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看你的這本書,連圣人都在看。”
陳忠珩點出了自己出宮的目的:兄弟,你這本書火了,大火特火!
咳咳!
沈安心中得意,但卻一臉憂郁,“可惜啊可惜!”
他這麼憂郁,陳忠珩問道:“可惜什麼?”
沈安一臉痛的模樣,“賣一本某就要虧一文錢,疼。”
“你……”陳忠珩四尋,莊老實問道:“陳都知尋什麼?只管告訴小人。”
陳忠珩罵道:“你家郎君不要臉,尋個子來,某今日和他拼了!”
莊老實一臉黑線,陳忠珩怒道:“前陣子某聽家說過什麼……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沈安笑呵呵的,覺得自己此刻就已經不朽了。
“你家郎君立功乃本朝第一,立言……如今雜學一出,汴梁紙貴,這不是立言是什麼?”
“前唐孔穎達有云,立德謂創制垂法,博施濟眾”。”莊老實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竟然看著和一個大儒差不多,“我家郎君為新法披荊斬棘,惠及天下。沈家每年捐助不知其數,惠及天下孤老……百年后,誰敢說我家郎君不是三不朽?”
陳忠珩沒想到平日里諂的像是個臣般的莊老實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不嘆道:“是啊!三不朽!某嫉妒了,心腸難,二梅……”
嗖的一下,曾二梅就出現了。
見到是陳忠珩,曾二梅有竹的道:“陳都知可是要辣醬?”
“要最辣的!否則某想著你家郎君百年后就三不朽,為后人贊譽,這心就疼。”
“三不朽?”曾二梅楞了一下,“要不朽,最好還是腌制,鹽放的越多越好,他們說百年前有人用鹽腌,鹽放多了,百年后竟然也還是好的……”
老子是腌?
沈安怒道:“還不快去!”
曾二梅不知道自家郎君為何發火,低頭就走。
“家門不幸啊!”沈安尷尬不已。
“腌?哈哈哈哈!”陳忠珩不捧腹大笑起來。等笑夠了之后,他息著說道:“誰能讓某不朽,某也愿意。”
“西邊有國,國主死,就會被掏空五臟六腑,隨后制干尸,裹上裹尸布,可以保存千年……老陳,以后等你去了,某給你弄一套可好?”
沈安笑瞇瞇的模樣,陳忠珩一怔,“你莫不是說謊吧?”
“騙你不是人!”
沈安想到了木乃伊。
那可不是能保存千年嗎。
陳忠珩打個寒,“罷了,某還是不要了。”
“為何不要?某保證不要錢。”沈安覺得有個試驗品也不錯。
“走了,某宮中事多。”陳忠珩覺得渾發,急匆匆的就跑了,仿佛沈家有鬼。
“哈哈哈!”
沈安不笑了起來。
“恭喜郎君。”莊老實拱手,然后一臉激的道:“郎君,等您……神之后,小人能否葬在您的邊上?”
“為何?”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家族墓地,但凡有能力的,基本上都是一個大家族葬在一起,這樣就算是子孫凋零了,其它枝的族人也會祭祀你。如此在地底下也能有冷豬吃,有酒水喝,當然,還有香火可以用。
所以莊老實的要求才讓沈安有些愕然,心想他怎地不想葬在自家的墓地里呢?
莊老實說道:“小人想著,郎君您以后定然是要圣的,到時候上天了,邊也不能沒人伺候吧,小人愿意跟著郎君。”
他說的很是認真,甚至是有些惶然,擔心自己的要求過分了。
沈安有些懵。
圣升天?
你咋不上天呢?
但他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這個事兒的來源。
此刻的人對鬼神之說頗為相信,神靈在天上,吸風飲,瀟灑俗。
莊老實覺著沈安以后定然會神,如此就盼能跟著一起上天。
這個做啥?
一人得道,犬升天?
沈安覺得這事兒有些好笑,可在看到莊老實那一臉的認真時,竟然被震撼到了。
“好!”
他頷首應了,覺得并沒有什麼。
“多謝郎君!”
可莊老實卻跪下用力的磕頭如搗蒜。
噗噗噗!
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讓沈安有些頭痛,他說道:“好了。”
“要九九八十一個呢!小人問過了,如此才是拜神靈。”
莊老實看來是蓄謀已久,竟然連這個都打聽到了。
沈安一臉無奈,想勸吧勸不,眼不見心不煩,走人。
“七十……七十一……”
莊老實的額頭腫了,眼神渙散。
“八十……八十……八十……”
“八十一……”
呯!
莊老實倒下了。
沈安得了消息,覺得太過荒謬,可楊卓雪卻覺得理所當然,“人您不知道,一般不是有大功于咱們家,就算是管家也不能葬在您的附近,否則就是。”
呃!
這個萬惡的時代啊!
沈安躺在床上看書,聽著妻子念叨。
“您以后可是注定要圣的呢!”楊卓雪喜滋滋的道:“妾也是圣人的娘子,以后也能跟著您上天……”
“咱能不說上天這話嗎?”
