗓子很棒，用這種嗓子來床，一定會多姿多彩、非常聽，可是的材，哈哈哈……我真的連一點優點也找不到耶！」

中年人心平氣和地說：「先生，看來你並不懂鑒賞人，這位楚楚小姐雖然胖了一點，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仍然是人之中的『上品』……不錯，目前的材是有點走樣，但是也不至於毫無優點啊，至的部相當滿，這點您總該承認吧！」

暴發戶大笑：「是是是，是很滿，只可惜不止部，全上下都是滿的，尤其是腰部，那一塊塊得冒油的豬。嘿嘿，老兄你要是也有胃口，我就真的要佩服死你啦！」

這幾句話顯然引起共鳴，周圍幾個聽到的客人也都笑了起來。

中年人卻還是十分平靜：「現在有，不等於過去有，更不等於將來永遠有……諸位，如果你們有想像力的話，不妨設想一下，一旦楚楚小姐上減去那二十斤多餘的，腰圍小五寸之後，會是怎麼出的一個！像現在這樣跳舞的時候，又會是多麼人！」

他一邊說，一邊手指向舞臺。

客人們順著手指去，就見臺上那的歌手正在唱楚倩的另外一首名作，由於這是支邊唱邊舞的曲子，表演得比剛才更加賣力。儘管歌聲到影響有些氣，顯示出的功力跟真正的楚倩仍差得遠，但舞姿卻頗為神似，以一個業餘的模仿者來說算是相當難得了。

特別是當模仿楚倩的招牌作，用最挑逗的姿態搖晃上半時，前那對渾圓大的房應聲抖了起來，不僅節奏毫不，而且還令整個人都增添了一種態，一種足以令人暫時忘記可笑的胖，甚至在一瞬間沉醉進去的風。

暴發戶也是一怔，目不由自主地盯在前，仿佛到現在才驀然驚覺，原來這位楚楚小姐有著一對罕見的飽滿房。

接下來的半分鐘，他盯著這歌手前的豪，想像著中年人所說的，當腰圍小五寸，而部卻毫不減的話，會是怎樣的形……想著想著，他頓時怦然心，不自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細節沒有逃過中年人的眼睛，他悠然一笑：「如何？我說的沒錯吧？」

暴發戶悶哼了一聲，又恢復了嗤之以鼻的表。

他在心裏承認對方說的有一定道理，但這終究只是「理想」狀態罷了，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胖胖的歌手要是能控制重，一定早就控制了，還會等到登臺的時候才來「獻醜」嗎？哈，再說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減只減掉腰圍，但部的尺寸卻又同時保證不「水」？

「老兄，如果你認為這頭豬這麼有吸引力，你不如自己牽回家去養，等把養」瘦型「的豬後，再盡上就是啦，哈！」

「先生，我要鄭重聲明兩件事，第一，我很願意做你說的這件事，但大家未必答應；第二，楚楚小姐不是什麼豬，在我眼中可是一個見的！」

「是啊是啊，你說的很對！」暴發戶用嬉笑的口吻說：「楚楚小姐百分百是，照我看，何止是『上品』啊，簡直是『極品』才是！哈哈哈……」

這話擺明的諷刺，但中年人卻搖搖頭，認真地回答：「不，就算功減了，也還不能算『極品』！因為的房瘦夠大、夠滿，但還沒有達到『黃金比例』……」

「黃金比例？」

「嗯，一對最完的滿房，除了外形上應該渾圓、碩大之外，還應該備很多特徵。比如，房的位置應該在第二至第六肋骨之間；頭則位於第四或第五肋與鎖骨中線點；而兩個頭的間隔距離與肩寬的比應該為１比２。還有，軸——也就是由基底面到頭的高度——和壁幾乎呈９０度角……」

中年人仿佛來了興致，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儼然是一個專門研究人部的專家。

暴發戶聽得不耐煩起來，老實不客氣地打斷了他：「老兄，你這些理論固然頭頭是道，可是按照這些標準，又要符合完的黃金比例，又要拔而不下垂，罩杯還至要達到Ｇ……嘿，要符合所有這些優點，而且是純天然的大子談何容易啊，除非是做整容手還差不多！我起碼玩過上千個大妹了，其中有不還是小有名氣的『模』呢，可是至今為止都沒到過一個！」

「我承認，這麼完的巨的確非常、非常難找，所以才屬於可遇不可求的『極品』嘛！不過，俗話說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經過千辛萬苦，費盡心思之後，終於還是給我找到了！」

「是嗎？那老兄能介紹這對巨……哦不，是長著這對巨的那個……介紹給我認識嗎？」

「喔，只要我太太願意，當然沒問題。」

「為什麼要你太太願意啊？」

「因為長著這對極品巨的，就是我太太本人啊！」

暴發戶差一點再次捧腹笑：「原來是尊夫人啊，難怪你這麼自豪！嗯……這麼說來，尊夫人已經是最完的了，老兄應該對非常的著迷，怎麼『』都『』不夠吧！」

他有意加重「」字的讀音，旁邊幾個聽到的客人都忍不住竊笑，知道他是在一語雙關。

中年人毫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肯定啦！不瞞你說，我每天至要和我太太『』兩次……就算這樣也還不夠呢！有時候明明跟大戰了一整夜，了不知道多回，已經衰竭到連半點存貨都不剩了，可是等洗完澡出來，看到穿著半明睡波濤洶湧的樣子，我又會馬上熱沸騰，衝得想跟再大戰三天三夜……」

這幾句話說得繪聲繪，顯然是發自心的由衷，聽得周圍的人又是好笑，又是容，都想如果不是這人過於強烈，就是他太太風骨，勾引得他無法自拔，至於他太太是不是真有那樣一對罕見的頂級巨，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老兄，你說的太聽了。我真是好好羨慕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