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來了個小娃,據說很得郡王的喜。
這個消息瞬間就引來了那些孩子的關注,然后就在外面等著。
“去吧去吧,小孩子一起玩耍更好些。”
趙允讓如今的心態算是平和了,所以很是慈的讓人帶著果果出去。
幾個孩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見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小娃,頓時就開始了各種顯擺。
“我這里有九連環!”
一個男孩得意的顯擺著自己的玩。
“我這里有風車。”
另一個孩提著一個小巧的走馬燈,同樣矜持的昂著頭的道:“你有什麼?”
孩子總是這樣,會自覺不自覺的想顯擺。
果果有些不解,微微歪著頭,然后從袖口里出一個有兩片葉子般的東西,說道:“我有哥哥做的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一細木頂著兩片‘葉子’,看著很平凡,不,是很簡陋。
幾個孩子都面得意之,正準備嘲笑一番時,果果雙手夾住細木,然后用力的。
松手……
竹蜻蜓飛了起來,幾個郡王府生慣養的孩子不驚呼出聲。
邊上的仆役角微抿,心想這東西也只有普通人家的孩子才玩。
果果又開始在袖口里掏啊掏,幾個孩子都在盯著,若非是家教不錯,早就撲過來搶奪了。
果果出一個小巧的木豬,然后擰邊上的發條,里面的筋開始攪,越來越吃力。
“這也是哥哥做的!”
果果驕傲的說道,然后蹲下去把木豬放在地上,有些笨拙的松開手。
木豬馬上就開始了,并且能向前移。
“哇!你哥哥好厲害!”
幾個孩子瞬間就被鎮住了,然后大家玩做一團。
就在果果被這些孩子接納的同時,唐仁也在遼國使館和使者面了。
“增加歲幣,或是歸還大遼的地盤。”
兩個使者,一個兇神惡煞,一個溫文爾雅,卻把大宋的員們得無路可走。
“不然……”
那個做耶律嗣臣的使者冷冷的道:“大遼治下有無數部族結為聯盟,隨時都能組大軍南下,而你們……卻不堪一擊!”
另一個做劉的使者卻微笑道:“遼宋本是兄弟之國,可這些年總是有宋人流竄到大遼的地方去為非作歹,大遼的損失很大啊!”
“給不給,一言而決。”
“不給就南下牧馬!”
這一聲聲就像是催命符,在場的大宋員都慌了神。
唐仁也不例外,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但卻的握住了那張紙條。
“此事要回去稟告陛下……”
這是緩兵之計。
耶律嗣臣冷哼一聲,喝道:“一言而決!”
這是迫!
唐仁看看左右,大家都是一臉的悲憤,可卻無可奈何。
慶歷年間,遼人借著大宋被西夏打的灰頭土臉的時機,馬上展開了勒索,最后取得了功。
那就是重熙增幣!
難道今天又是一起重熙增幣嗎?
恥辱啊!
唐仁想起了那張紙條上面的容,咬牙道:“既然如此,大宋即刻和西夏聯盟。”
一說完他就了,覺得這次自己死定了。
現場雀無聲,那些大宋的吏都覺得唐仁是在作死。
西夏對大宋來說就是叛逆,大宋被叛逆打的差點生活不能自理……還每年‘賞賜’不東西,這樣的叛逆能聯盟?
你莫不是昏頭了吧?
而且遼人哪里會怕這個,真要是想南下的話,鐵定會馬上翻臉。
于是一群人就噤若寒蟬的等待著遼使翻臉。
耶律嗣臣正準備發飆,可劉卻擺擺手,然后森然道:“兩國相,可不能戲言,可是想好了嗎?若是想好了,我們馬上就走,大家回頭用刀槍來說話!”
唐仁只覺得背心那里全是汗水,他極力著恐懼,昂首道:“當然想好了,貴國若是一意孤行,大宋的錢糧和刀槍,頃刻間就會送到西夏人的手中。大宋的錢財刀槍,加上西夏人的悍勇之士,貴國以為如何?”
劉的目凌厲,唐仁卻板起了臉,他覺得自己死定了,但是死之前不能丟人。
“收拾東西。”
劉下令道,隨后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唐仁依舊在沉默著,他在計算著自己藏的私房錢有多,自己被流放后夠不夠妻兒度日。
不知過了多久,劉冷哼一聲,轉出去。
耶律嗣臣握雙拳,想發怒,可最后卻是恨恨的跺腳,然后腳步匆忙的跟了出去。
一個大宋員張的道:“他們要走了……”
啥?
唐仁幾乎馬上要癱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欣喜若狂的聲音:“他們回房間了!”
眾人出了房間,一見果真如此,頓時就不淡定的看向了唐仁。
“唐主事,您大才啊!”
一雙雙仰慕的目在看著唐仁,可他的右手卻的握住了那張紙條。
他機械的走出使館,然后冷汗頃刻而下。
遼使安分了!
這個消息馬上就傳遍了那些重臣的耳中。
一群人驚詫莫名,心想遼人咋蛋了呢?
稍后唐仁一路進宮。
“……用和西夏人結盟來威脅遼人,陛下,這是沈待詔出的主意,臣只是照著念罷了,不敢居功。”
趙禎心中震,張口道:“讓沈安重新……罷了,朕既然許了他歇息,只是……哎!”
大才啊!
可這樣的大才咋就那麼講義氣呢!
竟然為了一個宗室子就舍棄了近臣之位,不然……
趙禎郁郁不樂,可卻不好反悔。
既然沈安不領功,唐仁就占了大便宜,當下趙禎就和悅的夸贊了他幾句,以后自然升發財不在話下。
唐仁出了宮就直接去了沈家。
到了沈家后,沈安正好在午休。
夏日炎炎,無所事事的沈安很是愜意。
他隨手拿起邊上的一壺冷茶喝了一口,然后安逸的不行。
見唐仁進來,沈安微微欠,說道:“我這不適,有失遠迎了……”
他的話被唐仁的鞠躬給打斷了。
這不是一般的鞠躬,而是一躬到地的那種。
沈安愕然,唐仁抬頭,一臉激零涕的道:“今日若無沈待詔,我已死無葬之地。從今日起,我唐仁這條命就是沈待詔的,但凡沈待詔有代,風里雨里,哪怕刀槍在前,我唐仁若是了,天厭之!”
沈安有些懵,但面上卻只是謙遜的道:“這是熱昏頭了?”
唐仁吸吸鼻子,竟然有些哽咽的意思。
“今日我和遼使對峙,已經被到了墻角里去,若非沈待詔的錦囊,今日危矣!”
啥?
沈安略一分析,就分析出了個大概,他云淡風輕的道:“些許小事罷了,不值一提。”
“沈待詔這般大才,竟然還這般的淡泊名利,煞我了。”
唐仁幾乎要對沈安頂禮拜了,幸而沈安手快,否則今日怕是要多個弟子了。
只是他還有些疑,于是就問道:“敢問沈待詔,用和西夏人結盟來威脅遼人,為何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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