沈安覺得上天這個詞聽了瘆的慌,可楊卓雪白了他一眼,“不上天去哪?您是神,自然要上天,妾就跟著您去。以后芋頭他們也會來,咱們一家子就在天上度日,吸風飲,朝游北海,暮蒼梧,芋頭定然會喜歡這樣的日子。只是不知可有好的棉被,湯餅可有辣醬……”
沈安已經無語了。
若是有神靈,神靈難道還擔心沒棉被嗎?還要擔心吃湯餅沒辣醬嗎?
沈安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是……吸風飲嗎?”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楊卓雪歪頭想了想,“回頭問問舍慧,要不妾現在就去。”
“別啊!”沈安覺得這一家都要瘋了。
楊卓雪急匆匆的令人駕車去了出云觀,再回來時歡喜的不行。
“郎君,他們都說您是開了一派先河呢!”
這個一派,指的是學說。
早些年百家爭鳴,無數學派存在,后來獨尊儒后,所謂的學派就消失了。
現在又出了個雜學,雖然名字不打眼,可架不住老百姓喜歡啊!
“舍慧說您以后定然是道門的神靈,還說等您去了之后,就令人塑像供奉。”
這日子沒發過了。
沈安借口要出去溜達散心,一個人就出了門。
他一路順著街道轉悠,看著那些樓宇漸漸燈火通明,兩側的街道上店鋪都開著,無數人進出,歡聲笑語,或是討價還價。
圣他沒這個心思,可看趙曙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他按在一代學問大佬的位置上不得彈。
所以汴梁城中關于他沈某人要圣的消息到都是,沈安甚至惡意的在想,這里面是不是有皇城司的人在出手散播謠言。
定然有,看看左邊的酒肆里,那個一臉猥瑣的胖子,不就是原先雄州的諜頭目饒春來嗎?
這貨啥時候回的汴梁?
“那沈國公從小讀書就是個天才……”
饒春來的話沈安只聽了開頭,就知道了后面是什麼。
不外乎就是吹噓他沈某人從小就是讀書的材料,長大更是不得了。
這樣的學大佬,自一派的宗師,會造反不?
造個屁的反!
造反可以有將領,比如說前唐時,那些武將造反和呼吸般的自然。
也可以有權貴門閥,隋朝末期,那些門閥權貴就在想著造反,最后推了李家出頭,大伙兒一腦兒的把楊廣給推翻了。
但唯獨能圣的學問大佬不可能。
為啥?
因為這等人在世間的名聲太響亮了些,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完的代表,就是忠心耿耿的模范。
圣人要造反?
你這不是幻聽吧?要不就是圣人被鬼附了。來人吶!點把火把圣人燒了,看看是不是被鬼附了。
尼瑪!
家好狠吶!
沈安覺得趙曙真是算無策,難怪這次他坐視,不,是一手推了雜學登堂室,繼而汴梁紙貴。
這一切的目的就一個:讓他沈某人為學問大佬。
學問大佬,你造個反試試?
狗曰的!真是!
沈安笑了起來,只覺得渾輕松。
隨著新政的發展,特別是在北伐功之后,沈安就知道,猜忌會無所避免的到來。
功勞太大也是一種錯,所以他就想低調些,但這只是鴕鳥政策,UU看書 www.uukanshu.com沒用。
最后還是試探一下,從雜學手,讓家一下自己武轉文的誠意。
結果趙曙就順水推舟的把他從名將變了超級學問大佬。
在這個時代,學問大佬就是神。
好了,以后你小子就好生做神吧!
神是不會造反的!
為何?
因為儒道釋三家在漸漸的靠攏,神是無所不能的,不管遭遇了什麼,都會秉承著慈悲之心。
而造反就是造殺孽,哎!
沈安覺得自己丟掉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腳下輕快。
“安北!”
前方的青樓前,蘇軾正在燈火中招手。
那笑容純凈,就是見到兄弟的歡喜。
“來了!”
沈安腳下輕快的走了過去。
蘇軾的同伴不,互相介紹時,其中一個竟然是秦觀。
上次秦觀去沈家求見,被趙五五打發了,今日兩人才算是第一次見面。
“見過國公。”
若說在昨日,秦觀還能保持些倨傲,那麼現在他就很痛苦的發現,自己面對著一尊大神。
雜學大佬啊!
他秦觀變了個小蝦米,只能保持恭謹的態度。
“呵呵!”
沈安笑的很是慈悲。
“走,進去喝酒!”
蘇軾神采飛揚的模樣讓沈安有些欣,就問道:“子瞻你的零花錢不是沒了嗎?”
瞬間蘇軾就糾結了。
沈安不大笑,然后勾著他的肩膀,“某請客!”
“好兄弟!”蘇軾也勾住他的肩膀,兩人并肩進去。
……
第三更送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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