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王局長的授意下,只有警局部和學校的領導知道,對外並沒有作宣傳。所以在松江市的上,沒有一點兒的消息。
但是楊明的心卻是很沉重的,這可是殺人啊!和平時的打架鬥毆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楊明殺的人是十惡不赦而且的確該殺的人,如果不殺他,那他還不一定會幹出多傷天害理的事兒!
替天行道,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句話!楊明自認為不是冷的人,但是也不是大俠!抱打不平倒是可以,懲惡除這種事兒還是留給警察來做吧!
雖然剛才在警局,他可以為了自己的清白鎮定地和警察辯護,氣定神閑的說自己是正當防衛,而現在,楊明心深的那種恐慌迅速的占領了他的整個!
楊明覺得自己的兩條好似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本邁不開步子。
“楊明,你怎麼了?”一起出來的趙瑩看著楊明有些蒼白的臉,擔心的問道。
“啊?我……沒事兒……”楊明看了趙瑩一樣,苦笑道。沒有親經曆的人,永遠不知道當局者的,在趙瑩和李校長看來,楊明只是做了一件好事兒,雖然殺了人,但是殺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就像平時看電影一樣,警察擊斃了罪犯,在觀眾的眼中那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人會去同那個罪犯,反而認為他死有餘辜!
楊明不是警察,也不是殺人如麻的歹徒,他只是個學生,不可能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他現在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姬水生那張不斷從鼻子裡冒著泡,慘白而猙獰的臉。
“楊明,你等一下!”後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陳飛:“楊明,你先等一會兒,我還有事和你說,李校長、趙老師,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兒我會送楊明回去的!”
“那好吧,陳隊長,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和小趙就先回學校了,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離不開人,不過你可要把我的學生完璧歸趙啊!”李校長笑道。
完璧歸趙?趙瑩的心裡一,自己姓趙,難道校長看出點兒什麼了麼?這些天的相,和楊明的關系早已經超越了師生的關系,是姐弟?自己雖然比楊明大那麼幾歲,但是每次都是楊明保護著自己,自己反而像個妹妹似的。說是朋友,似乎更切一些,但是兩個人的關系僅僅是朋友麼?趙瑩也搞不清楚。可聽到李校長說了這句話,心裡就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覺。
當趙瑩看到李校長那淡定的神,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李校長,您就放心吧,您和王局是老同學,我要是把您的學生怎麼樣了,王局還不把我的骨頭給拆了啊!”陳飛笑道。
李校長和趙瑩上了學校的車以後,陳飛才拍了拍楊明的肩膀:“小夥子,心裡很不痛快吧,過來,咱們聊聊。”
“我……”楊明不知道陳飛怎麼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剛才在警局的時候,自己的表現可一直很鎮靜啊!
“呵呵,沒什麼丟人的,來,咱們過去坐!”陳飛指著警察局大院裡的一張長椅說道。
楊明看了陳飛一眼,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了他的後。沒錯,楊明現在的確也很想找個人來傾訴,剛才,他就想把自己的心告訴趙瑩,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一方面是怕趙瑩替自己擔心,最主要的卻是,置事外的趙瑩永遠也不會理解楊明這種後怕的心。
“小夥子,怎麼樣,是不是很害怕?”陳飛靠在長椅上,點燃了一香煙,又遞給了楊明一。
楊明不知道陳飛為什麼會認為他也吸煙,不過還是老實不客氣地接了過來,點燃,深吸了一口,然後才緩緩地說道:“開始的時候很怕,現在已經好多了。”楊明不想讓他看扁自己。
“哦?呵呵,你很有出息麼,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記得我剛從警校畢業參加工作,執行任務時第一次開槍擊斃了歹徒之後,我整整吐了一宿!而且一個星期都在後怕,晚上還做噩夢!”陳飛邊說邊拍了拍楊明的肩膀。
“陳隊長……我……”楊明聽到陳飛為警察,也依然如此,終於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抑了:“我好害怕!那天晚上的畫面,不停的在我腦海中閃現,雖然我控制自己不去想,但那些畫面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出現,就像是刻在我的腦子裡一樣!”
陳飛聽後哈哈一笑:“小夥子,你已經不錯了,居然忍耐了這麼長的時間,至你在警局的時候並沒有怯,不然你這大英雄的形象,可就要被嘲笑了!你也不用覺得丟人,無論是誰,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總會有這種覺的。但是你記住,你殺的人是壞人,所以你本就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也不要覺得良心上面過不去!你想想,姬水生這樣的人,如果不盡早除去,對社會將帶來多大的危害呢?”
“可是……陳隊長……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這些事警察去做不是更好麼,如果我能夠選擇,我寧願放過那個姬水生!”楊明搖頭道。
“小夥子,你這種想法就不對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怎麼能後悔呢!從一名警察的角度看,這種事的確應該是我們做的,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那天你選擇退了,那麼姬水生就會繼續作惡,而且他作案的對象就可能是你的朋友、同學、老師、甚至家人!一旦你邊的人到了傷害,你還會覺得後悔麼?”陳飛繼續說道。
是啊!楊明點了點頭,如果自己退了,那麼姬水生就會更加囂張,一旦讓他在松江繼續作案,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假如自己的家人或者是趙瑩、陳夢妍遇到了他,那楊明真是死都不能謝罪了!
想到這裡,楊明豁然開朗起來,角也有了一笑容:“謝謝您,陳隊長!我想通了!”
“是啊,想通了就好,我並不是鼓勵你去殺人,而是希,當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勇敢的站出來!”陳飛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對楊明說道:“小夥子,你還是個學生,煙這東西偶爾吸兩支可以,多了就傷了!”
“知道了,陳隊長!謝謝您!”楊明真誠的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回去,晚上回家睡個好覺,明天輕輕松松的上學去!”陳飛站起來,像一輛警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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